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過癮,傲狂揚聲喊道:“不管是誰,連勝我三局,就給一本一流武學秘籍。刀槍劍棍,拳腳暗器不管哪一類,隨便挑。”
這句話無疑是將此時的氣氛推到,傲狂就是這般大馬金刀端正坐好,迎接一個又一個的挑戰者。時間匆匆,當傲狂下完第二十四局的時候,只聽耳旁傳來張三丰的聲音道:“好棋藝。”
一回頭,看到張三丰與謝遜笑呵呵的看見自己,傲狂連忙起身問道:“叔父,義父,你們到底在商議些什麼?”擡頭看了看天色又繼續道:“這都快傍晚了,小昭與黛綺絲姑姑都說了些什麼?”
話音落下,謝遜不緩不慢的出聲道:“三天後是個好日子,我三個兒媳婦就在那天與你成親。”
“三個?”略帶些吃驚的神色,又想到屋內的小昭,揚衫,媚兒三人傲狂便跟着笑呵呵的連連點頭。
得知結果,傲狂舉步便向房間走去。然而正在對弈的渡厄卻嚷嚷道:“小子,你媳婦又跑不了,你着什麼急,趕緊下棋,快點。”
聽到這話,傲狂看着眼前的棋局撇了撇嘴道:“我三個小卒子都攻到你老將跟前了,你車馬炮只剩一匹瘸腿馬與單炮,你還下個屁。”說完這句傲狂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傲狂一進房門,王難姑,黛綺絲等人就含笑走出房間。看着眼前的小昭,揚衫,媚兒三女,傲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道:“恩,那個,呵呵,那個三天後就成親了。你們想要什麼聘禮。”
這怎麼聽怎麼怪異的話語一出口,三女的表情皆是羞紅又好笑。小昭低着頭輕聲迴應道:“先前,長輩們都商量好了。”
萬事開頭難,話題一旦打開接下來就容易多了。外面的下棋聲絡繹不絕,房間內的笑語聲接連不斷。直到黃昏,黛綺絲與王難姑二人才進來將傲狂趕了出去。一臉鬱悶的傲狂十分不滿的叫道:“爲什麼趕我出來?”
黛綺絲指着夕陽道:“你不走,還想在這過夜不成?趕緊去武當大殿,哪兒正等你一個人呢。”
話音落下,王難姑緊跟着道:“還有,你記住了。往後三天不准你跟小昭三人見面。”
“什麼意思?趕我出來我沒話說,怎麼連見都不能見?”
聽完,王難姑吐出一句道:“規矩,成親的規矩。”聲音落下,緊跟着便是房門緊閉。
抖了抖肩,傲狂一路抱怨這莫名其妙的規矩來到武當大殿。全部心思都放在小昭身上的傲狂那裡還有空搭理別的事情。興致寥寥的聽他們說完如何對抗波斯總教的計劃後,傲狂跟着用了些飯菜便回房休息。
躺在牀上沒多久,謝遜與張三丰,胡青牛三人便來到房間跟傲狂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規矩。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說了不下百條成親時所需的規矩理解。這些讓人暈乎乎的規矩包括了迎賓,敬酒,拜天地,入洞房等等的各方各面。僅僅是叩首拜天決五六條出來,時到最後,傲狂將三人送出房門,看了看空中的圓月想起這數個時辰內的談話,不禁嘆道:“這亂七八糟又爲數衆多的規矩到底是哪個缺德的混蛋擬定出來的?”
然而正在回去路上的謝遜,此時一拍額頭不禁出聲道:“這拜天地的順序禮節與進門和下跪的規矩忘了說,走,我們回去。”
“天色不早了,忘記說的,等明天跟迎轎的禮節一起講。”張三丰拉着謝遜道。
一旁胡青牛點了點頭道:“往後三天我們可要用心監督。到時候失了禮,那可就難堪了。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記住,唉。”
從這往後的三天時間,謝遜等人總是陪伴在傲狂身邊,張口就是規矩閉口還要問聲禮節。弄得傲狂煩不勝煩。林林總總的數百條規矩就這麼被傲狂死記硬背下來。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夜裡,想到明天便要成親,還沒等安心睡個覺就聽門外傳來無忌的聲音道:“狂哥,醒醒,醒醒。來賓客了,點名讓你去接待呢。”
聽到這話,傲狂張口迴應道:“這三天來的賓客多了去了。也沒見哪個混蛋敢點名讓我去接待。誰這麼大的架子?饒人好夢他活膩味了吧?”
