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說什麼事了?”
暮澤宇是信奉君子之道的,即便自己的父親跟自己的想法向悖、但卻仍然不能夠隨便的將自己的父親的想法制止不顧。
“沒有說。”
碧崢老老實實的回答,其實每一次,來的人都是如此說。但若是真的以爲這就沒事了、明顯不可能。
暮澤宇對自己那個滿身是事的父親可是相當的瞭解,雖然他從來不說出來,但這麼多年了,對於他父親的這些品行、卻是心知肚明。
他暮澤宇承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怎麼可能一點的記性都沒有。
“既然如此,便先去看看來的人怎麼說。”
怎麼說?暮澤宇心中已經能夠想到許多,無非就是要針對李詔兒的罷了。雖然他暮澤宇根本就不明白這些人爲何如此的挖心挖肺的想要將他和李詔兒拆散了去。
或許只是這些人的嫉妒和妒恨,只是他們倆個當事人,明顯受到了無辜的波折。
迅速的來到了正廳,暮澤宇看着那端坐在副位上的使者。雖然是自己父親的人,卻從來沒有把他這個長子看在眼裡。
“父親向來都看中禮儀孝道,怎的手下還出了這麼目無尊長的人。”
聶冰站在門口出口冷譏,對於這樣沒有任何規矩的人,他根本就不想見一面。更別說還要聽這些人傳達到命令了。
“碧崢,去派人告訴父親,我這隨意門雖小、卻也不接受不懂禮義廉恥之人。”
言罷甩袖便要離去,端坐在屋內的人沒有想到第一次來便被暮澤宇來了個下馬威。眼看着他暮澤宇這轉身就要走了,心中不由得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這第一次來傳達命令就失敗了的話,回去如何跟尊上交代?
“公子請留步、是在下不知禮儀,還請公子責罰。”
公子?暮澤宇回頭看着那畢恭畢敬站着的使者,雖然剛剛心中憤怒,但明顯,在聽到後者道歉的時候,暮澤宇還是選擇繼續留了下來。
轉身大步走入正廳,看着那規規矩矩站立在堂下的人。滿意的坐在了主位上。
“不知父親此次是有什麼事情交代?”
“尊上並無大事、只是特意派我來囑咐公子,近期將有異寶降世,還請公子要多多注意,若見到異寶,必定要留心。”
異寶?暮澤宇已經忘了多久這江湖上沒有出現什麼炙手可熱的寶貝了。不是些兵器便是厲害的劍法,這一次、又會是什麼呢?
“父親可說這是什麼異寶了嗎?”
直說異寶不說屬性,即便遇到了也有可能錯失。而若是瞭解這寶貝的屬性、自然又是一個樣子了。
“尊上說,是個厲害的秘籍,若是得次秘籍,天下萬物盡在掌握。”
“天下萬物?盡在掌握?”
暮澤宇忍不住的吸了口涼氣,那這得是個什麼樣的秘籍。暮澤宇想象不到什麼東西能夠掌握天下,只是覺得這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太過難以接受了去。
“可說了是什麼名字?”
暮澤宇越來越好奇,雖然只是聽說,但對於這個寶貝已經完全控制不住的心動了。雖然他是君子,但君子仍然會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無慾無求的、那是神仙。
“遮蔽塵緣。”
遮蔽塵緣!暮澤宇呆呆的看着那使者,眼中的驚訝始終都不能夠褪去。碧崢看着莫名其妙呆住的主子,不明白那四個字爲何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主子!主子!”
輕聲的招呼了倆聲,但每一個字卻都帶着震懾人心的力量。
暮澤宇忽然回神,看着那使者的眼色卻是變了許多。只是言語中卻已經沒有了那些激動和好奇,對於遮蔽塵緣,他暮澤宇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而這個時候,又忽然聽到了關於遮蔽塵緣的消息,暮澤宇卻是格外的淡定了些。
有些東西,未知或許還會有些好奇和打探的心思。而若是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曉得的,明顯便不需要繼續瞭解了的。
“多謝使者,我已經知道了,還勞煩回告父親、我已記下。”
使者自打站起來便沒有坐下過,此時暮澤宇直接下了逐客令,那來的使者臉上明顯的不好看了。可偏偏自己有錯在先,這會卻是不敢亂找暮澤宇的麻煩了。
規規矩矩的告退,心中卻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暮澤宇知道這使者必定會窩着火回去,卻沒有放在心上。一個隨意的使者,又能將他暮澤宇如何呢。
而當日後的暮澤宇在刀鋒受困的時候,才意識到今天他得罪了的是一個怎樣的小人。
李詔兒整個人都是激動的,整整一夜沒有休息,整個人的眼眶已經完全黑了。而現在、仍然眼巴巴的聽着門口,等着沁源帶回來消息。
“詔兒,你若不然先休息一會,若是消息來了,我必定馬上叫醒你。”
心疼的看着李詔兒,從來沒有見過李詔兒如此的失態.只是他聶冰向來都是個統帥的人,若是讓他親自去打探消息,必定是沒有這些手下的能力的.
