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烈焰追着胡青牛滿武當的亂跑,自然引得衆人爲之側目。此次前來武當的江湖人士衆多,能住在內院的哪一個在江湖上沒個名號?
一名頭裹藍巾,身着虎皮大衣,肩頭扛着大刀的壯漢看到胡青牛被烈焰追的頗爲狼狽。當即手中大刀一橫揚聲喊道:“你且讓開,灑家來收拾這頭畜生。”
話音一落,持刀就劈向烈焰碩大的頭顱。烈焰正追着胡青牛冷不防有人多管閒事的拿刀劈自己,看着眼前的壯漢,烈焰渾身毛髮乍起,頭一擺,滿口尖銳的牙齒緊緊咬住劈來的大刀。連刀帶人甩向後側,烈焰又不解氣的探出一爪在壯漢的腹部劃出三道半寸深的傷口。
晃了晃腦袋,打了個噴嚏繼而再次追趕胡青牛。那壯漢還沒與烈焰走過一招,就狼狽萬分的在衆人面前落個顏面大損,看到烈焰跑開,壯漢連自身傷口都不顧,直接提起大刀喝道:“好畜生,爺爺宰了你。”
見他還要追趕,旁邊一名好心的中年書生單手按住他的肩頭道:“別追了,莫說你打不過那頭獅子,就算你打過也不能打。”
正在氣頭上,壯漢甩開書生的手臂道:“放開,我在崑崙山不知打死過多少野獸,剛纔是我大意。”
聽到這話,書生離去的同時向壯漢說了句:“你要是死了可別怨別人沒提醒你。”
緊跟着書生的話,周圍還有人跟着道:“你敢動這獅子一根毛,就絕對活不了。”
“爲啥?”壯漢看衆人說的這麼玄乎,不禁撓了撓頭問道。
“哈哈,還以爲是個找死的,原來是個愣子。”“去吧,不怕死,你就去追。”“打過之後你就知道了。”周圍起鬨的人越說越不像話,一名年來的江湖人實在看不下去才勸道:“這頭神俊的獅子,中原武林頭一份。是明教少主從小到大的玩伴。說難聽點,就依照那位少主的性子,這頭獅子的一根毛都比我們今個在場之人的性命還金貴,你想死我們不攔着,要找死你等我們走了之後再動手,可別拖累我們。”
話音落下,壯漢兇惡的氣勢頓時收斂,縮了縮頭向老者道了聲謝。而後乖乖的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再說胡青牛被烈焰追的緊,此時又恰好是用人之際,也唯恐烈焰傷了人闖出禍。胡青牛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而人少了恰好方便烈焰追趕,心中嘆了口氣暗自想道;都怨我這張嘴,說什麼不好偏偏把那小子惹出真火了。傷了這獅子我也沒法向那小子交代,可這麼一直跑也不是個事。唉,活該我胡青牛倒黴,唉。
正當胡青牛想着回去給傲狂說說軟話,卻突然想到武當大殿裡的謝遜與張三丰,一拍腦袋笑道;天無絕人之路啊。想到此時胡青牛立即調轉方向直奔紫霄殿而去。
一路上的武林人士,看着胡青牛與後面追趕的烈焰,唯恐引火燒人的連忙讓路,有些偏遠地區或者消息不通的人士也如先前那藍巾壯漢一般無二的想法,可聽完衆人的議論後,立即停下邁出的步子,沉默的觀望着。
別看胡青牛武功不行,但就憑他那身醫術,在江湖中可是人人不敢得罪的存在。此時他到大殿,看着明教與六大派的人都未散去,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很不客氣的向謝遜道:“教主,你兒子讓我把烈焰送來給你教養兩天。”
話音落下的時候,胡青牛已經跑到謝遜的座椅的後面。看着面前撲來的身影胡青牛好似沒事人般的抖了抖肩。
當着衆人的面,謝遜也擔心惹出什麼笑話。看到烈焰不停下立刻催動渾身真氣一掌按在烈焰的頭顱之上。磅礴的真氣瞬間侵入烈焰的經脈中死死的壓住它體內的真氣運行路線。烈焰有今日所能全憑謝遜當初爲其創造的功法,此時用真氣壓制,正是手到擒來。
謝遜按住烈焰的手掌一刻也沒放鬆,就是這般與衆人聊了段時間,等他們各自散去場中只剩武當,少林兩派時,謝遜猛然揪住烈焰的鬃毛,向胡青牛喊道:“到底怎麼回事?”
