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的功夫,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帶領家中精銳去任家要回自己東西的事蹟就像颱風一樣席捲整個帝都,幾乎人人都知道,唐老爺子和西門老爺子最後是無功而返,而且還簽訂了若是再爲寒鐵和人蔘找任家的麻煩就是活王八的憋屈協議,成爲了衆多閒客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是,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何許人也,年輕的時候叱吒沙場,現在雖說已經退隱家中,卻也擁有着極大的能量。知曉帝都許多人談論他們在任家丟臉的事情後,他們勃然大怒,當即便使用了強硬手段。唐家精銳和西門精銳整日在帝都遊蕩,若是聽到有人談論,二話不說,直接將人帶走,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
小黑屋裡到處都是惡臭的糞便,連躺着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在裡面根本就分不清楚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把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關在裡面三天再放出來,完全沒了原先的光彩,身體消瘦如猴,眼神黯淡無關,哪裡還敢提唐老爺子和西門老爺子在任家受挫的事情,甚至在聽到別人說,他們都會驚嚇得大叫,彷彿是觸及到了他們腦子裡最脆弱的一根神經。
不要說普通老百姓,就是任職的官員,若是被唐家和西門家得知他們在大肆的議論,也會被悄悄擄去,用小黑屋教他們該聊什麼,不該聊什麼。
因爲此,很多官員寫奏摺,在皇帝上官堂的面前參了唐老爺子和西門老爺子一本,結果卻是上官堂將他們的奏摺全部打回,而在打回的奏摺上都有這樣一句回覆。
“唐老爺子和西門老爺子是帝國的功臣,亂嚼他們的舌頭,就活該被教育!”
衆文武百官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想到皇帝陛下會如此支持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一個個不由得都閉上了嘴,還責令下人、親屬,不要沒事就談論唐鼎天和西門坤宇。
其實唐鼎天和西門坤宇都是有分寸的,抓的那些官員,都是一些無足輕重之人。而且皇帝陛下還趁這次機會,將一份官員名單暗中交到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手裡,讓他們將名單上面的官員都抓去小黑屋教育一番,甚至有的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抹殺了。而這些名單上面的官員,都是上官堂近年來確定下來的貪污腐敗份子。
在外人看來,這僅僅是唐家和西門家的動作,卻不知道皇帝陛下上官堂藉助這次風暴,暗中將帝國的蛀蟲都清掃了許多。
半個月後,帝都再也沒有誰敢談起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在任家受挫的事情。唐鼎天和西門坤宇這纔將府上精銳收了回去,出門聽不到談論他們的聲音了,他們的心情也是慢慢的好了起來。
……
太守府邸
盛修瑾端坐在椅子上,有條不絮的喝着茶。在他的身後,站着的是臉上有條傷疤的的於明智,他躬着身子,神情無比的恭敬。而在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則是坐着當今太守盛學林。
盛學林約莫五十來歲,身軀凜凜,胸脯橫闊,彷彿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他朝着大門外的天空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良久,才嘆息一聲道:“唐家和西門家的這場風暴,總算是過去了!”
聞聽此話,盛修瑾不由淡淡一笑,道:“父親,難道你擔心這兩家掀起的風暴會席捲到我們盛家?”
盛學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陛下暗中給了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一份官員名單,那份名單上若是有我的名字,這場風暴將直接向我們襲來。”
“看來父親擔心的不是唐家和西門家,而是擔心陛下是否會動我們盛家?”盛修瑾放下茶杯,緩緩道。
“不錯!”
盛學林看着盛修瑾,兩隻眼睛裡綻放出欣賞的光芒。他老來得子,妻子死得早,是他一手把將盛修瑾帶大。盛修瑾十分的出色,有時所表現出來的精明,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甘拜下風,這是他的驕傲!
望子成龍是每個做父親都有的願望,他盛學林也不例外。如今在帝都,他敢大聲的說,他的兒子盛修瑾,是帝都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也是最具有野心的。他很欣慰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不管是什麼事,他都會和盛修瑾商量,他甚至直接放手讓盛修瑾自己發揮,該做什麼,如何做,又該怎麼做成,他覺得盛修瑾心中有數,用不着他操心。
“修瑾,你也清楚,當官的貪污些許銀兩那是潛規則!我貪的不多,也貪的不少,陛下藉助唐家和西門家的風暴暗中清掃貪污腐敗者,不止是我,其他官員也都個個是噤若寒蟬,生怕那份名單上有自己的名字。”盛學林嘆息道。
“是嗎?”
盛修瑾微微笑道,右手拿着摺扇,在左手掌上輕輕拍了拍,“其實父親根本就用不着擔心。”
“哦?怎麼說?”盛學林來了興趣,雖然風暴已經過去,可他還是想聽聽盛修瑾的看法。
盛修瑾不緊不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後纔開始說起來。
“這次被清掃的官員,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官,說的不好聽一點,堂堂蒼風帝國,就算是少了他們也同樣照常運轉。除了這些小官,那些貪污的朝廷重臣卻沒有一個受到波及,所以我敢肯定,陛下只是在敲山震虎,威懾所有貪污人員罷了。”
“你是說,陛下真正的目的,是責令朝中重臣稍稍收斂一下手腳?”盛學林驚奇的問道。
盛修瑾點點頭,表示肯定。他緩了緩,繼續說道:“畢竟朝中重臣是帝國的核心骨幹,陛下若是動他們,勢必會牽扯動帝國的根本,不利於帝國的穩定。當然,這也並不是說朝中重臣就可以有恃無恐,繼續貪污枉法,這次風暴,可以說是震懾,也可以說是警告,若是有誰膽敢無視這個警告,陛下的刀鋒,絕對會指向誰。”
聽聞這番話,盛學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先前還以爲風暴已經過去了,可以放鬆下來,可照如此看來,風暴並沒有過去,而是化作了一柄殺氣凜凜的大刀,高高懸掛在衆人的頭頂,隨時準備砍向那些冒頭的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