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傲狂快意的大笑之時,烈焰突然停下前進的身形,低頭嗅了嗅周圍的氣味而後低沉吼叫兩聲提醒傲狂。也就在這時從旁邊的草叢中傳出一道乾脆粗獷的男子聲音道:“閣下真是好雅興,荒郊野外還能遇到你這種妙人。”
緊接着這人的話語,又有一道儒雅溫和的聲音說道:“離人環繞醉還休,看來閣下當真是個多情之人,懷中抱着一位佳人,語句中卻另有其人。”
這人的話音一落,又有一人的聲音響起,只聽他對剛纔說話的一人道:“哈哈,判官,人不風流枉少年,這位公子你剛纔說可惜無酒。我這裡正好有幾壇酒,大家相識便是有緣,要是不嫌棄過來痛飲一番可好?”
此時的傲狂聽着這三人接連的話語,正在思索着三人的來歷。這明月當空的荒郊野外,出現三人,還如此的熱情,着實的讓人感覺怪異。
傲狂此時對這三人起了一絲的好奇心,思索了片刻後,伸手拍了拍坐下的烈焰示意向那遠處只得看見模糊身影的三人走去。人到身前傲狂纔看清這三人,皆是三十左右的男子同樣的身穿一身黑色長袍。中間一人五官端正面白無須。左邊的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右邊與左邊那人極爲的相似只是多了一臉的鬍渣顯得更爲彪悍。
此時傲狂坐在烈焰的身上,居高零下的看着這三人的面容。而這三人一致的站直了腰桿打量傲狂。在傲狂剛到身前的時候,三人一看到烈焰的摸樣皆是深深的震撼,而後仔細打量坐在烈焰背上抱着小昭的傲狂,這三人先後有序的說話。
先是左邊的漢子道:“好氣質,這頭獅子端是威武不凡。哈哈,不知閣下的這頭獅子賣不賣,多少錢無所謂你開個價。”
而後右邊一人緊跟這說:“的確是威武,剛纔離得遠沒看清,現在一近身,可把我嚇一跳。”
最後,中間那名儒雅的男子抱拳向傲狂說道:“閣下,當真是英俊不凡,世間竟然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在下雷洪,不知公子名諱。”
這人的話音一落,右邊滿臉鬍渣的男子便接着說道:“判官,這麼文鄒鄒的做什麼。”說完這些,這人指着左邊的男子道:“這是我大哥,馬躍,我叫牛騰。你叫什麼?”
聽見這話,傲狂的嘴角掛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此時別說是嗅覺靈敏的烈焰了,就是傲狂都能聞到一絲濃重卻又隱晦的血腥味。傲狂十足的可以確定,這些血腥味是從面前這三人與旁邊的草叢中傳出來的。聞到這些血腥味之後,傲狂淡然的向這三人說道:“剛纔誰說有酒的。此時我倒是真的想喝上幾口。我叫傲狂。”
傲狂的話語一說完,左右兩邊叫做馬躍與牛騰的二人頓時豪爽的的笑道:“想喝酒,今天管夠。我這就去拿。”話一說完,那名叫牛騰的便立即鑽入路旁的草叢中。
而中間諢號判官的人卻是一副皺着眉頭思索的樣子,但片刻後便不在意的笑了笑,向傲狂說道:“稍等片刻,酒水一會就來。”說到這判官接着月光看着被傲狂抱在懷中的小昭,有些猶豫的說道:“閣下,我看你懷中的姑娘,好像有些不適,聽她的氣息混亂面色蒼白我想是中毒了。我正好略通些醫術,若是方便的話我可以診斷一二。”
就在這人說話的時候,一直被傲狂抱在懷中昏迷的小昭,忽然發出一聲輕‘恩’,緊接着睫毛顫抖兩下張看眼睛。一張開眼便正好看到傲狂關切的眼睛,小昭頓時有些虛弱的說道:“公子,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渾身無力,頭腦暈暈的好難受。”
看着此時虛弱的小昭,傲狂心疼的拍了拍的她的後背,柔聲道:“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中毒了。你昏迷大約兩個時辰了,此時剛醒來難免有些頭腦暈沉,過一會就好了。”
傲狂一說完,小昭便立即迴應道:“沒有,沒有,不是公子的錯,是小昭武功不好,拖累了公子。”一說完這些,小昭便拖着虛弱的身體慌張無力的想要起身。正在此時,的烈焰聽見了小昭的聲音,頓時扭動它碩大的頭顱打着哈欠的看了看小昭,一口牙齒在月光下散發着森森的寒意,而這一幕剛好被小昭所看到。
