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師傅,媚兒要用明教少主爲鼎爐。”媚兒堅定的迴應着。
“好了,你下去吧。從今天開始你什麼事都不用做,安心準備,記住你在明教少主身邊發生任何危險,爲師也幫不了你。你用他做鼎爐雖然風險極大但若是成功,便可一躍成就絕世玄功。”被媚兒稱作師傅的黑衣人道。
待媚兒退下,左丞相才道:“先生,你告訴我,媚兒這件事有幾成把握?她會成功嗎?”
“我也不知,當年這本《奼女旋羅》奇功是我師父度化一名邪道妖女所得。此功法雖屬邪派,但其奧義理念卻是正統道家秘術。我師父因不忍如此奇功失傳,便收於‘藏經閣’。我身爲男兒不得修煉,所以只是記下功法傳與弟子。”話語說到這裡,黑衣人轉頭對左丞相信心十足的道:“不過丞相無需過分擔憂。明教少主的武功雖然位列絕世,但其色心從‘少敏郡主’處便可看出一二。媚兒的姿色與郡主相比的確稍遜一籌,但她天生眉骨又修煉絕學媚術,對付明教少主還是有勝算的。”
“哈哈哈,好,好。到時候無需媚兒奪去他的武功。哈哈,我要藉助他控制明教,任我驅使。”
看着大笑聲中左丞相,被黑巾遮住面容的男子,心道:我師父空見當年度化邪道妖女後,做了整整一年的死關,才以大毅力大佛法大慈悲之意,破去那妖女留在自己內心的媚術。媚兒希望你成功之後不要起異心。若是膽敢不尊師令,當年種在你體內的‘噬心蠱蟲’便會讓你知道何爲生不如死。
趁着夜色還未散去,傲狂提着人頭直奔皇宮正門而去。依然走到街邊的那家絲綢店,朦朧的天際十分看到店鋪還未開張,敲門半響不見迴應,擡腿一腳‘轟隆’一聲暴力踹開。進入店內獨自走到盛放絲綢的貨臺。此時天際未明,房內無燈。剛剛裁減好所需的布料。就看到一道灰暗的人影從裡屋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當看到貨臺處的傲狂與碎裂的房門。只聽那人影大吼道:“來人啊,有賊,抓賊啊。”
緊張中帶着蒼老刺耳的高音,刺激的傲狂耳膜一陣難受,當即回以道:“叫什麼。做賊雖然好,但是小爺更喜歡做強盜。”
傲狂的話音響起,掌櫃嘶吼的聲音戛然而止,大着膽子走上前來觀看,待清晰的瞧見傲狂的相貌,長長的睡了口氣道:“爺,您今個怎麼來這麼早,我這還沒開張呢。”
隨手掏出三片金葉子道:“一片還昨日的賬,一片是今日的布料錢。剩下的是賠你的門錢。”
話語說完,用布料綁好頭顱,傲狂正走到門口時,只聽身後正笑嘻嘻拿着三片金葉子的掌櫃突然驚疑的連忙道:“爺,您,您,手中提着的可是部日固德的人,人頭。”
轉身看着滿面激動身軀顫抖的掌櫃,傲狂平靜的說道:“他是叫做部日固德。沒事的話我走了。”
‘噗通’一聲,年邁的掌櫃趕忙走到身前跪倒在地,藉助門外朦朧的光亮,看着傲狂提在手中的人頭,激動梗咽的不知所措,哆哆嗦嗦的半響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不停的磕頭,偶爾聽到隻言片語道‘謝謝,爺的大恩大德。’‘報仇了,報仇了。’‘哈哈,死了。死得好。’‘謝謝爺。’‘謝謝爺。’
傲狂這些年來何曾見過如此陣仗?看到向着自己,滿面淚痕不停磕頭的老朽掌櫃。傲狂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覺得應該勸解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晃了晃手中的頭顱,平淡的說道:“行了,別謝我。小爺我這輩子還從沒欠過別人的錢。今天正好走到他家門口,所以順手殺了他,當還你賒賬的人情。”
風輕雲淡的話語一說完,傲狂不願多呆一刻的立即轉身就走。看到傲狂走開,正在不停磕頭的掌櫃,連忙跑到櫃檯處,哆哆嗦嗦的抽出存放銀兩的抽屜。直接將其整個抱在懷中,走出房屋緊追正想宮門處走去的傲狂。
只聽掌櫃的一邊追趕一邊叫嚷着,傲狂猛然轉身道:“別煩我,說了不是有心幫你報仇,你謝來謝去的,謝個鳥。趕緊走,別擋着我做事。”
