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這些話,殷離似乎真的生氣了越說越怒,當看到武青嬰身旁癱軟在地上時不時的嘔出一口鮮血的武烈後。便頓時跑上前去狠狠的踹了武烈兩腳。而後才威脅似地看了武青嬰一眼,從新回到傲狂的身旁。
看着殷離此番淘氣的舉動,傲狂心中因爲小昭中毒的事情而一直愧疚,自責的心情也有了一絲的鬆懈。此時的傲狂在看完殷離所有的舉動後,嘴角上不禁掛起了一絲好笑的笑容,而後向一旁仍然氣鼓鼓的殷離道:“小丫頭,感覺去那邊將周顛扶起來。他可是因爲想救你們才被冷玄冥打傷的。”說完,傲狂指着遠處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周顛,又向無忌道:“無忌,周顛的傷勢不重,就由你來用真氣爲他驅除他體內的玄冥真氣了。”
“好的,狂哥,周顛交給我你放心就是了。”無忌在傲狂說完後便立即迴應道。
此時傲狂看着前去攙扶周顛的殷離與無忌。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將注意你集中在眼前平躺在地上,凍的僵硬的血刃人員身上。
當傲狂將心神徹底的沉靜下來後,便緩緩的伸出雙手貼在這名血刃人員的胸膛上,自身的火勁以極爲緩慢的速度向這人的體內輸送而去。當真氣一進入這人的體內時,傲狂便頓時感覺到,他經脈中的真氣完全被冷玄冥攻入體內的寒氣凍住,並且全身經脈多處地方有着裂紋,嚴重的地方甚至是幾乎完全斷裂,五臟六腑上也被勁力震得出現絲絲的傷痕。感覺到這些傲狂原本就謹慎小心控制的火勁此時更是越加的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的不慎給他帶來傷害。
面對如此的重傷,傲狂也是一陣的無力,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將凍成冰塊般得真氣,重新融化,而後再驅除他體內的寒氣而以。至於受損的經脈與出現裂紋的內臟,也只有依靠藥物調養了。以傲狂的估計自己就是將能做的都做了,這人生還的可能也是最多不到十分之二。
可是不管怎麼樣傲狂都打算去救治這名血刃人員,自當盡力的把能做的都做完,能不能活着就看天意了。
一念至此,傲狂集中所有的心神,全神貫注的先將這人經脈中的真氣融化開來。一炷香的時間後,傲狂的額頭佈滿了汗水,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在傲狂極爲耗費心神的小心翼翼控制火勁的情況下,總算有驚無險的將冰凍的真氣化解開。而後傲狂一鼓作氣的將一直在這人經脈中游走的火勁,向根骨百合中散去,一點點的煉化旋繞在血肉中的寒氣。
一個時辰後,傲狂將手掌收回用了片刻的時間平息自身的火勁後。伸手從懷中拿出瓷瓶倒出一粒九轉熊蛇丸給這名血刃人員服用後,正要將瓷瓶重新放回之時。一絲猶豫之色在傲狂的眼眸中閃過,猶豫的神色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後傲狂從懷中掏出盛放着大還丹的瓷瓶,同樣到處一粒給他服用之後才站起身體。
此時傲狂將手中放置着大還丹的瓷瓶放回懷裡之後,隨手將盛放着九轉熊蛇丸的瓷瓶,向剛剛爲周顛驅逐完體內寒氣的無忌拋去,同張口道:“無忌,給周顛服用一顆九轉熊蛇丸幫他醫治傷勢。然後在血刃人員每人分一粒。這場惡戰他們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傷。”
接過傲狂拋來的瓷瓶後,無忌立即給周顛服用一粒,隨後交給身邊的一名血刃人員道:“每人一粒,服用後立即打坐,用真氣將藥力催發吸收。”
做完這些,傲狂將地上的這名重傷的血刃人員抱起。此時這人的身體不再冰冷僵硬,而是與常人無異只是體溫微略的偏低。這個時候抱着這名血刃人員向四周看了看。當看到原本的兩輛馬車皆是殘破不堪入目之後,不由的無奈一笑。而後向正要服用九轉熊蛇丸的五名血刃人員道:“先別服用,趕快看看能不能在將兩個殘破的馬車拼湊起來。同時再到路邊多收割一些雜草回來。”
話音落下,這五名血刃人員立即整齊一致的迴應道:“是,狂少。”一說完兩名血刃人員分別向兩輛殘破的馬車走去,剩下三名走入草叢中,抽出長刀發出一道道刀芒收割雜草。
如此傲狂抱着這名血刃人員幹站在原地。片刻之後,兩名拼湊馬車的血刃人員,東拿一個車輪西湊一塊木板的總算拼湊出一輛簡單難看簡陋的馬車。
此時傲狂看着面前這兩個車輪幾塊木板的車輛只得一陣的苦笑。而後向血刃人員道:“將那些死人的衣物全部剝下來墊在馬車上,而後再往上面鋪墊一層至少一尺厚的雜草。”
話音落下,血刃人員按照吩咐的做完這些後,傲狂將自己抱着的血刃人員小心的平放在馬車上,做完這些後傲狂看着躺在馬車上臉色蒼白的血刃人員,不由的嘆了口氣。
此時,來到傲狂身邊的無忌不由的問道:“狂哥,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活着嗎?”