一看到如此的情形,小昭虛弱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力氣,驚恐的‘啊’了一聲,快速的將臉蛋埋在傲狂的懷裡,同時雙手緊緊的摟住傲狂的腰,甕聲甕氣的說道:“那是什麼,好可怕。”
此時,傲狂看着埋在自己懷中的小昭,再看了看還在搖頭晃腦的烈焰,頓時輕柔的用手梳理梳理小昭的髮髻,柔聲道:“不要害怕,這是從小與我一張大的玩伴,別看它的個頭大,豈是挺可愛溫順的。你轉頭再看看,它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你的樣子。看一下。”
傲狂的話語說完,小昭埋在傲狂懷中的臉龐轉動了下,小心翼翼的張看一隻眼,看了看此時的烈焰。一瞬間後便立即將臉蛋從新埋入傲狂的懷中。
看到這,傲狂只得無奈的一笑,而後保住小昭從烈焰的背上一躍而下。而後半摟着小昭對她道:“看一下,烈焰很溫順的,很聽話,只要你認真的看一下,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話音落下半響,小昭摟住傲狂的雙手漸漸的鬆了,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傲狂的衣角握在自己的手中,緩緩的轉過身,慢慢的張開眼看了看身前的烈焰。當一看到烈焰的時候,小昭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傲狂的懷裡縮了縮。
小昭的如此行爲,也可以理解,換成誰剛從昏迷中醒來便看到近在咫尺烈焰這樣的大獅子都會害怕,更何況是小昭這個嬌滴滴的柔弱女子。
看着這個樣子的小昭,傲狂拉着她的手半摟着小昭再往烈焰的身前靠近一些,人到身前傲狂柔聲對小昭道:“別怕,烈焰真的很可愛,大着膽子,認真看一下。”
傲狂的話音落下,小昭再次的張開緊閉的雙眼,這回小昭有些倔強的將眼睛張得大大的,雖然身體依然害怕的向傲狂的懷裡靠攏,但至少認真的打量烈焰。隨着時間的推移短短的片刻時間。小昭便不在害怕,此時小心的回頭向傲狂問道:“公子,烈焰真的很溫順嗎?”
聽見這話,傲狂鼓勵的說道:“是真的,的確很溫順。跟在我身邊要與烈焰相處的時間長着呢。別怕。”
傲狂的話一說完,小昭頓時伸出白皙的手掌,向烈焰的頭頂伸去。而烈焰此時在傲狂眼神的示意下,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看着小昭的手掌越來越近。緊接着當小昭觸摸到烈焰金色的獅鬃時,烈焰很配合搖搖頭摩擦小昭的手掌,見得如此的小昭頓時在嘴角掛起一絲喜悅的笑容,同時向傲狂說道:“公子,烈焰真的好溫順。毛髮好柔軟,好舒服。烈焰好可愛,呵呵,這麼大的身子竟然這麼的溫順。”
看到小昭的笑容,傲狂心中卻在想,趙敏第一回見到烈焰的時候,就不禁被它吸引了目光,以烈焰現在的狀態來看,趙敏在這幾年中一定是對烈焰照顧有加,在這回遇見烈焰的時候,不悔,殷離二人爭先恐後的露出自己對烈焰的喜愛神色。而現在原本還是害怕的小昭,此時因爲烈焰一個小小的動作就笑得如此開心。想到這些傲狂不禁覺得有烈焰在身邊的確是太好不過了,烈焰無一根雜色黃金般的毛髮,柔美鋼勁身形,火焰般的獅鬃。充滿了靈性的舉動,這些種種加在一起,簡直就是可以招惹任何女孩的喜愛。有烈焰在身邊,不光陪着自己還可以討得自己身邊女孩的喜歡與幫助自己斬殺敵人。這種一舉多得的事情,真是非常的完美,實在是很好。
就在傲狂心中想着這些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馬躍,插嘴向傲狂道:“這位公子,剛纔我問你這頭獅子賣不賣,你還沒有給我答覆。”馬躍的這話雖然是對傲狂說道,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旁在於小昭玩耍的烈焰。
聽見這話,傲狂同樣看着玩耍的烈焰迴應道:“你認爲,我會捨得將烈焰賣掉嗎?再說了狂少我只要想要錢財,何處不能取得。”
話音一落,馬躍立即轉頭向傲狂道:“你當真不賣?”
