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狂心中雖然期待着張三丰與張翠山二人被自己這蒼白無力的說辭所說服,但實際上傲狂的話音剛一落下,盤坐的張三丰便立即有失風度的迴應道:“胡鬧,你那種境界我昨天已經見過了。回來之後我苦思了一夜。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你所修習的那種《血煞功》是一種心境修煉的秘法,雖然可以讓你藉助殺心提升戰鬥力但他的弊端卻是容易迷失自己的心性。自古以來天下武學最難修習練成的就是心境法門,若是我沒猜錯,修煉這種功法的大多都會心性大變,嚴重者甚至會頭腦不清只知道殺戮。我昨天想了許久你修習的既然是心境,我這裡正好有一本自創的《清心決》,這本功法雖然不是那種可以直接提升戰力的法門,但卻可以讓人在任何情況下保持清醒的心性。我想這本功法應該可以化解你修習《血煞功》所帶來的副作用。”話語說完張三丰便將一本書籍交到傲狂的手中。翻看一看只見裡面的字跡顯然是新寫的,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張三丰連夜抒寫而成,想到這裡傲狂心中泛起一種想哭的感動。
就在張三丰的話音落下,一旁的無忌緊跟着說道:“師公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狂哥所修習的那本《血煞功》一直存在於明教,歷年來能修煉過後還活着的加上狂哥都不到十個人。狂哥雖然不至於像別人一般的在日常生活中心性迷失嗜血暴戾,但是一與人對敵的時候便會跟他們一般無二。”
聽完這話張三丰與張翠山二人臉上同時出現震驚的神色。張翠山立即張口說道:“什麼?歷代以來還沒有十個人修煉成這種心法?”
話音一落無忌糾正道:“不是沒有人十人能修煉成《血煞功》,而是隻有不到十人能在修煉這種功法後還活着。歷代以來明教有很多人修煉這本《血煞功》但大多數都死在練功的過程中,偶爾活下來的人不是成了廢人,就是跟師公說的一樣,心性大變嗜血如命。狂哥現在的這種狀況跟那些人比起來要好的多了。”
無忌的這些話語一落,張三丰與張翠山二人臉上震驚的表情更加的濃重,此時張翠山的語氣盡是責怪的向傲狂道:“你怎麼能這麼冒險?明知道這種功法的危險你還去修煉,你不要命了。”
聽見張翠山質問的話語,傲狂無奈的迴應道:“我也不想修煉,但是當時我只想着增加自己的實力。江湖中人本就貪婪我義父的屠龍刀,後來我明教又遭到中原武林的圍攻。我當時的武功雖然也跨入了絕世高手的行列,但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我雖然知道修習《血煞功》所帶來的危險,但還是忍不住那種修煉過後暴增戰鬥力的誘惑。二叔你想一想當時我要面對的是整個中原武林,那個時候的我當然是要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武功了。”
傲狂的話音落下,面前的張翠山頓時不再說任何的話語,看向傲狂的眼神盡是憐惜,還有着自責。
這個時候對面的張三丰緩緩的嘆息道:“傻孩子,你不該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要是擔心中原武林人士的報復你直接來到武當山便是,有叔父在再給他們一個膽,諒他們也不敢來我武當山撒野。”
張三丰的話語說完,傲狂看着面前雙眼神光涌現散發着強大氣勢的張三丰道:“叔父,你說的我也想過但是武當畢竟同屬六大派。我義父是明教之人,我總不能拋開義父一個人來武當苟且偷生吧,再者說以我當時的武功要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還是不怎麼困難的。”
話語說完張三丰立即緊跟着說道:“傲狂將你修習的那個《血煞功》心法說給我聽聽,讓我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法竟然讓歷代明教高手沒有十個人可以活下來。剛纔聽完無忌所說的我有些擔心一本《清心訣》不足以化解你修習《血煞功》所帶來的弊端。你將心法背出來讓我試着從中找到除去弊端的方法。你一動手就失去理智的樣子讓我很擔心。”
