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密藏宗的醫館,出乎林天和嚴東陽意外的是,醫館裡並s沒有他們起初想得那般的可怕,嚴東陽甚至在走前醫館的那一刻,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會浮現阿修羅地獄的場景,到處鬼哭狼嚎,哀鴻遍野。【
醫館非但沒有那般的恐怖,反而是窗明几淨,密藏宗的一身古怪打扮的醫生們正爲患者治療,不過,稍加留意不難發現,他們所治療的方法很是讓人奇怪。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林天當然是行家中的行家,高手中的高手,拿眼一瞥,便會明白藏密宗的醫生到底有何神通。
崔美珍領着路,扎着的馬尾隨着她有節奏的走着,肢體也隨着擺動,頭也沒回便就已經知道,林天和嚴東陽定會對醫館的上上下下看個仔細和明白。
不過,她也不阻攔,任由他們看個遍,這也是她的計策之一,從心裡上擊敗他們。
“李醫生,這兩位是……”
崔美珍還沒來得及介紹,李醫生就已經知曉他的面前站得是何人,雙手抱拳道:“林醫生,嚴醫生,你們好!”
看他的樣子頂多三十多歲,穿着一身藏密宗特有服飾,與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長期在紫外線的照耀下皮膚黑黃,看上去比實際年紀要老得多,唯一讓人過目不忘的是那雙眼睛,透着市儈與狡黠。
他雙手抱拳看上去像是久聞大名狀,可林天和嚴東陽他們明白,這傢伙也只是口頭上客氣客氣,在心裡面也指不定是如何瞧不起他們。
“李醫生是吧!”場面上的客氣還是必要的,林天和嚴東陽都是上前抱了抱拳,算是做了回禮。
見林天和嚴東陽回了禮,李醫生也不再客氣,繼續道:“今天我就跟你們討教兩招,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藏密宗的醫術。”
當林天的面,口出狂言,饒是當年的嚴東陽也沒敢這麼做,可面前這位李醫生卻毫不客氣當面指了出來,這讓一旁的嚴東陽很是爲林天鳴不平。
“那就請亮招吧!”神秘的藏密宗的流傳的傳說,林天也是略知一二,其中也多半是世人對於一向行事詭密的密藏宗裡的諸多猜測。
現在面前這位自稱爲藏密宗的李醫生,竟然主動站出來向他,這讓一向好勝很強的林天當然不會甘心服軟,當然,他也很希望能夠真正見識到藏密宗的醫術到底有如何過人之處,能夠與他們藥王宗齊名。
“你覺得我們是文鬥還是武鬥?”李醫生很是囂張的說道。
林天最看不慣比他還囂張的傢伙,一但出現這樣的傢伙,他都立刻的踩在腳上,讓囂張的傢伙明白惹上了自己就等於惹上了麻煩。
一個沒事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林天當然不會跟他客氣。
“那你覺得文鬥如何,武鬥又該如何?”林天自恃藝高人膽大,面對李醫生的挑戰,根本就無視是否是他的主場,任由他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
李醫生見他相問,自以爲得計,嘴角浮現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說道:“文鬥就是背醫書,我們各挑一段來背,按照錯誤來算,誰錯誤越少,誰就算贏。”
“那你實屬找死。”林天暗道:“我自打從小從湯頭歌開始背,到現在醫書也不知道看過多少,你不知死活的與我背醫書,真是拿已之短比我所長。”
見林天表情陰晴不定,李醫生半他中途變褂,急忙道:“你是不是怕我作弊?放心我以人格擔保,絕不會做弊的。”
林天很是腹黑的笑着擺了擺手道:“你誤會了,我對你的選擇的比試並沒有任何異議。”
“那就好。”李醫生下意識看了崔美珍一眼,崔美珍臉上仍然掛着雲淡風輕的笑容,似乎對他的做法並沒有太多的表示。
李醫生略微有些失望,他這樣積極完全是想在美女面前留個好印象,可沒想到的是,崔美珍根本無動於衷。
“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實力的。”李醫生暗暗地給自己打氣,想把林天極力的踩在腳底,以博在美人面前留個好印象,只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想不到的是,無論他如何的努力,崔美珍的心裡萬萬不會有他的一個位置。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李醫生把頭昂了昂,很強勢的搶先道。
林天胸有成竹的也不跟他爭搶,而一旁的嚴東陽卻是着急上火的扯着嗓門道:“憑什麼?我們好歹也是客人,憑什麼讓你先來?”
