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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出於男性本能,或許是出於好奇心,察覺到手中的那兩團東西有些過分柔軟,安若然忍不住又重重捏了幾把。這一刻,淒厲的尖叫聲響徹天空,而伴隨着空氣波紋的驟然閃動,林中的迷霧和大半強盜都化爲光點緩緩消散。那些殘餘的強盜面面相覷,頓時被弗蘭克他們抓住機會一擁而上,砍得落花流水。
“厄,我剛纔捏到的,該不會是……”看着自己兩隻猶有餘香的爪子,安若然不禁緩緩低頭,望向那露出真實面目的潛入者。即使從不承認自己有蘿莉控,但此刻他突然悲哀的發覺,自己居然微微動心了……
“禽獸啊,我真的是禽獸啊!”雖然沉痛的自我批評着,但安若然還是看的如此不亦樂乎——這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金色的髮絲襯着雪白肌膚,如同琉璃般晶瑩剔透;粉嫩的小臉帶着幾分嬰兒肥,肥嘟嘟的可愛極了;精緻的五官雖還透着青澀,卻已註定是個美人胚子;而一雙波光流轉的明眸,即使在恐懼之中,也帶着幾分說不出的甜美。除此之外,因爲羞怒而緊咬櫻脣的兩顆小虎牙,更是讓她平添了幾分率真與活力……
“不、不許再看了!”被他瞧得滿臉暈紅,小蘿莉不禁咬着嘴脣,恨恨的低呼道。可是即使正處在羞怒中,她的清脆嗓音也很難表現出憤怒,倒更像是一種嗔怪。安若然怔了一怔,隱隱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吃豆腐的嫌疑,好在巴蒂爾帶着幾名護衛及時趕到,替他接下了辣手摧花的任務。
與此同時,弗蘭克等人也已經消滅了大半強盜,只有獨狼帶着幾名心腹趁亂逃走。按理來說,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強盜打劫事件,但從薇雅和巴蒂爾等人的凝重神色來看,卻顯然將這件事看得極重。安若然抱着納亞靠在馬車上,遠遠觀望着弗蘭克他們開始審訊俘虜,心中不禁泛出幾分疑惑來。
“安先生,恐怕這並不是簡單的打劫而已。”彷彿知道他的心意,薇雅推動着魔椅,緩緩行駛到他身旁。稍微猶豫片刻,這位柔弱美人輕輕攏着散發,微微沉吟道:“普通的強盜團,怎麼可能請得起幻術師?在看我來,或許他們的真正目標是……”
“是什麼?”安若然怔了一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薇雅若無其事的看了他一眼,神態似乎有些遲疑,但她終於誠懇解釋道:“我們運送的貨物,是三皇子君安預定的珍貴禮品,據說是送給亞瑟陛下做爲壽誕禮物的……”
“送給陛下的壽禮?”安若然怔了一怔,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中間的曲折內幕。他寫了幾年的玄幻小說,對那種陰謀劇情熟悉得不得了——眼下的這次打劫,如果沒猜錯的話,想必是某個勢力爲了阻擾君安皇子的進獻壽禮,而特意安排的演出吧!
“恐怕您猜得一點都沒錯。”薇雅輕輕撫過輪椅的扶手,若有深意的輕聲道,“陛下已經統治了迦葉帝國五十年,卻一直沒有冊立王儲……我想,無論是大皇子克魯斯、三皇子君安,還是五皇子阿泰斯特,或許都對這個位子很有興趣。”
“唔,果然是很老套的劇情。”安若然微微眯起眼睛,若無其事的望向薇雅,“可是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您說是吧!倒是薇雅小姐您的銀星商會,難道對某位皇子特別有好感嗎?”
“當然不,我們只是普通的商人而已,無論誰的委託我們都會承接。”薇雅露出淡淡的笑容,明眸中閃爍着意義不明的光芒,“可是這一次,恐怕我必須要向君安殿下做個交代了。因爲那位幻術師,剛剛打破了這批禮品中最珍貴的一件……”
安若然愕然無語,緩緩轉頭望向不遠處。淪爲俘虜的小姑娘已經被五花大綁,弗蘭克正惡狠狠的甩動着長鞭,試圖從她口中打探出內情來。可是即使眼中閃爍着淚花,小蘿莉還是倔強的咬着嘴脣,連半個字都不肯吐露。而看到她那種楚楚可憐的表情,估計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弗蘭克纔是邪惡的一方吧!
“厄,不會真的嚴刑拷問吧,好像有點殘忍了……”安若然搖搖頭,覺得換了自己肯定下不了手。可是緊接着,他就聽到那個小蘿莉憤憤嗔怒道:“都說了不關我的事,害我摔倒壓壞七彩壺的,明明是那邊的那個大叔!所以就算你們要懲罰、要賠償的話,也應該找他纔對嘛!”