對於這話,正在奔來的掌櫃立即止步,跪在傲狂五米外的街道上,捧着一抽屜的散碎銀子與銀票道:“爺,錢,錢。給您。小的我謝過爺的大恩。收下,我求您了,您就收下吧。我,我也就這麼點錢財,可報爺您的大恩大德。爺,您收下吧。”
運轉火勁,凌空從掌櫃捧起來的抽屜裡吸入一塊碎銀子在手中後,揮揮手道:“趕緊走,萬一他們放箭,我可顧不了你。”
“我,我能擋箭。我,報,報恩。”看到傲狂疑慮的目光,掌櫃全無平常精明思想的說道:“我真的能擋住箭枝,那些弓弩射不穿我的身子。”
此時傲狂算是明白,老掌櫃說的,能擋箭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心中暗自嘆道:就憑他這句話,自己也不能讓他在自己眼前死於非命。
看着他堅定執着又犯傻的想法,傲狂只好道:“行,你非要報恩的話我不攔着你。可你要想清楚了,你在這隻會成爲累贅,我最近身邊正確一些辦事的人,你今天想要呆在這我不攔着你,你不是要擋箭嗎?往前走,死了一了百了。”話語說完,傲狂身形側開,伸手一指城門做出讓路的姿勢。
掌櫃,放下手中的抽屜,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道:“爺,小的我在店鋪等您回來。”
等他遠去,傲狂總算舒了口氣。透過黎明前灰暗的光亮,看着火把通明的宮門,本想直接走進去,不過轉頭就否定下來。
悄悄的隱藏行蹤,到後來掛上頭顱之時,雖被發現,但卻未傷一人的震開幾名前來攻擊的大內高手。而後連連施展輕功遁入遠方。只留下幾位面色不甘卻又慶幸的大內高手呆立城門之上。
做完這些,傲狂踩着沿途的房頂直奔明教分舵,此時傲狂站在高樓之上回頭一看,發現灰暗的凌晨夜色中,好像是房屋失火般升起大朵火光。心思一轉依據自己腦海中的印象與燈火通明的宮門,頓時推斷出失火點正是皇宮正門前的街道。
暗道一聲‘不好’立即回身趕往。臨近了才確切看到失火的店鋪正是那家絲綢店。心中疑慮可能是剛纔宮門前與老掌櫃之間的事情,被朝廷的發現,才爲老掌櫃引來殺身之禍。嘆息一聲正待轉身的時候,看見前方右側的衚衕中,有一道鬼祟的人影四下打量周圍的情況。
當即出聲道:“出來吧。這是怎麼回事?”
當聽完老掌櫃的敘述,傲狂哭笑不得中升起了濃重的懷疑之色。
原來老掌櫃並未回到店鋪之中,而是在遠處觀看自己在宮門上的所做作爲。當看到傲狂直接踩着房頂遁入遠方。一心報恩的掌櫃立即回到店鋪,一把火將自己多年來的心血燒個乾淨。期盼傲狂能看得到。
此時老掌櫃總算恢復了精明奸詐的神色,只聽他恭敬的道:“我就知道爺您只要看得到火光,就一定會趕來的。所以我就在守着。爺,您若不讓我報恩,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來的痛快。”
低頭沉思的傲狂半響未開口,心中一直在猜疑掌櫃的目的。燒了自己半輩子的心血,就只爲跟着一個朝廷反賊已報答恩情?做了一輩子商人的老頭會做出這樣的事?不是傲狂疑心重,而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於理不通。當下傲狂的迴應聲中,悄然運起《魔音功》以試真僞。
半柱香的時間後,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傲狂也算弄清楚老掌櫃的心態,暗自嘲笑自己多疑時,不由感慨原來這個世上還真有視恩情重於生命的人。
原本只是想爲自己的猜疑尋找答案的傲狂,趁着老掌櫃迷失自我的時候灌輸了一些忠心,報恩等等的思想命令。這麼做對老掌櫃來說雖然是畫蛇添足,但是傲狂內心中除了謝遜,胡青牛,張三丰等人以及血刃之外,誰也不能讓他百分百的信任。有時候多此一舉必不可少,因爲它能更讓人放心。
清醒過來的老掌櫃,晃了晃腦袋看着突然就亮了起來的天色,不由疑惑的說道:“奇怪了,剛纔還是灰濛濛的,怎麼突然就天亮了?”