聽見這話,傲狂心中頓時一驚,原本以爲張三丰給了自己一本《清心訣》就不會再過問心法的事情,沒想到事情轉了一大圈後,還是逃不掉要將《血煞功》心法背出來的局面,想到這裡傲狂心中就是一陣的無奈,事到如今自己也只有將心法背出來了。想到這裡傲狂頓時將《血煞功》的心法在腦海中回想一遍而後故意的將其中幾句話顛倒着背誦出來,此時傲狂緩緩的張口道:“天地無極,血煞無盡,無喜······”
話音落下許久,對面的張三丰一直緊皺着眉頭,而傲狂,張翠山與無忌三人便是如此靜靜的等待着。時間在悄悄的流逝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後,張三丰才向傲狂說道:“傲狂,這《血煞功》果然玄奧。我推算了一炷香的時間也只是稍微的領略到一絲奧秘,並不能掌握其根本的內涵。不過傲狂我告訴你,這本《血煞功》雖然是一本強大的心法秘籍,但也是置人於死地的根源。你能修煉完這個心法後還能在日常生活中保持理智已經算是你的造化了,以後你要勤加修習《清心訣》,這本《清心訣》雖然不能化解你心中的殺心弊端,但也是有所幫助的。你以後要少與人打鬥切不可妄動殺心。你殺的人越多心中的殺性也就越重,長久以往我擔心你終有一日會徹底遁入邪道。”
聽見張三丰這麼說傲狂懸着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心中明白這一關算是混過去了,想到這裡傲狂心中暗自舒了口氣。
此時的傲狂立即從無忌懷裡拿過那些記載着刀法秘籍的紙張,舉到張三丰的面前道:“叔父你看看這些秘籍,我想學習一些刀法所以就讓小昭默寫書這些刀法秘籍,可這其中有兩種刀法秘籍我卻是看不出任何的頭緒,所以想請叔父您指點一下。”
話音落下,張三丰頓時從傲狂的手中拿過一張紙觀看,就在張三丰剛看沒多久之後便對傲狂說道:“這本《五虎斷魂刀》只是一本上乘的刀法秘籍,以你絕世高手的武學境界,要學這個應該很容易纔對。”
張三丰的話音一落傲狂立即迴應道:“不是這本,”說完這句後傲狂立刻從手中的一堆紙張中找到記載着《絕殺九式》與《烈火刀罡》的紙張遞到張三丰的面前張口說道:“是這兩本,我真的不明白這上面是在說什麼。沒有任何的刀招也沒有任何的內功修煉法方法。”
這時張三丰聽見傲狂的話頓時來了興趣,順手拿起記載着《烈火刀罡》與《絕殺九式》的紙張觀望起來,當張三丰一看到烈火刀罡四個字的時候立即擡頭驚訝向傲狂詢問道:“傲狂你是怎麼得到這本絕學秘籍的?”
看到張三丰有些失態的舉動,傲狂有些不明所以的迴應道:“是小昭給我的,她還說這是一個名叫李秋的刀客留下的家傳武學。”
緊接着傲狂的話語,面前的張三丰頓時笑道:“你還真是命好,這種絕學你都能碰到,你既然知道李秋就應該聽說過他的事蹟吧。”
當張三丰看到傲狂點點頭後才繼續說道:“我記得當年我師父覺遠大師曾跟我說過,說當年波斯明教對我中原武林一直有侵佔之心,正好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名叫李秋的刀客在中原武林崛起,孤身一人一把單刀四處挑戰中原武林的用刀高手,僅用三年時間便打敗六十三名用刀高手,其中包括一些成名已久的前輩高人。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神秘人想要藉助李秋趁機打壓波斯明教。於是就找到李秋告訴他自己知道有一個地方了一種冠絕古今的刀法秘籍,神秘人之所將這個消息告訴李秋就是想讓李秋打入波斯明教的內部進行監視,而李秋這個人實在是癡迷於刀道之上。一聽說有這種冠絕古今的刀法秘籍的存在,明知道可能會被別人利用卻還是答應了神秘人的條件。最後那神秘人見到李秋同意了自己的條件,就告訴李秋那種刀法秘籍就在波斯明教。”
聽見這話,傲狂忍不住的想起小昭告訴自己關於李秋的故事,此時聽見張三丰這麼說忍不住的詢問道:“叔父,那個神秘人是誰?他怎麼知道波斯明教對中原武林存有染指的心思,還有他爲什麼要藉助李秋打壓波斯明教?那個神秘人讓李秋答應了什麼樣的條件?”