一瞬間,數百雙目光齊齊聚焦在安若然身上,不少人臉上甚至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安若然愕然無語的拍着額頭,仰天長嘆一聲:“我嘞,果然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啊!那個弗蘭克,如果審訊有麻煩的話,我不介意幫你鑄造辣椒水和老虎凳……”
雖然不太明白辣椒水和老虎凳是什麼,但是僅僅聽名字也知道是很恐怖的東西。小蘿莉情不自禁的咬着嘴脣,卻仍然有些後怕的喃喃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大叔你突然撲上來,七彩壺也不會被壓碎了,所以你也有一半的錯啦!”
“七彩壺?”被她這麼一提醒,安若然倒是不覺想起,自己剛纔撲上去的時候的確壓到什麼東西。薇雅無奈的嘆了口氣,推着輪椅上前幾步道:“安先生,這件事的責任並不在您。不過這件中階奇寶確實已經損壞,只怕君安殿下責問起來,倒是有些麻煩。”
這麼說着,她已從巴蒂爾手中接過一方錦盒,小心翼翼的打開。在這方錦盒中,散發着七彩光澤的玉壺如此美麗,但精雕細刻的壺身卻已碎成數片,無法再修補完善了。巴蒂爾搖搖頭,無奈道:“七彩壺雖然等級不高,卻可以讓美酒散發特殊香氣,更能令人神智清醒而充滿活力——在這次的禮品中,其實它纔是最珍貴的一件,但現在……”
隨着巴蒂爾的嘆息聲,衆人都將目光落在那位始作俑者身上,頗有幾分惱怒。被這麼多人惡狠狠的盯着,小蘿莉不禁向後縮了縮,畏畏縮縮道:“我只是想借它用一用,不是故意弄壞的。再說都已經不能修復……”
“不能修復?那倒不一定!”可是還沒等她說完,安若然卻忽的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微笑道。在看到這玉壺的剎那,他就從記憶中得到了線索——這件奇寶,似乎是維克托早年的遊戲之作,甚至都沒有蓋上印章。而說到修復它的話,還有誰比繼承了維克托一切的自己更合適?
“安先生,您可以做到嗎?”薇雅怔了一怔,黯淡神情中忽的帶上幾分驚喜,而那種突然綻放的美麗,更讓安若然瞧得有些癡了。好在幾秒鐘,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不迭的輕咳幾聲,轉移話題道:“這個嘛,我儘量試試看好了,不過材料方面還要您幫忙!”
“那個,可能修不好的……”話音未落,怯生生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在衆人的愕然目光中,小蘿莉輕輕咬着嘴脣,有些忐忑不安的解釋道,“這個七彩壺是維克托大師的作品,那位老先生有點古怪,總喜歡在自己的作品上設置密咒,讓人無法破解。”
“唔,好像確實有這種傳言。”巴蒂爾怔了一怔,隨即轉頭望向安若然,言下之意自然很清楚。安若然笑了笑,淡淡回答道:“話是這樣沒錯,但是老師已經將一切都傳授給我,包括這個密咒在內。”
“廢話,你連他的空間戒指也搶……”納亞縮在安若然懷裡,差點嘟囔着把實話也說出來。好在衆人卻沒有留意這隻寵物的囉嗦,薇雅輕輕舒了口氣,吩咐巴蒂爾去準備那幾種必須的中階材料。而在此過程中,小蘿莉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安若然,眼珠子更是骨碌碌的的轉動着,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幾分鐘後,巴蒂爾將能夠找到的所有材料都搬了過來。安若然示意衆人退後幾步,隨即默默吟唱着咒語,燃燒起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靈魂之火。在這魂火的灼燒下,被挑選出來的玉石和紫晶開始緩緩熔解,漸漸融合爲淡青色的液體。
緊接着,隨着安若然指尖的輕輕划動,這液體彷彿帶着生命似的,開始溶入破損的七彩壺,將碎片互相黏貼在一起。冷風微微吹過,液體很快就凝結固化,而隨着七彩光芒的重新閃耀,煥然一新的七彩壺已宣告修繕完畢,緩緩漂浮在空氣中。
“那麼,我的任務完成了?”安若然輕輕舒了口氣,指揮着七彩壺落入薇雅手中,“巴蒂爾先生,您可以倒上美酒試試,看看效果是不是和原來的一樣。”
不用他多說什麼,巴蒂爾就已經從弗蘭克手中接過酒袋,將美酒全部倒了進去。稍微等了幾分鐘,他迫不及待的勺起些許美酒,遲疑着吸入口中。稍稍品嚐之下,這位總管先是面露喜色,隨即卻愕然呼道:“等等,這酒的滋味怎麼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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