天下的人都是有自己的本事和能耐的,若是硬去做不屬於自己的工作的事情,明顯是屬於捨近求遠.
“不,我睡不着.”
睡?李詔兒的心都快燒起來了,讓她怎麼睡覺?她現在心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綠瀾.
而對於那個流楓,李詔兒這一晚上也是想了無數次,詢問了聶冰無數次.對於這流楓的心思,已經能夠猜出了些.
一個人,隱藏了這麼多的能力,而爲了一個女人卻忽然暴漏,明顯這並不符合常理.李詔兒對於自己的容貌雖然也有自信,但卻仍然判斷出流楓這必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你且閉上眼睛,我來幫你揉一揉.”
心疼的看着李詔兒,卻也明白李詔兒無法入睡的想法,有些東西無法改變,那麼聶冰只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改善一些.
哪怕,他從來都沒有給別人做過按摩.而此時,在李詔兒的面前,他明顯義無反顧.
所謂的身份和架子,在遇到那個你真的愛的人的時候,都不過是些浮雲罷了.
浮雲?李詔兒看着眼前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聶冰,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感受那一雙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陽穴之間遊走,心竟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門主.”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聲略微嘶啞的聲音,正閉着眼睛的李詔兒瞬間將眼睛睜開,.激動的看着門外,忍不住的激動和期待了起來.
她的綠瀾,終於有消息和希望了嗎.
被陌生的人給忽然的捉走,也不知道是否會受到傷害,也不知道是否會受到委屈.而綠瀾又是那麼大脾氣的一個人,李詔兒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都有什麼消息,趕緊給我.”
不想多問,李詔兒乾脆的就搶過沁源手中的資料,一頁一頁迅速的翻開,也不管聶冰和沁源的眼光,心中全然想的都是她的綠瀾.
“堂主,您可以直接看後幾頁,哪裡寫了他的居住地。”
沁源同樣的疲憊,一夜之間尋找到流楓幾乎從小到大的所有消息,沁源幾乎以爲自己都要崩潰和失敗了的。
只是最後,沁源不但沒有失敗,反而還完成了這一切的任務。她以爲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到了最後,竟然能夠如期的完成。
雖然此時的聶冰不能給她任何的獎賞,但若是她沒能夠完成,此次怕是性命都難以保存下去。
李詔兒始終都被聶冰寵着,並不知道聶冰真正殺起人來是什麼樣子,更是不可能知道他對自己手下的眼裡和懲罰又是如何。
一個男人,若是不能夠管住自己所有的手下,那麼便就不可能真正的立足於江湖。
江湖、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不是行俠仗義,不是快意恩仇、而是一個殺人不吐骨頭的無底洞。在這個世世代代都流傳下來的江湖裡,有多少的人死於各種死法。而卻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真正的脫離了江湖。
“還是在那?你確定這個資料沒有錯?”
李詔兒看着跟之前沁源所說的位置一樣的城市,眉頭略微的緊縮起來,那個男人,當真的跟自己的妻妾居住在一起?
不、不可能。李詔兒果斷的搖了搖頭,就算是住在一起,那麼現在掠走了綠瀾,也絕對不會繼續在哪裡了。
那個地方拋出來,只不過是吸引她李詔兒上鉤去的。
“詔兒,你這是……”
李詔兒努力的想要保持冷靜和分析,不想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擡頭看去,頓時讓王芸薰驚訝的雙眼。
“詔兒,你這是怎麼了?”
一大早的就得到消息來找李詔兒,不想沒有在李詔兒的房間看到李詔兒,反而是在聶冰這裡看到了如此憔悴的李詔兒。
不過是一夜未見,這是發生了什麼?
“綠瀾,被人捉走了。”
對於王芸薰沒有任何的隱瞞,李詔兒從一開始就是相信這個女子的。按照現代的說法,李詔兒便是將她當做閨蜜的。
雖然沒有懂啊無話不談的地步,卻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