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傲狂立即轉身向門外跑去,幾個閃身人影便將要消失在謝遜等人的視線之中。看到傲狂這有些急匆匆的作態,謝遜突然的大吼一聲的說道:“對了,胡青牛夫婦這回也跟着來了。”
正在運起輕功下山的傲狂冷不防的聽見謝遜的這句話,頓時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自出了武當大殿,傲狂在山間的小路上留下了一連串的殘影。僅僅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以來到山腳。
站在山下空曠的土地上只見遠遠的望去那一處處燈火明亮的軍營將武當山圍了個半圓。此時的傲狂看到眼下的情形當真是抽了口涼氣。這武當山的地界這麼大。趙敏到底要動用多少人馬才成擺出這麼大的陣勢。
如此這般傲狂提高警覺一邊避開四周巡邏的哨兵一邊四處走動。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內,傲狂除了遇見這些蒙古士兵以外並沒有看到過其他的人影。算算時間,如今謝遜已經身在武當大殿,紫衫龍王等人就算晚了一步也應該到了纔對。
就在疑惑之際,遠處的軍營大門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影子,金色的影子直向着傲狂所在的方位而來。離近了纔看清來者是烈焰這頭懶獅子。此時傲狂上前拍了拍烈焰吃的滾圓的肚子沒好氣的輕聲道:“我說怎麼看不到你,原來是跑到趙敏的軍營混吃混喝去了。”話語說完傲狂不禁鬱悶的想到自己到現在還沒怎麼正經的吃過東西,於是加大了一些氣力朝着烈焰碩大的頭顱敲了幾下。
面對傲狂的行爲烈焰鬆開一直用嘴巴叼着,啃的只剩一半的烤乳豬。晃了晃腦袋舔了舔傲狂的手掌。這個時候的傲狂哭笑不得看着自己一手油膩膩的口水體內火勁一轉,手掌之上頓時升起一層紫水晶一般的火焰。做完這些剛要教訓教訓烈焰之時,傲狂耳根一動發現左側幾米外的陰影地方有些異樣。當下五指內扣覆蓋在手掌之上的紫色火焰聚斂成球,屈指一彈紫色的火球如流星一般,帶出長長的尾焰向陰影處射去。而烈焰也在傲狂動手的一瞬間,瞬間緊繃起身軀緊緊的盯住那一處陰影。
等到火球來到陰影處前,傲狂藉助火球散發着的光芒看清了陰影處竟然躺着韋一笑與血一兩個人。這個時候面色蒼白蒼白的韋一笑,看着已經來到眼前的火球卻根本沒有移動分毫,而血一與韋一笑相比卻更加的不堪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由火球向二人而去。
見到這種情形傲狂心知不妙,運起輕功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電光火石之間趕在自己先前朝韋一笑,血一二人射出的火球之前。等將火球擊散之後傲狂看着渾身冒着絲絲寒氣凍的直打哆嗦的二人道:“你們與冷玄冥交手了?”
聽見傲狂的話,面色蒼白如紙的韋一笑打着寒顫斷斷續續的迴應道:“是,是的。我們,們,在,在,在,”
眼見着韋一笑這種狀態,傲狂一邊說道:“先別說了,我先爲你們煉化體內的玄冥真氣。”一邊伸出右手貼在韋一笑的身上。而後緊跟着一招同樣的步驟將血一體內的玄冥真氣也煉化乾淨。
直到此時血一才從地上爬起向傲狂道:“屬下無能,有負狂少所託。”
“行了,這不怨你。只能說冷玄冥的武功太高強。”說完這句傲狂好奇的問道:“你們跟冷玄冥對戰了多少招?是一起對戰冷玄冥的嗎?”
