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這孩子真的是太聰慧異常了,才滿月大竟然會寫字,不可思議。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這不可能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可以做到的。”張翠山用充滿驚訝,疑惑甚至可以說是迷信的語氣說道。
“五哥,你想這麼多幹什麼呢,可能他不會寫字,也聽不懂我們說什麼剛纔只是碰巧在獸皮上隨便滑動,正好又被我們看到而已,也可能是有人在他面前經常這樣做,看得多了自然就能模仿一二了。總之不管是哪種可能,這冰火島就我們兩個與三叔,有一個孩子陪着也是挺好的。五哥你要是還在執意相信,小傲狂聰慧異常的讓人匪夷所思的話,不妨就問問他,看看他會不會回答你。”溫柔慈祥的說道這裡,接下來話風一轉的道:“小傲狂,你是怎麼來到這冰火島的?你父母呢?還有這本秘籍你認識嗎?”說完殷素素便從張翠山要來那本《蛤蟆功》秘籍在傲狂的眼前晃了晃。
而此刻,傲狂卻在心想:狂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來的,至於父母狂少我還真沒見過他們長什麼樣,還有這《蛤蟆功》我當然認識了,可是我能告訴你們嗎?一滿月大的嬰兒回覆你們提出的種種疑問,你們還不把我當怪物啊。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想吧,傲狂伸出兩隻手把眼前晃動的秘籍,抱在了懷裡,胡亂的翻動着這本,《蛤蟆功》秘籍同而嘴裡不斷地依依呀呀着。
“五哥,看樣子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至於傲狂會寫字,看樣子是因爲有人時常在他身邊提起,而傲狂本來就聰慧所以就記住了。五哥,你想好了沒有,這《蛤蟆功》你練不練啊?”殷素素有些無奈的問道。
“素素,我練,爲了你和我們的未出世的孩子,還有傲狂我練。再說我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回到中原去了,況且我也好奇,這《蛤蟆功》究竟有什麼樣的威力。”
“五哥,儘快練成啊,練成了就不用害怕三叔了,三叔發起狂來真的好可怕。”
正在這時,從洞口傳來一聲充滿恨意,殺虐的語句“成昆,出來,我要殺了你,出來,我要殺了你。”只見從洞口走進一滿頭金髮手提寶刀一路癲狂的中年大漢向這邊走來。
“不好,五哥,三叔又發狂了。”殷素素有些恐懼的說道。
待那金髮大漢走近,張翠山站在石牀前將殷素素護在身後道:“謝前輩,你清醒點,我是張翠山,這裡沒有成昆。謝前輩,你看清楚,這裡沒有成昆。”
“成昆。”一聲充滿恨意的吼聲從謝遜的空中傳出。
隨即,便揮刀向張翠山頭頂砍來,這時張翠山向前一步,舉起雙掌夾住想自己頭頂砍來的刀,然後伸出右腳踹向謝遜的腹部,從而使謝遜後退三步,張翠山趁這個機會取過放在火堆旁的劍,直刺謝遜心口。
看到張翠山直刺自己心口的長劍,怒吼一聲,便迎了上去。
一開始傲狂還能看見,謝遜與張翠山所用的招式,到後來兩人越打越快,一時之間傲狂只能看見兩條模糊的人影,刀來劍往的戰成一團,兵器與兵器碰撞出的火花。忽然一聲“咔嚓”聲,便見張翠山吐血而出的向牆壁撞了過去。
殷素素見張翠山被謝遜打傷,擡手便向謝遜打出數枚暗器,而後一掌攻向謝遜胸口。
謝遜右手揮刀打落向自己襲來的暗器,同時伸出左掌迎上向自己奔來的殷素素,一瞬間傲狂便看到殷素素如斷了線的風箏從自己頭上飛過跌向石牀內側,從而便感覺一些溫熱,帶有腥味的紅色液體噴了自己一臉。
不給傲狂思考的時間,就見謝遜揮刀向自己斬來。張翠山看到如此情形開口喊道:“不要。”這聲音在傲狂聽來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在這一霎那,一瞬間,看清楚了,這還是人的眼睛嗎?眼眶裡看不到瞳孔,看不到不到任何正常的眼睛結構,只能看到一片血紅,如血的殷紅。
害怕,恐懼,還有不甘充滿了傲狂的心扉。老天,在我以爲要死的時候,讓我看到了新生的希望,可如今又要死了,還是沒有任何反駁餘地的死亡。難道我傲狂就非死不可嗎?難道就沒有一處之地,讓我立足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傲狂怒吼着,嚎叫着。
靜,死一般的靜。除了傲狂傲狂嚎叫出的“嗚嗚”聲。
“孩子,孩~子,孩~子。”謝遜眼眶中的殷紅慢慢的退去露出與常人無異的瞳孔喃喃的自語。
沒死,好險,只見那刀鋒在自己額頭不足一釐米的距離停住,好險!劫後餘生啊!