傲狂的話音落下張三丰搖搖頭回應道:“我不知道,我師父覺遠大師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這件事情過去兩年後,忽然有個神秘人在江湖上傳送一個消息,說是波斯明教正在準備侵佔我中原武林,現在波斯明教的人馬正在向中原趕來。這個消息一在江湖上傳開,我中原武林以少林爲首快速的調查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當後來確定消息是真的時候。各方豪傑開始齊聚少林,想讓少林帶頭,將準備侵犯中原武林的波斯明教趕回去。於是在衆望所歸之下,少林開始挑選江湖上的高手,帶着衆人前往邊界攔截來自波斯明教的教衆。
當年我師父覺遠大師也跟着少林前往邊界,當見到波斯明教的人馬後,少林方丈便開始與波斯教主商議,勸他就此回去不要前往中原。可當時的波斯教主說什麼也不同意就此回去,於是兩方商談不成便動手廝殺起來。後來波斯教主不敵這個時候有一名用刀高手衝進包圍圈將波斯教主解救出去,自己卻留下來死戰。就當我師父覺遠大師一掌打傷這名用刀高手的時候,當時的華山派掌門趁機斬斷他的一條左臂,當見到這人沒有再戰之力的時候,一名中原武林人士認出了這名用刀的高手就是兩年前在中原突然失去音訊的李秋。一番打聽之下衆人從李秋口中得知波斯明教要前往中原傳教的消息是李秋告訴那個神秘人的,至於那個神秘人爲什麼要將波斯明教傳教的事情說成是侵佔中原武林,至今爲止都是個迷。誰也不知道那個神秘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張三丰的話語說完傲狂不禁沉默下來思索這其中的關係,傲狂在聽完張三丰的話後,總覺的這其中有陰謀甚至感覺到自己將來可能也會捲入這場陰謀當中,傲狂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如果非要說出了理由傲狂只能講這是自己的直覺,直覺感應到自己會捲入這個莫名其妙的陰謀當中。
就在傲狂思索着這些的時候,一旁的張翠山向張三丰問道:“師傅,那後來呢。你們是怎麼處置李秋的,還有在後來有沒有人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有着什麼樣的目的?”
話音一落,張三丰便迴應道:“後來,衆位中原武林人士明白了這是一場誤會後頓時心存愧疚,看到已經失去了一隻左臂的李秋與滿地波斯明教教衆的屍體,大家都是有愧於心而後便任由李秋離開。至於那個神秘人的身份與有着什麼樣的目的,剛纔都已經說過了,沒有人知道,至今爲止這都是一個謎。在阻攔波斯明教而後的幾年中還有人大肆尋找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也就是那個神秘人。可是自這件事之後那個神秘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江湖上,時間久了這件事也就漸漸的淡出人們的視線,現如今的江湖上,能知道這件事的人恐怕屈指可數。”
張三丰說完這些便向出神思索的傲狂問道:“傲狂,你在想什麼呢?”
話音落下傲狂毫無反應的站在原地仍舊是一副思索的摸樣。直到傲狂被身邊的無忌推醒又將張三丰剛纔的問題重複一遍後,傲狂纔回應道:“我在想這件事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陰謀。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