傲狂的話音剛一落下,一旁的韋一笑便皺着眉頭思索道:“一開始我看到血一正在與冷玄冥打鬥於是我便加入其中。在往後我與血一二人一共接了八十五招才被冷玄冥各打中一掌退去。”
聽完韋一笑的這話,傲狂喃喃自語的說道:“八十五招,八十五招。依照我根據他留在你們體內的真氣來看,你們怎麼會在八十五招的時候落敗。韋蝠王你一身的寒冰毒氣歹毒萬分,沒理由會在百招之內落敗,更何況你們是二人連手。”
“狂少,有什麼問題嗎?我沒有記錯,的確是在八十五招的時候敗了。”韋一笑有些緊張的問道。
此時傲狂搖了搖頭回應道:“沒什麼問題,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說完這句傲狂向着二人問道:“你們見到紫衫龍王他們沒有?我都在這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也沒看到他們到來。”
傲狂一說完這句話,韋一笑便有些驚訝的小聲道:“狂少,這裡是通往武當山的大路。此時趙敏帶着軍隊在這守着,我自然是將一些隱秘的小路告訴紫衫龍王等了。你要是能在這等到那纔是奇怪呢。”
聽見這話,傲狂頓時尷尬起來,心中一個勁的埋怨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麼簡單的道理。於是乾咳一聲從懷中掏出盛放着‘九轉熊蛇丸’瓷瓶拋給韋一笑道:“義父已經到了,你們先去武當大殿吧,我現在去小路看看。”說完立即轉身而去,路過烈焰身前的時候看到它還在繼續啃着那半隻烤乳豬,傲狂沒好氣的拍了拍它的腦袋道:“吃,你就知道吃。現在立即上山把小昭帶到武當大殿去。”而後根本不理烈焰有些委屈的眼神,轉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韋一笑直到看着傲狂消失在夜幕中之後才忍不住的發出兩聲輕笑,而這笑聲卻引來一旁烈焰的兇殘眼神與一陣大吼。
另一邊的傲狂沿着小路尋找,在臨近武當山山頂的時候總算看到了近百名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當下立即凌空一躍站在他們上方。看着瞬間如臨大敵模樣的近百名黑衣人。傲狂單手虛託一團火焰在掌心憑空升起,藉助火焰的亮光傲狂道:“是我。”
等傲狂表明身份,大部分的黑衣人立即齊聲恭敬道:“狂少。”
這突然想起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整齊的話音剛一落下旁邊草叢中頓時響起有些慌張的聲音道:“誰,是誰在那?”
看到說話之人是單手持劍的武當弟子時,傲狂掛着笑容的迴應道:“別緊張,來的是幫手。我現在就帶他們去武當大殿。對了勞駕你跟守山的武當門人說一聲,就說待會可能有事吩咐。讓他們不要過於分散。”
兩柱香的時間之後,傲狂帶着黛綺絲等近百名黑衣人來到武當大殿之前。剛一進門就看到張三丰,謝遜,韋一笑等人在商量着事情。而小昭一看到傲狂身邊站着的黛綺絲便立即欣喜的迎了上來,這個時候的傲狂卻看到黛綺絲的面容卻突然變的有些蒼白,緊跟着黛綺絲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帶着隱藏不住的怒意。
這個時候的傲狂極爲的鬱悶,自己又沒做什麼事黛綺絲用得着拿這種恨不得將自己抽筋扒皮的眼神看着自己嗎。這一瞬間傲狂絕對有理由相信,要不是小昭已經來到身前黛綺絲不好發作,否則自己一定沒什麼好結果。趁此黛綺絲將目光放在小昭身上的時候,傲狂輕聲輕腳的來到謝遜身邊張口問道:“你們剛纔在商量量怎麼退敵?”
傲狂一說完,首位上的張三丰卻起身向黛綺絲,韓千葉,胡青牛,王難姑等人道:“勞駕各位前來相助,張三丰在此先行謝過。”
身爲一代宗師的張三丰說出如此的話語當真是給足了面子,黛綺絲立即放下與小昭之間的話題迴應道:“張真人客氣了,以門派而論明教與武當向來沒有恩怨,我教教主與少主又與張真人和張五俠私交頗深。此次我等前來也是理所當然。”
看着雙方說起了客氣話,傲狂失禮的打斷道:“別說這些客氣話了,總之一句話都不是外人來幫忙,那是應該的。我們還是先商量着怎麼脫身吧。”
傲狂的話剛剛一說完,黛綺絲卻率先開口道:“脫身?你是說脫身。”
聽完黛綺絲的話,傲狂想也不想的說道:“當然是脫身了,難不成還要死拼啊。”說到這裡之後,傲狂才注意到黛綺絲看着自己時所用的那種近乎暴怒的眼神。感覺莫名其妙的傲狂眼光一掃卻看見韓千葉也用着那種氣憤,無奈,黯然等等情緒混雜在一起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實在不明白的傲狂索性挑明瞭問道:“紫衫姑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眼看着黛綺絲剛要開口,一旁的謝遜頓時說道:“紫衫妹子正事要緊,要是狂兒真的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的事情,我親自讓他給你端茶認錯,現在我們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謝遜說完黛綺絲才壓下自己的情緒向傲狂說道:“不是姑姑怨你,只是你實在是做錯了。一個處理不好我們大家都會有性命之憂的。”說到這裡站在黛綺絲身旁的韓千葉緊跟着說道:“這件事待會再說,你先說說,怎麼個脫身之法。”
聽見話題重新回到正軌,衆人的目光也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傲狂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也只能先行放下。揚聲道:“我之所以說是脫身之法,其原因就是我根本沒想過要去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