聽見無忌的話,周圍的血刃人員皆是期待的看着傲狂,等待回覆。而此時傲狂茫然的緩緩說道:“我不知道,我已經將能做的都做了。又給他服用了一粒九轉熊蛇丸與一顆大還丹。想來有大還丹調養真氣,九轉熊蛇丸修養傷勢應該有兩三成的可能保住他的命。至於到底能不能活着,就看他能不能撐過接下來的兩天了。要是能撐過兩天時間便有七成的生存希望。”
傲狂的話語說完,無忌便安慰的說道:“狂哥,別擔心了。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聽見這話,傲狂緩緩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向無忌問道:“我讓血一去追蹤冷玄冥三人,他到現在都沒回來嗎?”
傲狂的話一說完,無忌便有些擔憂的說道:“是的,血一還沒回來,狂哥你說血一會不會被冷玄冥三人擊殺或者擒住了?”
話音一落,傲狂變回應道:“不會的,冷玄冥身受重傷,內力枯竭。而玄冥二老中的鶴筆翁被我打斷了一條手臂,剩下的鹿杖客根本不是血一的對手。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血一早應該回來了纔對,冷玄冥三人此時對他沒有危險,那他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血一的不知所蹤,不禁使得傲狂一陣的思索。如此傲狂思索了許久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後,索性傲狂便不再去想血一的事情,反正冷玄冥三人又對血一造成不了傷害。
心中如此的想着,傲狂轉身便要向小昭的方向而去。就在這個時候,被傲狂憤怒之下訓斥過的武青嬰,向傲狂乞求的說道:“傲,狂少,能不能也給我爹一粒九轉熊蛇丸。我爹他就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救他。”
聽見武青嬰的話,傲狂理也不理的直接向小昭的方向走去。看到傲狂如此,一旁的無忌拉着傲狂,看着武青嬰不忍的說道:“狂哥,你就給她一粒吧。武烈的這個樣子不醫治的話,就活不到天明瞭。”
此時被無忌攔住的傲狂,轉頭看了看癱軟在地,滿臉血污,張大着嘴巴出氣多進氣少樣子的武烈。冷漠的說道:“救得活也是一個殘廢。況且我爲什麼要救他。”
傲狂的話音一落,武青嬰頓時哀求,爭論道:“剛纔那個血刃人員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明明知道就算你傾盡所有能力,他也不會有超過三成的存活可能,可你還不是一樣的給他醫治嗎。我爹,只是嚴重的筋骨傷而以,只要你願意醫治就能保住我爹的性命。我求求你了。”
聽見這有着一絲爭辯的話語,傲狂冷淡的說道:“我爲什麼要醫治他,他本來就是一個囚犯,更是醫治好也只能成爲一個殘廢的囚犯。爲了這種人,我沒必要浪費一粒九轉熊蛇丸。”
當傲狂說完這些,正要離去的時候,武青嬰頓時大聲的吼道:“你剛纔爲那個必死的人服下,一粒九轉熊蛇丸與一顆大還丹就是不是浪費嗎,我們雖然是你的囚犯,但你怎麼能如此的冷血。捫心自問,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你不管不顧的將我們擒來供拷打,霸道的掌握我們的生死。你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人看,在你的眼裡我們跟任意斬殺的螻蟻一般。”武青嬰吼叫般的說完這些後,突然跪下膝行向前抱着一旁無忌的雙腳,哭聲哀求道:“無忌公子。我知道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救治我爹吧。我求求你,求求你。”
受到如此待遇的無忌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這個時候傲狂冷淡的聲音繼續說道:“第一,那名血刃人員跟隨我多年,我救他是理所當然。第二,你們是我的囚禁的人,生死自然也由我掌握。第三,我不會管你們有沒有得罪我,我只關心你們會不會阻擋我實現我的目標。還有就是,除了對我關心的人外,我對任何人都是冷血的。而你不是我關心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