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唐梟咬着目光頗爲怨毒的低聲罵了一句。
林天很惱火,自己平白的躺着也中槍,擡眼看了看面前這個相貌也算堂堂,可出口就傷人的唐梟,兩人雖沒見過面,但通過媒體雜誌,也算是神交已久。
認識歸認識,可要是亂說林天照樣對他不客氣,更何況林天與他還沒半毛錢關係,甚至對於他出口成髒的功夫也很是厭惡,毫不猶豫的回敬道:“你嘴巴可真臭!”
當着宴會上來的嘉賓的面,毫不給唐梟的面子,林天可算是第一個,衆人一片譁然,他們都看着唐梟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不由得替林天暗暗的捏了把汗。
“小子,你可真有意思!”唐梟皮笑肉不笑的用手指點了點林天,笑臉中隱含着威脅的意思。
林天卻沒吃他那一套,見他要走便反問道:“我有說讓你走了嗎?”
唐梟腳步一滯,轉過身來,衆人的臉色皆蠻,董天渺在一旁看着林天,眼神流露激賞的神色,唐梟或許很久沒碰到敢和他這般說話的人,放聲大笑兩聲,眼眸中透出一抹狠色道:“小子,你想找岔嗎?”
“找岔?沒有,我只想讓你給我道歉!”林天笑得很無邪。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不明白林天是怎麼了,敢讓一直以狂妄而著稱的唐梟給自己倒歉,除了有很強的實力那麼就是瘋了,當然,衆人更願意相信後者。
哈哈哈……
唐梟更是放聲大笑,整個宴會廳充滿了他一個人狂妄的笑聲。
秦雪晴見事情見瞧着要鬧大,怕再發展下去不可收拾,急忙上前勸阻道:“林天,適可而止,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了。”
蕭家人也漸漸坐不住,上前想勸勸林天,可林天不爲所動的淡淡笑道:“我讓也可以,除非,他先道歉。”
唐梟不置可否的瞧着林天,直覺得好笑,通過一些途徑他也知道了一些關林天的故事,可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比自己還要狂。
哼,比我狂得人還沒出生。
唐梟冷麪對着林天,冷哼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在燕京敢這樣的對我唐某人說話,大多都死了,不想死的話,最好閉嘴。”
“不好意思,我從小就被嚇大的。”林天這句話倒是實話,可惜唐梟卻聽出了另一番意思。
秦雪晴直覺得今天奇怪,林天竟會如此的固執,非要跟唐梟掰掰手腕,唐家的是他這個小醫生可以碰的嗎?想到這兒,一向以恬靜淡定著稱的她,頭上也冒出了汗珠。
“我今天不讓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就不信唐。”唐梟惡恨恨的說道。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林天突然抓着他的衣襟,用膝蓋狠狠往他的小腹一磕,唐梟頓時感到小腹處有着火燒火燎的疼,冷得他腰都彎了下來,冷汗直冒。
林天用冷眼旁觀着他,語氣中不摻雜一絲感情|色彩,說道:“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
“咳咳,你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唐梟彎着腰,呼吸有些困難道。
“我沒說過嗎?好吧,我就再說一遍吧!”這個時候,林天還有心情開玩笑,真讓人佩服他的神經之強韌,難以想像。
“……”
秦雪晴和蕭家人臉色皆變,頭皮發麻,感到這件事情明顯是大條了,唐家大公子在宴會被打,一向護犢的唐老爺子要是不找他們麻煩,要是傳出去,唐家還怎麼在燕京立足?
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辦法來,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肇事人林天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唐梟深呼吸兩口氣直起腰來。
“小子,你別走!”唐梟從口袋裡掏了電話。
林天冷哼一聲,說道:“放心,我不走!”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來此賓客見兩人之間火藥味漸濃,深怕自己受到牽連,紛紛見勢不妙,腳底抹油藉故備開溜。
偌大的宴會廳,很快就只剩下秦雪晴,蕭家人,董天渺和莫天嬌等寥寥數人,這時,蕭靈兒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當然,與她一起進來還有許可可。
她剛纔不在,是因爲許可可打電話給她,說爺爺關她一個月的禁閉終於到期。
蕭靈兒一聽大喜,便親自開車去許家把許可可接了回來,可沒想到的是,兩人剛一回來,就見宴會廳裡早已是空空蕩蕩,林天與一個陌生男子對峙。
“好吖,又有熱鬧看了。”許可可歡喜的直拍巴掌。
蕭靈兒怕她惹事,趕忙捂住她的嘴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惹事,因爲,她隱隱感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小子,你很有膽,待會兒,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梟冷笑着說了一句,並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幾步,先前林天說過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林天動也不動,露出無邪的笑容,他的二桿子精神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此刻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定不能讓他出事。”蕭遠航指了指林天,對身旁的蕭飛馳說道:“最起碼不能讓他在這裡出事。”
蕭飛馳點點頭,林天對於他們蕭家而言是大恩人,老爺子剛放過話說,但凡的林天的事情,一定要盡力去幫,可現在,就真的出事了,他們說什麼也得幫幫忙,不然,老爺子那裡也不好交待。
可讓他們爲難的是,到底該怎麼幫?唐家他們得罪不起,林天又不肯退步,夾中間的他們深感爲難。
此時無聲勝無聲,在一旁旁觀或許就是最大的幫忙。
這時,警察出現了,一隊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帶頭的警察跟唐梟握了握手說道:“唐少,你還好吧?”
“我不太好!”唐梟把目光投向一動也不動的林天,咬牙道:“甄隊,我剛纔被人打了。”
“什麼?有人敢打你,不想活了嗎?”甄隊大吃一驚,順着唐梟的目光望了過去,原來是林天,這下子,他隱隱感到頭開始痛了起來。
林天經常跟陸浩然稱兄道弟,這個甄隊又豈會不知,至於唐梟,在燕京又是誰人不知,無人不曉,掂量左右,實在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刑偵隊長可以擺平的事情,這時,他開始有點後悔,爲什麼要來蹚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