待胡青牛將事情說完,他看了看被謝遜整治服帖的烈焰,當即半用力的踹出一腳,踹過之後胡青牛舒心的說道:“這回我舒坦了。”
還沒等他得意,面色難看的謝遜便在烈焰的叫囂聲中踹了胡青牛一腳,以同樣的語氣道:“恩,我也舒坦了。”
被踢個正着的胡青牛頓時指着謝遜的鼻子喊道:“你這該死的老獅子還是那麼讓人討厭。你兒子就跟你一個德行,三句說不好立即動手打人。”
帶着烈焰向外走的謝遜,聽到這話頭也不回的笑罵道:“屁話,老子教出的兒子當然像我,你再唧唧歪歪的叫個不停,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蠻橫什麼叫不講理。”
看到謝遜向外走,聽了整個經過的張三丰也含笑的站了起來跟着走出。少林渡厄,渡難,渡劫三兄弟回頭對空聞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那小子。上回波斯三使到來,被謝教主一人一刀連挑兩人,後協同張真人破了那三人的合擊陣法。我們光看戲沒動手,今天狂小子來的正好。”
等衆人到了小昭的房間外,正好看到傲狂趴在窗戶口偷聽屋內的談話,然而不悔,殷離二人卻無聊的擺動石桌上的棋子。聽見院子內的聲響,傲狂回頭看了張三丰一眼,毫無尷尬神色的抖了抖肩膀向衆人道:“什麼事?怎麼一起來了?”
衆人還沒開口,烈焰便掙脫謝遜的手掌,來到傲狂身前趴在腳邊低聲吼着些奇怪的音節。常年的相處傲狂揉了揉它的腦袋笑道:“等會兒誰欺負你,我也讓你欺負他。現在乖乖的別添亂。”
一句說完,謝遜指了指小昭的房間,直接開口道:“聽說你這兒的事,我與你叔父來看看。”、話語說完,張三丰頗有深意的看了傲狂一眼,而後上前敲了敲房門,等張三丰與謝遜進去之後,傲狂剛想跟着便被開門的王難姑攔在門外道:“你進來做什麼?在外面等着。”
不解的揉了揉鼻子,傲狂只得退下。此時胡青牛走到傲狂身邊,拍了拍傲狂的肩膀昂頭道:“婚事應該是我們這些長輩處理的,你小子老實呆着。”
看着他那得意樣,傲狂頭一轉立即就走。沒多久屋內傳來揚衫的聲音道:“丘婆婆您進來下。”
聽到這話,丘婆婆先是來到傲狂身前道:“姑爺,您安心的等待。”
無聊的過了片刻,正在下棋的殷離擡頭向傲狂奇怪的說道:“哥哥,小昭姐姐的婚事早就定下來了。那古墓派的婆婆都叫你姑爺了。也不知道這些大人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就是,要我說。直接成親不就得了嘛,哪還這麼多事?”不悔也跟着擡頭叫道。
看着殷離與不悔,紅石這機靈的丫頭片子也跟着喊道:“兩個姐姐說的對,紅石也是這麼想到。”
聽着這三個丫頭的話,傲狂轉頭看着少林渡厄三人,方丈空聞與空智,空性。武當宋遠橋,張松溪,莫聲谷,俞蓮舟,殷梨亭。還有明教韋一笑等人笑道:“這不大不小的院子裡,此時聚集了中原武林最頂尖的高手。傳出去可是一件奇聞啊。”
“可不是嗎,只不過某個人卻讓我們在這乾站着看兩個丫頭下棋。”渡劫沒好氣的接話道。
韋一笑,周顛早就瞭解這三人的脾氣,誰也沒把這話當回事。然而武當等人的面色卻有些難堪。宋遠橋先是向少林告罪,而後吩咐外面守護的武當弟子準備些桌椅與棋盤,茶酒,小菜。
目光掃視,傲狂越看越覺得宋青書不順眼,想到媚兒整治宋青書的手段時,心底憋不住的笑意不禁流漏出來。獨自發笑引得衆人濃重的好奇感,沒等他們詢問,傲狂立即對渡厄三人毫不客氣的說道:“想打架,除非你先給我一顆大還丹。佛則堅決不奉陪。”
