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一個轉身,佟君昊大步離開。
白色阿斯頓-馬丁從車庫離開,冷情的只留下兩串尾氣。
“你跟他說了什麼?”車上南槿看着端木承所受的打擊很大,忍不住側頭看着佟君昊。
“沒什麼,我就說你是我老婆。”
“……”她瞥了他一眼,明顯的不相信,若真是這麼簡單,怎麼用得着那麼長時間。
回到家南槿卻發現杜春六姐妹在等着她,南槿忍不住看了佟君昊一眼,這麼長時間以來,帶給她壓力的不是佟君昊,反而是這六姐妹,每次到她們手裡都必栽無疑,她都有心理負擔了。
“就給你做幾套衣服,出門的時候用。”佟君昊揉揉她的發,牽手帶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先休息一會兒,量尺寸的事等會兒再說。”
“可我不是有那麼多衣服嗎?”其中四分之三的衣服都還沒穿過。
“這是給你參加的演出準備的,那些衣服不合適,我讓人給你定做。”
“……”好吧,您老真細心。
南槿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杜春幾人早已把工具都準備好,她喝了幾口茶,索性早量完早完事。
佟君昊笑笑,對與南槿的小脾氣也縱容的很。
南槿和佟君昊都以爲,或許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不管是端木承,還是端木康,都不會再來打擾他們。
事實上,他們都錯了。
南槿正量着尺寸,客廳裡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很意外的電話,從青城市人民醫院打來的,點名找南槿。
佟君昊和南槿相視一眼,南槿有些莫名其妙,會是誰呢?
讓他們很意外的是,這只是青城市人民醫院的一個護士打來的,但是,讓她打這個電話的人竟然是端木康,要求南槿明天到醫院去一次。
南槿忍不住冷笑,去看他?去看他怎麼死嗎?
她冷冷的帶着諷刺的笑讓對面的小護士愣了愣,話筒裡再響起聲音的時候竟然是有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可一如既往的驕傲,帶着高高在上的怡然氣使,“找時間過來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端木康,你以爲你現在還是誰?端木承我都不放在眼裡,你覺得你憑什麼命令我?”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跟你父母以前的事情嗎?”
說到這裡,南槿就不得不感嘆一聲,薑還是老的辣,她確實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怎麼就招惹了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竟然想讓她一家支離破碎。
端木康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南槿皺眉,一隻大手適時地扶住她的肩膀,平靜的聲音道:“不想去就不去,這些事情早晚能查出來的。”
南槿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對杜春招招手,“繼續吧。”
平淡無奇的聲音好像自己沒有接過那個電話一樣,佟君昊再次皺了皺眉,索性什麼也不做了,只在一旁看着她。
思考一夜的結果,南槿在第二天餐桌上對佟君昊道:“我去醫院一趟。”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意料,佟君昊點頭,“好,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你今天不是還有個早會要開?你忙你的事情就好,這點小事我可以解決。”
在南槿的堅持之下,佟君昊只能將她送到醫院離開了,看着這間醫院,南槿止不住的冷笑,幾個月之前這裡還是她的禁地,端木康不惜包下整個樓層不讓她來看望端木承,可幾個月之後的今天,他卻又希望她來一次。
不過,她倒要看看這個老狐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端木康的病房在11層,在此之前,南槿並沒有聽到端木康生病住院的消息,不過,只要那個老傢伙不好,她就會覺得爽。
電梯門在11層樓打開,南槿大步走出去,不出意外,端木康又承包了整層樓,他的病房門口站着兩個護士模樣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特護,難道她不知道的時候端木康已經病的這麼重了嗎?
她皺了下眉,看了那兩個護士一眼,在對方開口詢問她是誰之前,率先說道:“我是南槿。”
那兩人一愣,南槿已經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似乎真的比想象中更加嚴重一些,端木康挺屍一樣躺在病牀上,聽到聲音吃力的轉過頭來。
南槿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也不過十天左右,南槿再一次感受到時間的無情,她一個轉身的時間,看到父母在自己面前支離破碎,她千辛萬苦終於找到真相的時候,這個逼死她父母的罪魁禍首,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內變成這副樣子。
內心波濤洶涌,南槿的臉上還是很淡定的,她靜靜的看着他,居高臨下,兩個人臉上對彼此的厭惡都是不加掩飾的。
“說吧,叫我過來什麼事。”
端木康不說話,卻只是看着她,嘲諷的意味甚濃,語氣仍然帶着命令,“南槿,放過承。”
“什麼意思?”南槿皺了皺眉。
從知道一切的真相之後,對於端木承,她就少了那份親切感,雖然端木承是她傳統意義上的救命恩人,可這份救命之情,早已在他找到真相而選擇隱藏的那一刻淡化了。
她不是不可以理解,父親和女朋友之間,如果是她,可能也會選擇隱藏真相而盡力去彌補女朋友。
但是,理解歸理解,當所有的真相都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心裡仍然無法接受。
可這並不意味着她要對端木承做什麼。
“放過康正,也不要逼喬佳鑫和他解除婚姻,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你那麼對承不行!”
許是用了太大的力氣,端木康一下子咳嗽起來,南槿看了他一眼,仍站在原地沒動,嘴角淡淡的笑着,好像聽了怎樣可笑的笑話。
“放過康正?”她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一步,俯身,淡笑着看着咳嗽的老臉通紅的端木康,“那不如你告訴我,現在的康正裡當初我南家的產業佔了多大一部分?你暗地裡吞併了南家所有的資產,現在的端木家是在鮮血淋漓的南家身上建立起來的,我爲什麼不能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