而後便見謝遜隨手把手中的屠龍刀扔在身後。顫抖的伸出雙手抱起傲狂。
看着眼前的謝遜,在他眼睛裡竟看到慈祥,和藹的神色。不知怎麼回事傲狂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爲謝遜理了理額前的金髮。“哈哈啊哈哈。”謝遜邊笑邊轉身對張翠山道:“這孩子是哪來的?叫什麼?誰家的孩子?”
張翠山看到謝遜如此神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到石牀前扶起殷素素便開口道:“這孩子是我們夫妻二人在這孩子叫做傲狂。”
張翠山將如何發現傲狂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謝遜聽。
“傲狂,傲狂。好名字,夠狂,夠傲。哈哈。盡顯我男兒張狂傲骨,哈哈哈。”謝遜一邊戲弄懷裡的傲狂一邊好似自言自語又好像向張翠山夫婦說道。
旁邊的殷素素看到謝遜如此喜歡傲狂。便說道:“三叔,我看你既然和這孩子如此投緣,不如收他爲義子如何?”
聽到殷素素這一句話,謝遜頓時不語,愣愣的看着傲狂。過了良久謝遜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好,今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金毛獅王謝遜的兒子,至於名字嗎?你既然寫出傲狂這兩個字,那就做傲狂。也只有這個名字才配得上我謝遜的兒子。”
隨即轉身對殷素素說道:“丫頭,你那點心思我明白,以前這島上只有我們三人,而你二人又不是我的對手。如今讓我認這孩子爲義子好讓我心中有些牽掛。況且我一大老爺們又怎麼有你們女人照顧孩子來的細心,到頭來還是要你這丫頭幫忙,也讓我對你心存感激,是不是啊丫頭。”
謝遜這麼一番話語直說的殷素素滿面通紅,不過殷素素反駁道:“三叔,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存在這個心思。不過三叔,既然老天讓我們一同流落在這荒島之上,我們就應該同舟共濟纔對啊。更何況我們之間又無冤無仇的。爲什麼不能平平靜靜的生活呢?”
“是啊,謝前輩。如今這荒島上只有我們這些人,爲什麼還要打打殺殺的過日子呢?”張翠山開口道。
望着張翠山夫婦,謝遜有些無奈的道:“你們說的我也明白,並非我謝遜喜歡打打殺殺的日子。只因當年我練功急於求成,導致心脈受損。才以至於每月的月圓之夜我便狂性大發。”
聽到謝遜的話語,張翠山夫婦慢慢的沉默了下來。這時謝遜有道:“丫頭,翠山,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三人結成兄妹。這樣一來,我們生活在一起,每當我大發狂性的時候,就由翠山打暈我。二來,如今我謝遜並不是孤家寡人了,與你們夫婦二人一起,照顧傲狂也方便點。這三來嘛,大家在一起也好有個伴。你們認爲呢?”說完便看向張翠山二人。
“謝前輩,你這提議是不錯。可你是素素的三叔,所以以晚輩認爲這義結金。‘不等張翠山說完殷素素拉了拉張翠山的衣角,開口道:“五哥,在這荒島上就我們這些人要那些輩分有何用?再說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回到中原,大家各論各的就是。”
“張翠山,你不願與我結義可是看不起我謝遜?身爲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痛快點,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給句痛快話。”
聽見謝遜如此說道,張翠山只能對謝遜拱手道:“既然大哥執意如此,小弟又豈能辜負大哥的美意。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完便向謝遜跪了下來。
看到張翠山如此做態,謝遜連忙扶起張翠山道:“賢弟,跪什麼跪。既然認了大哥,又何必去管那些虛禮。”
言罷,謝遜便抱着傲狂坐在火堆旁,對張翠山夫婦道:“照翠山剛纔所說,我這義子的來歷當真古怪啊。”
張翠山拉着殷素素也坐了下來,繼而從懷中掏出了那本《蛤蟆功》秘籍遞給謝遜道:“大哥,這是在發現傲狂的地方找到的。你看看。”
謝遜接過這秘籍翻看了起來,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後。謝遜道:“這《蛤蟆功》當真可以說是武林絕學啊。”
“當真?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翠山,是真的,我剛纔看了看,雖然只是大概的分析了下,卻發現這《蛤蟆功》偏重於人的五臟六腑,調節人體的五行之氣使其循環,從而達到自身真氣生生不息的境界。況且還具有溫養五臟和經脈的作用。單憑這一樣就足夠將它列爲絕學了。”謝遜笑道。
而在謝遜懷裡的傲狂,卻在想,我這便宜義父還真的是博學多才。當年狂少我經歷了多少生死關頭才明白的,可在義父手裡,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能看出其中奧秘,這便宜義父沒白認。
“溫養五臟和經脈,大哥你剛纔不是說你當年練功傷了心脈嗎。照這麼說這《蛤蟆功》豈不是可以只好你的病根。”張翠山驚喜的對謝遜道。
“是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