“剛纔我一種控人心神的武學,問了一些你內心最真實的話語。”走在街道上的傲狂十分坦誠的迴應道。
察覺到,身後的老掌櫃只是微微一愣,而後緊跟着自己的步伐絲毫不提剛纔的事情,傲狂雙眸中瞬間閃過一絲滿意。
問道:“你上回說,你姓陳?”
“回爺的話,下的姓陳,單字一個宮。”身後的掌櫃迴應道。
“陳宮,呵呵,好名字,鼎鼎大名啊,但願你當得起這個名字。”傲狂想着歷史中一位同樣也叫做陳宮的謀士,說道。
回到明教分壇之時,正好遇到朱元璋等人出來。只見朱元璋頓時行禮道:“屬下見過少主。”
“起來吧。你們這是去哪?”
“屬下等人,是去部署,”說到這裡,朱元璋猶豫的看了看傲狂身後跟着的陳宮。
“無妨,信得過。”
得知朱元璋是去部署逃離路線之後,傲狂身後的陳宮待朱元璋等人走遠後,小聲道:“爺,此人有大才,可堪重用。只是,說句不該說的話,此人心高志傲,並非是那種甘居人下,爲人驅使的人物。”
傲狂身形略不可及一頓,轉頭盯着陳宮問道:“你看我如何?”
“爺是想聽實話?”當看到傲狂點頭後,陳宮低頭小聲道:“爺,您不是一個明智的統治者。您並非不能,明明有着君主之才,卻是閒散自在慣了。不願過問是非種種,只求無拘無束。對您來說縱然權傾天下,也不如小酒一壺,悠閒自得。您是不屑。”
輕笑一聲後,傲狂沉聲道:“跟我來。”
一路上,不發一語。傲狂帶着陳宮,走到專門用來讓。胡青牛與血刃等人配藥的大廳。一進門看到忙碌中的衆人,傲狂衝着胡青牛喊道:“老倔牛,你的藥箱呢?”
“咳,咳,哼,恩。”
聽着胡青牛發出的聲音,傲狂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陳宮,接着道:“這個人我試探過了,很忠心。別把他當外人。”
“你要藥箱做什麼?”胡青牛聽完後立即追問道。
“給我一些‘溫脈丹’,陳宮不會武功,這樣做事難免有些不便。”對着胡青牛說完這句之後,傲狂站頭對着陳宮道:“等會服用丹藥之後,你的經脈會在短時間內迅速膨脹。我將近最大可能給你灌輸一些真氣,但是這麼做雖然能夠速成,你以後也不會有絲毫寸進。”看着陳宮不解的目光,傲狂解釋着:“你一把年紀又不會武功,經脈早已定型變得脆弱不堪。‘溫脈丹’就是一種在短時間內溫養脆弱經脈的丹藥。等藥效過後,經脈恢復如初。而其中的真氣會使得經脈鼓脹甚至斷裂。你放心在我的控制之下經脈斷裂不會要你的命。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在你經脈被溫養之後,我給你一種武功秘籍。而後除了這套秘籍上的行功路線所需要的經脈以外,其餘的經脈我都會一一斬斷震碎,儘可能的讓藥效溫養有用處的經脈。”
“小的願意依照爺您的吩咐。”陳宮道。
此時胡青牛扔來一個藥瓶,有些沮喪的說道:“唉,我還以爲你要服用‘曇花一現’的毒血呢。等會專心一點,這種丹藥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次,多了也不會有效果。”
“我算是服了你了,竟然還想着讓我實驗你關於‘曇花一現’的理論。你的理論是不是對的,我沒膽子去實驗,不過你這丹藥確實有用。”說完,傲狂對陳宮道:“你想學什麼功夫?拳?掌?腿?還是刀槍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