“豈有此理,當初在佛塔說好的,你說話不算話看掌。”渡難想也不想的一掌攻來。
坐看這一掌被韋一笑擋住,只聽韋一笑率先開口道:“渡難高僧,我家少主這麼說實在有苦衷,您要真想與少主切磋切磋武藝,若不先拿出大還丹,對我家少主而言,不管輸贏都是賠本的買賣。”
“這麼奇怪?怎麼回事?”渡厄接口道。
傲狂看了看周圍人,毫不掩飾的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你們三位要是真想打,我就是賠本也無二話。但現在不如下盤棋,打發打發時間。”
聽完,人老成精的渡厄順着話音道:“好,看看你的棋藝如何。”耳旁同時響起渡厄的傳音道:“小子,等沒人的時候一定要把話講明白了。我們身上雖然沒有大還丹,但是歸來的少林門人卻有着不少。”
輕微的點頭過後,傲狂對正下期的兩個丫頭道:“你們下了半天也沒出彩的地方,好好看哥哥怎麼收拾這少林的三個老和尚。”
殷離,不悔兩個丫頭拍手等着看戲,紅石也跟着起鬨。此時武當弟子還沒送來桌椅之類的物品。庭院只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先前幾個丫頭坐着玩耍也沒什麼,但現在卻顯現尷尬之處。渡厄三人坐下是理所當然,傲狂好不推辭的坐下之後,麻煩也就跟着來了。明教是毫無爭議,但武當衆人的面色有些難看。宋青書接着空聞的名頭譏諷傲狂道:“少林方丈還沒就坐。好不懂規矩。”
這話一出,幾個丫頭頓時怒目而視。然而空聞看着宋青書笑道:“三位師叔上座,我身爲晚輩豈能同坐?謝施主是下棋之人,落座也是無可爭議。”
這話說得在理,但宋青書卻道:“話雖然不錯,按規矩算來,就連我也是其師兄。諸位有哪個不是他的長輩?要下棋也”
話說到這裡,宋遠橋剛好住址下面的話道:“青書,不要多言。”繼而轉頭向傲狂道:“的確是有些失禮了。還”
心裡清楚他這是幫着宋青書說話,但傲狂就沒打算給他面子。同樣止住他的話語,如趕蒼蠅般的擺擺手道:“論關係,論輩分。好像狂少我的輩分並不底。與這三個老小子是忘年交,以朋友身份而論。請問是誰沒規矩的在這兒胡說八道,擾人雅興?”
“你,”宋遠橋剛開口。
向來沉默寡言的莫聲谷卻對宋青書道:“青書你去看看桌椅送來沒有。”話語說完,耳邊同時傳來莫聲谷與殷梨亭,張松溪三人的聲音道:“好小子,不是吃虧的主。”“青書是過分了,但你也太不客氣了。”“看好你,這性子我喜歡,繼續。”
聽到最後一聲是莫聲谷的聲音,傲狂眉毛一挑心中暗道:這七師叔還真對脾氣,日後要多多交往。
擺下陣勢,傲狂持炮先走一步向渡劫道:“當門炮。”二十多手之後,傲狂看出渡劫就是個臭棋簍子,明白這一點變沒了諸多顧忌,又是拱卒子,又是跳馬,又是飛象的虐待渡劫。再過片刻一看棋盤,渡劫的棋面那叫一個悽慘,車被殺,馬被落,象被吃…棋局大勢已成,傲狂走法行雲流水,渡劫卻步步小心。只見剛剛走一步飛象,傲狂一個炮翻山把這僅存的一隻象也給端了。三手之後再吃一士,這盤棋算是徹底完了。
此時渡難一把推開渡劫,嘴中嚷嚷着:“我來。”
“再下一局,我是開始算計失誤。”渡劫喊道。
聽完,傲狂撇了撇嘴輕飄飄的道:“得了吧,你就是個臭棋簍子。還往自己臉上貼近,也不嫌臊得慌。”
就這一盤棋的功夫,武當道童擡着衆多桌椅擺放在庭院中。看到傲狂這一桌下的起勁,衆人一對一的擺開陣勢殺的熱火朝天。好在傲狂其一不差,又總有衆人前所未聞的怪招用出,憑藉這些怪異的手段連勝渡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