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林天環目四顧,只見周圍的峰巒疊障,月光如水,閒去薄霧,竹影稀疏,遠山如黛,飄渺入畫,如果不與周圍的聯繫在一起,林天倒願意這麼晚約上秦雪晴,兩人坐月下喝茶,賞月,聊天,去品味美妙的夜景。
可偏偏如此美妙的夜景,與高牆、電網、暗堡、掩體,望臺一搭配,完全破壞了原先的意境。
不僅將林天心中的環山羣繞的美景破壞殆盡,反而還平添了許多肅殺之氣,望臺上來回巡望高光倍度的探照燈來回巡視,這讓林天錯生一種錯覺。
“你們不會要劫獄吧?”林天詫異道。
唐雅注視着前方的動靜,冷不丁身旁的林天冒出這麼一句,沒好氣斜了一眼道:“不想死就閉嘴。”
“……”
林天總幻想唐雅將會有一天被感化成一位極具有女人味,但很明顯的是不是今天。
唐雅用言語喝止的林天的詢問,很快拿出小巧軍用對講機說道:“獵鷹,b3點需要火力支援。”
不消片刻,探照燈被打滅,周圍響起了防空警報的聲音。
“你這個笨蛋,還沒動就讓敵人發現了。”林天低聲叫罵道。
醫術,林天是專家有着不庸質疑的權威,危機,尤其面對突發情況的應對,那唐雅無疑就是專家,她有着不可辯駁的權威性。
“3,2,……”
唐雅理也沒理林天的抗議,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低聲小聲默數着,隨着她的轉數,趴在草叢中林天擡起頭,看到不斷有人被槍擊中倒下。
槍槍爆頭,迅速乾淨。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林天根本沒聽明白的話後,正在緊張的四處搜索的兵士立刻臥倒,也頭都不敢擡,見狀,擡着手腕看錶的唐雅低聲對林天說道:“快走!”
“什麼?!”林天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唐雅搶先站起身來粗暴的拖着走。
丫的,爲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動手呢?
林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讓他一個外行人蔘加軍事行動,真是有點強人所難,一向要強的他這會兒真心的認爲自己是個累贅。
沿着防禦工事的隧道向一座大樓走去,在黑夜中毫無燈光的大樓透着陰森的氣息讓人害怕,林天不明白在這麼浪漫的巴黎,怎麼會有一塊充滿陰森,恐怖的地方。
大樓的樓梯有一個道鐵柵欄圍成的門,左右兩邊各站一名真槍實彈的身穿迷彩的兵士,即便剛纔那麼的混亂,他們仍然堅守着崗位,見此情景,唐雅當然也不含糊,剛一冒頭,甩手就飛出兩把刀來正中兩個兵士的面門。
倒黴的守門的兩個兵士哼連呻|吟都沒有,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唐雅在他們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拿到了鑰匙,對林天說道:“跟上。”
喊苦不迭的林天,再如何也得硬着頭皮跟上她的腳步,龍怒最不齒的就是逃兵,而林天當然也不會去做逃兵。
進入鐵門之後,有着上下兩邊樓梯,左手邊有一個狹長的走廊,唐雅拿起gps追蹤器開始追蹤,根據信號的指引往地下室走去。
“誰?!”
在地下室守衛的兵士剛用法語喊了一聲,唐雅掏出手槍,迅速的連扣板機,還沒待守牢的兵士反應過來,就接連中槍倒地。
犀利的身手讓林天暗暗感到咋舌,也幸虧有龍君罩着,不然,以唐雅的身手與脾氣,自己先前的舉動,那些倒地的士兵恐怕就是他的下場。
地下室裡昏暗潮溼,牢籠一個接着一個,唐雅低着頭仍然在看gps追蹤器,時而擡起頭來查看着動靜,地牢並不大,剛纔幾名守衛已經被唐雅幹掉。
走到地牢的盡頭,唐雅便發現牢籠中有一個重傷的男子,一聲也不哼的直挺挺的躺着動也不動。
林天這次可學聰明瞭,主動的去搜索守衛身上的鑰匙,好不容易找到後,打算像獻寶一樣交給唐雅,可惜,這一次唐雅卻用槍解決了問題。
砰
一槍打壞了牢籠鐵門的鎖,用腳踢開了門。
太陽啊!拿着鑰匙傻站在原地的林天在心底發生了吶喊。
唐雅迅速的查看了倒地男子的傷勢,轉過身用一種極不耐煩的語言催促道:“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林天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清醒過來,鬆馳一下緊張的快要撐爆掉的神經,如果說自己只是有幸執行一次任務的話,而對任務對唐雅而言,也只不過是她經歷的衆多任務中,或許是最微不足道的任務之一。
他從心底對冷如鐵渾身散發的戾氣的唐雅肅然起敬,她也只不過二十歲出頭,如花般年紀,卻自己的生命擔當華夏守衛者,而這名她着急的救的人,不消說便是她是戰友。
林天極度使自己從激動中平靜下來,穩步的走向唐雅,俯身對她道:“他怎麼了?”
唐雅對於林天憐惜沒有半分領情的樣子,白了他一眼道:“我要知道,還找你?你快點把他給救醒,不然,我,我就揍你!”