怒氣衝衝的話語落下,只聽門外無忌傳來聲音道:“狂哥,你可不能動氣。規矩上說你應該”
又是這該死的規矩,傲狂心頭怒火卓盛的起身穿衣。一把推開房門止住無忌後面的話語道:“別再跟我說什麼規矩禮節的,走,帶我去看看是哪個混蛋,大半夜的敢點名讓我去接待。”
一路怒氣未散,走到武當派正門便看到張三丰,謝遜,胡青牛等人全都站在門口。看到這個陣容傲狂心道;誰這麼大的架子?半夜前來竟然連張三丰都起身相迎?
走進時,只聽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道:“那混小子怎麼還沒到?”
這話傳入耳中,傲狂臉色難看的向身旁無忌道:“無忌啊,待會一旦打起來,你立即回房把我的刀取來。”
“取刀,取刀做什麼?按照規矩是可以隨身帶刀的。”無忌緊跟着疑問道。
聽到無忌張口就是規矩,傲狂剛剛被驚散的怒氣頓時又被點燃。直接走上前接着那蒼老聲音懂啊:“來了,來了。”
話音落下,衆人回頭觀望的時候,正好讓傲狂看清楚來人的面貌。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傲狂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師傅,您怎麼來了?”半響沒聽見迴應,傲狂繼而無奈的說道:“師傅,明天就是徒兒的大婚之日,還請看在師徒情分上讓我安安穩穩的完婚。”
“我若不答應呢?”緊隨着德壽的話語,只見他身後二百黑衣人皆是上前一步,各自散發着強橫的氣息。
隨着他們的作態,傲狂不禁抽了口涼氣。憑藉着感覺傲狂發現他們的功力皆是在一流境界。二百一流高手護衛,德壽親自前來。在加上不善的語氣傲狂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也充斥着無邊的暴戾。此時傲狂擡頭直視德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迴應道:“若不然,徒兒只能請師傅您指點武功了。”
二人的言語,使得周圍衆人不禁提防起來。七十二名血刃也不甘示弱的鼓動渾身真氣對抗那二百名一流高手的氣勢。
對視良久,德壽揮了揮手示意那些黑衣護衛退下,而後冷淡的面容上掛起一絲笑意向傲狂甩出一份精美的禮盒道:“拆開看看。”
將信將疑,傲狂依言拆開禮盒便將目光投向胡青牛。只聽一旁的胡青牛驚呼道:“火靈芝,不可能,不可能有這種東西。不可能。”接連說出幾句不可能,胡青牛走上前,捧着傲狂手中的禮盒左右觀望,時而觸摸時而輕嗅。最後轉頭向傲狂道:“小子,你的傷勢有救了。這真的是火靈芝。真的是。”
聽完這話,傲狂看着德壽還沒說話便聽他道:“徒弟成婚,沒有師傅祝賀豈不是讓人恥笑?”
待心境放鬆之後,傲狂揚聲道:“師傅進來再說,您先進來。”
整整一夜時間,因爲德壽的到來使得原本就不平靜的武當掀起了劇烈的波浪。張三丰吩咐弟子一陣招呼安排之後便打發衆人退下,只留謝遜,胡青牛,韓千葉三人和德壽進屋詳談。
而傲狂卻是驚喜交加,擔憂連同着喜悅。
原本礙於那不能見面的規矩,傲狂強忍着三天時間不去找小昭,但此夜絲毫沒有睡意的傲狂卻施展輕功在小昭門外守候了一夜。
當第二天的朝陽升起,傲狂坐在房頂看着懷有身孕的小昭在僕人的忙碌中,含羞帶笑的梳妝打扮穿戴嫁衣。
心境放鬆中卻偶爾察覺身旁的異樣,下意識的用右手尋找腰間的長刀才發現根本沒帶在身上。看到傲狂的舉動,身着灰色長衫的德壽向傲狂問道:“你很喜歡房間內的那個女子?”
雖然不知他是何意,但傲狂卻坦誠道:“如果非要形容,我只能說寧可負天下也不負她。”
聽完,德壽也跟着坐下來,看着遠處房間正梳妝的小昭繼續向傲狂問道:“你是我徒弟,但關係卻是敵對。我從沒想過要你的性命,所以不管以後如何發展,我只期望有一天你能當斷則斷留住自己的性命。”
話音落下,傲狂轉頭髮自真心的迴應道:“謝謝。師傅,您跟義父還有叔父談了一夜,我想波斯總教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德壽便拍着傲狂的肩頭笑道:“放心,有爲師在,沒人能動她一根頭髮。”
“謝謝。”傲狂剛剛說完這句,德壽便跳下房頂向傲狂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趕緊回去準備。爲師去看看你這位妻子。”
待傲狂離去,已經站在小昭房門外的德壽看着傲狂離去的身影輕聲苦楚道:“爲師成全你,日後千萬別怨恨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