邊上圍觀的人齊齊震動,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大家發現眼前的周進不再是從前的周家廢物少主,這個年輕的男人太可怕了。
邱萬才知道周進問話的意思,他在地上掙扎着起身,可上半身才離地,就被周進一腳踩在胸口,直接踩在地上,邱萬才已經膽裂心寒,在那裡顫抖着說道:“我..我..是邱家的人,我.。。”
話沒說完,周進腳加力讓他喘氣都困難,一句話都說不出,周進臉色變冷,盯着他說道:“我是周家的人,你調戲我周家的女人,是想兩家開戰嗎?”
說到這個地步,邱萬才雙目圓睜,渾身顫抖,卻不敢解釋了,兩大家族開戰,這個責任他如何擔當得起,本以爲周進這個廢物和其他家族發生衝突,從不敢讓家人知道,就怕被責備,誰曾想這次堂堂正正的說出。
“告訴我那隻手,不然把你手腳全都打斷!讓人知道冒犯我周家的下場!”周進又說一次,踩踏的力量加重,邱萬才呼吸受阻,臉色變得青紫,周圍那些邱萬才的手下根本不敢靠前,周進方纔展示的威風已經把他們徹底震撼。
邱萬才知道這件事逃不過去了,他顫抖着舉起了右手,周進沒和他繼續廢話,擡起腳朝着邱萬才右臂猛地踩了下去,“咔嚓”一聲,邱萬才右臂已經斷了,這惡少慘叫出聲,捂着手臂盯着周進,滿臉怨毒的說道:“周進,我..”
“你算什麼東西!”周進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一腳踢在他的**上,渾身傷痕,赤裸在地的邱萬才短促的哀嚎一聲,整個人好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周進滿臉厭惡轉過身,走了兩步之後,才響起斷臂邱萬才的鬼哭狼嚎,從前那個周進廢物到什麼地步,居然被邱萬才這樣的惡少欺負,他擡眼看看呆立在那裡的邱萬才屬下,剩下的那幾個人被周進的目光掃過才反應過來,根本不敢上前救助,更不要說動手,他們已經被周進的強悍嚇破了膽,周進一動,他們驚叫一聲,直接散掉逃跑。
整條竹子街鴉雀無聲,周進沒有可以看誰,可被他目光掃過,每個人都害怕的低下頭,不敢對視,這還是那個廢物嗎?這分明是個霸王,不都說周家少主武技低微嗎?怎麼這般強悍,輕而易舉的掃平了這麼多人,太威風,太霸氣!難道這纔是真正的周進!
呆住的不僅僅是路人,玉墜和紫煙兩個丫鬟抱在一起顫抖,太不可思議了,昨天周進暴打陳清開就已經讓人不能相信,今天在這裡面對邱家的惡少邱萬才居然依舊這般霸氣,少主完全變了。
看周進走到跟前,紫煙膝蓋一軟,披着衣服跪在那裡,泣不成聲的說道:“奴婢謝..”
周進沒讓這女孩說完,一把就把她扶起,開口說道:“你們我的人,誰欺負了你們,我給你們找回公道,跟我回家!”
紫煙和玉墜愣了,隨後抹了抹眼淚,用力點頭,連忙從地上爬起,跟在周進的後面向周家走去。
很多旁觀者現在還沒有從震撼中反應過來,看到周進接近這才清醒,慌忙向兩邊閃躲,慌張忙亂,有的人直接摔倒地上,可也沒有人敢笑,只是迅速的給周進讓開一條道路,如今的周家少主周進在他們心裡再也不是什麼廢物,而是霸氣威武的周家少主!
才走幾步,看到道路的那邊,虎伯領着十幾名周家護衛匆匆趕來,周進方纔趕到動手,打飛邱家的跟班,把邱萬才扒光了打斷手臂,不過片刻,等虎伯那邊知曉消息領着護衛趕來,一切都了結。
“少主,現在這個局面,你要出府,最好讓老奴跟着。”一見面,虎伯開口埋怨,虎伯的一片關切之心,周進自然能夠領會,他點頭說道:“下次一定記得,不過這次小事,我已經處置完了,不想麻煩虎伯。”
距離那現場不遠,邱萬才的手下正手忙腳亂的過去攙扶收拾,以虎伯的眼力,對場面看得清楚,虎伯甚至能從邱萬才的傷勢上判斷出來,剛纔的戰鬥過程到底如何?
虎伯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沉聲問周進說道:“少主,邱萬才的胳膊是你打斷的?”
周進點點頭,虎伯臉上的驚訝神色更重,邱萬才惡名遠揚,可武道境界不差,也是“霧境”中人,而且實戰經歷不少,看邱萬才帶着的手下,也都不弱,虎伯更看到周進沒有幫手,只能一個人戰鬥,可自家少主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橫掃對方,將邱萬纔打的斷臂崩潰,少主居然這麼強!
跟着過來的周家護衛各個臉上驚訝,被虎伯領着過來,他們已經做好了救人丟臉的準備,誰讓自家的少主是個廢物,連手下的丫鬟都護不好,出頭找回場面也肯定吃虧,更何況自家廢物少主對上的是邱家那個惡少邱萬才。
沒曾想看到眼下這個場面,竹子街的路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家少主,那邊邱萬才一幫人灰頭土臉,一看就吃了大虧。
這些護衛不相信自家少主做了這些,可眼下這個情況,不由得他們不信,看着路人的敬畏,邱家那些人的畏懼,護衛們各個覺得臉上有光,同時又覺得少主的確有大變化了,看來這幾次少主發威的傳聞並不是偶然,自己要把這個回去和同伴說說,免得大家不知道,畢竟周進是少主,他將來會繼承周家!