此時傲狂聽着這微微有些威脅的話語皺了皺眉頭,就在此時一旁的判官出來打圓場的說道:“這位公子,你別介意。馬躍這人自小在山林里長大。所以對獅子,老虎這類的猛獸,有着異常癡迷喜愛的感情。公子你別介意。”
判官的話一說完,他身後的草叢中頓時走出扛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掛着十多個酒罈的人出來。來人一到身前便向傲狂道:“酒來了,這可是上好的陳年老酒。”
來人正是剛纔去拿酒的牛騰,此時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只見牛騰將抗在肩膀上的竹竿往地上一放。將用繩子綁在上面的酒罈取過兩壇。二話不說同時拍開兩個酒罈上面的封泥,一手一個的舉到傲狂的面前道:“給,嚐嚐這可是我們費了不少的功夫才弄到的。”
此時傲狂看着熱情的有些過分的牛騰與身旁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猶豫神色的判官,以及隱隱透漏着緊張的馬躍。緩緩的伸手接過牛騰右手中的酒罈。
接過酒罈,傲狂先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而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下肚,此時傲狂看着有些沮喪神色的判官與兇悍的馬躍,懶洋洋的說道:“酒是好酒陳年窖藏,的確不錯。”
傲狂的話一說完,判官立即扭頭看了看一旁玩耍的小昭,而後向傲狂歉意的說道:“我們一開始真的沒什麼惡意,只是聽見你一人在荒郊野外還那麼有雅興想結交一番。所以才邀請你過來。可是現在,你已經喝了酒,而馬躍又看中了你的獅子,你又不願意賣,我們只好對不住你了。”
對於判官的話,傲狂不在意的說道:“酒是好酒,但裡面足足加了半兩的蒙汗藥,嚴重的影響了味道,可惜了一罈好酒啊。”傲狂可惜的說完,又是喝了一口酒,而後在判官三人震驚中的神色中說道:“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荒郊野外的有兩個二流巔峰與一個一流高手堵截在官道上。腳下的地面與兩旁的草叢中還傳來淡淡的血腥味。看你們連個行囊都沒有,竟然隨手可以拿出十幾壇的陳年美酒,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
此時,判官三人用震驚的目光看着傲狂一口道出三人的武功修爲後,牛騰頓時高呼道:“實話告訴你,我們三個是強盜。剛纔判官說的沒錯我們一開始對你真的沒有惡意。馬躍這個人對兇猛的野獸有着異常的癡迷,他看到你的獅子原本想着買下來,而你又不肯賣,馬躍又是非要得到不可。那我只能在酒裡下蒙汗藥對不住你了。你放心我雖然是強盜,但也不是泯滅良心的人。我們要的只是你那頭獅子,至於你那個女人,你放心我們不會動她一根頭髮。”
此時傲狂聽完牛騰的話,不禁覺得好笑,思索片刻後道:“你們是強盜。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一直守在官道上打劫過往的商隊,而這些酒就是商隊的。”說完,傲狂又是抿了口酒繼續說道:“我今天心情好,不打算跟你們計較。你們現在有多遠就走多遠。”
傲狂一說完,一旁的判官便皺着眉的說道:“你喝了酒,怎麼到現在還沒事?”
一聽這話,傲狂頓時笑道:“荒郊野外的遇見你們三人,你們又是如此的熱情。遇到這樣的事情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堤防一二,有了堤防之心,你們給的東西傻子纔會直接吃用。半兩的蒙汗藥要發作早就該發作了,到現在我都沒暈過去,那你說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