李醫生剛想說話,就聽林天很是大度的勸說嚴東陽道:“東陽哥,不要緊,就讓他們先。”
崔美珍一直注視着林天,她沒想到林天會如此的淡定,先前,她聽說過林天一些傳聞,但傳聞始終是傳聞,其真實性還有可靠都值得商榷。
在一旁不動聲色,也就是想通過李醫生來摸摸林天的底,爲將來板田多野與他一戰,也好有個鋪墊。
“我們都是學中醫的,對於陰陽五行學說,都有一定的瞭解對吧?”李醫生眼神閃動的星光點點,對林天問道。
林天很鎮定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回道:“當然。”
李醫生見他回答的如此的肯定也不再廢話,轉身對着大廳正對面的裡屋打個響指,而裡面的人很自然的端出一本厚厚的醫書。
林天起初並沒有太過在意,可當他目光落在醫書上時,不禁大驚失色,讓他沒想到的是,藏密宗的人竟然拿出來一本《醫學寶典。》
《醫學寶典》明明是他父母所著,而且上面皆爲手寫而成,絕不可能有第二本之說,這讓林天不免感到意外的同時,也讓他對於藏密宗那些坊間流傳的秘密也不得重視起來。
當然,林天也非一開始來燕京懵懂的青年,嫉惡如仇,鞭笞一切醜惡,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他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收斂鋒芒。
“能把醫書接我看看嗎?”林天假裝無意的問道,在一旁的嚴東陽也從中看出一端倪。
他是個聰明人,不是那一種愣頭青,看到什麼都會大聲說了出來,先是看了看醫書,又看了看林天,他早就從老爺子那裡聽說過關於《醫學寶典》與林天之間的關係,在一旁默不作聲。
“不着急。”李醫生拒絕了林天的要求,隨手將《醫學寶典》翻到了陰陽篇這一章,指着上面的章節道:“我們就背這一章如何?”
林天急於要看到《醫學寶典》,於是想也沒想的答應下來道:“沒問題。”
“爲了表示公平,我先得聲明,這本醫書,我也沒看過,今天爲了跟你較量,才得意拿出來。”李醫生鄭重聲明以此表明自己的清白,轉而說道:“免得讓你說我勝之不武。”
林天嘴角抽搐,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暗道:“你也要能贏再說這話也不遲。”
李醫生似乎並不知道《醫學寶典》與林天之間的關係,只是將《醫學寶典》平放在用來看診的實木的桌子上,扭過頭來對林天道:“我們一起看,三分鐘內誰記得最多,誰就算贏。”
看他勢在必得樣子,林天實在懶得與他再多廢話,見他將醫書打開,湊過去一瞧,暗自吃驚道:“果然跟我的那本一模一樣,但這本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天不動聲色將陰陽篇看了一遍,以他過目不忘本事,再加上先前已經看過,所以,看起來要比李醫生快上許多,李醫生被他的看書的速度嚇了一跳,也急忙跟着他的節奏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好了,時間到!”崔美珍很自然的做起裁判,對林天與李醫生他們道。
林天還在看,李醫生毫不客氣將書一合,搶先道:“我先背。”
對於他無恥的樣子,嚴東陽氣就是不打一處來,林天無所謂了聳了聳肩,大度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陰陽,既能概括整個病情,又能用於一個症狀的分析。在《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中提出:“察色按脈,先別陰陽。”,還說“陽病治陰,陰病治陽”。張仲景將傷寒病分爲陰證、陽證,以三……”
李醫生在藏密宗的出了名的記性好,但凡他看過的只要在心裡默唸幾遍就能背得滾瓜爛熟,可他這點小聰明在林天面前,也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搶先背,一開始還是滔滔不絕,可到後來因爲要搶着在林天前面將整本書背下來,很多內容記得並不清楚,流利也變得結巴。
越是結巴他就是越是緊張,結果,到最後他終於卡在了後面的幾句話。
漲紅着臉,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真像一隻黑臉的猴子,林天望着他可笑的樣子,連冷笑都沒有直接給他一個很不雅的中指。
嚴東陽看他這樣,樂得捂口直笑,在醫館其他的人也紛紛聚攏過來,這裡麪包括剛被崔美珍喚回的金中勳。
“背不出來了?”林天很是看不起的問道。
李醫生結巴了半天,再也背不出來半個字,他實在很無語,倒是一旁的崔美珍開口道:“好了,他就背到這兒,現在該你了,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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