在衆人的敬畏目光中回到了周家,兩個丫鬟驚魂未定,直接被安排回住處休息,周進則去往自己的院落,準備繼續練武,今天這邱萬才的挑釁讓他覺得時間更緊迫了,不能有一點的耽誤。
回到周家之後,周進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家上上下下態度的變化,看着他的眼神中,輕視少了些,敬畏多了些,當然,更多的還是驚訝。
周進練武的時間不長,卻聽到院子外面虎伯的聲音:“少主,家主派趙管事過來了。”
趙管事上次因爲宣佈對周進的懲罰來過這裡,想想今天在竹子街發生了什麼,周進也就明白對方的來意了。
院門打開,趙管事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虎伯跟在身後,玉墜和紫煙兩個丫鬟也在後面探頭探腦。
“見過少主!”趙管事見面先施禮問候,虎伯和玉墜紫煙兩個丫鬟都跟着一愣,從前家主那邊派來的管事從不對周進客氣,今天這態度爲什麼如此正式。
周進點點頭,這個反應讓趙管事和虎伯他們也很詫異,從前的那個廢物,別人對他稍微有禮貌些,他不是囂張忘形,就是侷促不安,怎麼今天應對的這麼得體。
趙管事心中想,口中卻肅聲說道:“家主讓少主現在過去,有事詢問,請少主儘快,屬下先告辭了!”
說完就走,只跟虎伯點頭招呼了下。
等趙管事出門,虎伯滿臉擔憂的上前說道:“少主,今天你在竹子街打了邱家的人,鬧得那麼大,家主會不會責備你?”
還沒等周進說話,虎伯又開口說道:“也怪老奴一時間不在,讓少主招惹是非,少主你好不容易做成了幾件事,萬一因爲這個被訓斥,那不就前功盡棄!”
說完長嘆一聲,滿臉惋惜,紫煙在那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說道:“都怪奴婢招惹了禍事,連累了少主你。”
哭了幾聲,紫煙一抹眼淚,上前就給周進跪下,帶着哭腔咬牙說道:“少主,奴婢去家主老爺那邊,奴婢願意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承擔下來,有什麼責罰,奴婢願意承受!”
虎伯在邊上神色不動,可心中感慨不已,少主已經收復身邊的人心,從前時候,身邊這些下人僕役對待少主就和對待仇人一樣,敬而遠之,唯恐靠近,可現在這丫鬟居然願意爲少主赴湯蹈火,少主的改變真的驚人!虎伯心裡也有點輕鬆,從根子上說,事情的確是紫煙招惹的,她願意承擔,少主就不必被責罰,也是好事。
周進看着跪在地上的紫煙,笑着搖搖頭,伸手把女孩扶了起來,開口說道:“你們擔心什麼,你們爲什麼覺得我會被父親責罰?這件事我有做錯嗎?”
被周進這麼一問,紫煙愣住,虎伯也愣住,在他們的想法中,家主叫少主過去,肯定因爲少主惹事惹禍,處罰訓斥,而且這次是和邱家嫡系子弟衝突,並不僅僅是簡單的街頭鬥毆,可聽周進這麼說,這麼信心滿滿的詢問,他們也愣住。
周進笑着說道:“你們不用擔心,父子之間親情大過一切,虎伯,我這就去見父親了!”
看到他的語氣神情,虎伯也被周進的信心感染,點頭說道:“老奴和少主一同過去。”
虎伯曾是家主周陽的貼身隨從,虎伯心裡也有打算,萬一家主訓斥少主,自己一定要上前相勸!
周家府邸很大,周進和虎伯走在路上,能聽到邊上人的議論,有的人在幸災樂禍,有的人在驚訝詫異。
從前的周進在這周家的名聲已經徹底壞掉,這些天周進的改變大都在他自己周圍,周家的大部分人都僅僅耳聞,所以周家人幸災樂禍很正常,至於那些驚訝詫異的,則是認爲自家的廢物少主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個廢物怎麼會有這個能耐。
走在路上的周進懶得理會這些閒話,他淡淡的看過去,在周家沒什麼人把少主當回事,周進看過去,對方也挑釁的看回來,可和周進的眼神一碰,卻感覺到不敢對視,因爲會從心底感覺到壓力。
家主周陽閉關的地方是一處院落,高牆環繞,看着就和一個小堡壘一樣,家主周陽就在這院落中精研武道,閉關期間消息還會傳到周陽那裡,但不重要的周陽不會處理,今天這件事周陽要當面詢問周進,足見他的重視程度。
周陽出了院子,就在周家家主的書房中見周進,周進上前給周陽施禮問候,然後站起,他看到城主周陽的神色很嚴肅,在周陽身邊兩列站着六名執事,各個肅穆莊重,氣氛顯得正式異常。
自從來到這裡,周進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周陽,從前的那個周進渾渾噩噩,看不出什麼,每次面對父親周陽的時候都膽怯心慌,可現在的周進不同。
黑石城周家家主周陽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容貌威嚴,五官棱角分明,粗看起來不過普通武者的樣子,可週進卻能看到周陽雙眼神光內斂,肌膚上有一種自然的晶瑩之色,呼吸悠長而有規律,這些跡象都說明周陽武道境界非常高,強出虎伯很多,周進當年跟隨雲天縱闖蕩天下,不知見過多少英雄高手,面前的周陽和那些人比起來,也並不弱小。
虎伯站在周進的身後,看到這個場面,虎伯心中有些發急,可在這個情況下,根本沒有他開口說話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