試問天底誰還能如此囂張的求人辦事?很不幸唐雅做到了。
試問天底有誰受此禮遇還要微笑着辦事?很不幸林天做到了。
林天不光微笑,還是那種春風化雨般笑容,他俯下身用手搭在傷者的脈膊,一探心一驚,沒有心跳,急忙看其瞳孔,眼珠微微有動,聞其鼻息,還有呼吸。
有呼吸爲何無心跳,林天略一思索,便意識到,怪不得唐雅會找他來,倒地不起的男子被人給治住了要穴,目前的狀態,只能是活不活,死不死,任由其擺佈,不然,由龍怒華夏精英的身手,任誰也留不住。
“他是被人出賣的。”唐雅像是在解釋,也是在向林天說明白緣由,她可不願別人說龍怒的人只是個草包。
林天當然能體會她這樣的心情,雙手抓着傷者的手腕,用力的捏了捏,發現他的血脈被封,氣息極度微弱,如果不盡快救治,不出二天,就算治好也是殘廢。
醫術,是林天最引以爲豪的東西,雖說,他年紀輕輕,但也敢當衆說一聲狂話,沒有任何的疑難雜症能難得倒他,很快,他便發現其中蹊蹺。
在其各大穴位中發現銀針,用原本治病救人鍼灸用的銀針去害人,是林天所不允許,他也極度厭惡那些運用醫術去害人的人。
按照氣息的走向,林天分別傷者的九處大穴中拔出銀針,當一枚枚銀針被拔出之時,傷者的臉色也開始逐漸有了好轉,微弱的氣息也變得格外有力。
“我要殺了他們。”唐雅眼眸閃動駭人的殺意,分明是看了戰友被俘受到虐|待而激起戾氣。
林天瞧她戾氣又重新浮現出來,怕她會控制不住,被戾氣反噬,故意喃喃自語的念道:“神凝意靜。不僵不拙。自然合度。首尾一貫。一氣呵成。滔滔不絕。長如江流……”
被戾氣差點衝昏頭腦的唐雅聽林天口中唸唸有詞,仔細一聽原來是《道家養生功》的調息訣,她之所以知道,是這幾句也是林天傳授給龍君,而龍君怕她戾氣傷身會誤了大事,所以特地找了個藉口傳授於她。
唐雅按照林天的口訣運氣調息,不讓戾氣攻心,從而使得清心明目,能夠理智判斷任何事情,林天也趁着她調息的檔,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藥囊中取出一個藥丸給傷者服下。
很快,傷者長吁一口氣之後,從暈睡中醒了過來。
“你是什麼藥?”唐雅見剛剛半死不活的傷者突然醒過來,不免好奇的問道。
林天瞧着她經過一番調息之後,身上戾氣果然淡去不小,知道《道家養生功》對龍怒是非常有用的功法,可是師命難違,先前,他指點龍君已算違規,不然,要讓老頭子知道,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清神化鬱丸,算是救命的藥吧?”林天對於自己調配的藥向來都很有信心。
唐雅點點頭也沒再詢問,便對還在躺着傷者喚道:“麻雀,你現在可以起來嗎?”
麻雀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從他現在生龍活虎的狀態,除了臉色帶着明顯的淤傷那還剛纔半點的氣息奄奄的模樣,唐雅見他沒事也放下心來,點頭道:“好了,我們接下來該殺人了。”
“那得算上我一個。”麻雀接話道,被俘以後一直讓憋着一股子氣,這股惡氣不出他是不會罷手的。
確認麻雀沒事,唐雅這才鬆了一口氣,麻雀活動一番,指着頭頂說道:“他們正在樓上交易,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你認定你沒事嗎?”唐雅確認道。
“沒事!”
龍怒隊員強悍的恢復力,讓林天不由得心驚,暗暗地的乍舌不已。
陰森森的大樓外面,亂成了一團,衛兵死傷無數,被獵鷹趕準的槍法打得頭都不敢擡,正當大樓防衛的士兵爲了活命發愁之時,大樓裡卻是紙醉金迷的另一番場景。
紅酒,舞會,穿着性感的美女,萎靡的音樂,金碧輝煌的裝璜,奢華到了極致,一般人就算窮極一生也無法到達到的境地。
身穿軍裝的大鬍子中年男子,叫羅斯,肚大腰圓坐在宴會廳角落的沙發上摟着一個衣着暴露的金髮碧眼的女子,喝着紅酒正對着對面正危襟坐的亞籍男子,操着濃重口音的法式英語說道:“龜田兄,你就安心的在我這裡,等我幫你找一個合適的買家,你就可以數錢了……”
被羅斯稱呼爲龜田兄的亞籍男子名字叫龜田一郎,他不遠萬里從日本到了法國來找羅斯將軍尋求合作,只可惜的是,他一上飛機就被麻雀盯住,一直到法國,正待麻雀動手之際,羅斯收到消息將他圍捕。
以寡敵衆,麻雀就算再有神勇也只能被俘。
聽到羅斯保證,龜田一郎嚴肅的神情剛剛有了好轉,外面就傳來槍響,讓他稍稍鬆馳的神經再次緊張起來。
“沒事,我這裡總會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傢伙過來送死,過一會兒就會沒事的。”羅斯將他那雙粗糙的大手從領口伸進了身邊女伴的布料本顯不多的上衣內,旁若無人對着她那對豪|乳揉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