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我希望你愛上我。”
宮陌的眼裡是不容置疑的認真,“不是流蘇,而是你,米小雅。”
嗡——!
米小雅的腦子再一次幾乎炸裂,根本沒有辦法繼續集中注意力去關注輪盤。
他在開什麼玩笑?!
他這麼費盡心思的將她拐來這裡,不就是爲了逼出白流蘇的嗎。他之前也說了,要的是她把白流蘇放出來。
現在又這樣說,這個宮陌到底是什麼目的,是要擾亂她的判斷力,好取勝嗎?
米小雅的心被徹底攪亂,根本無法繼續去心算小球的速度和輪盤轉動的速度。
骨碌碌——
象牙小球,這一次,緩緩的停靠在了數字“3”上面。
“你輸了,小雅,這三個月,你是我的。”宮陌優雅靠近,丰神俊逸的絕色容貌,令人心跳失控。
米小雅情不自禁的往後一退,“不,還有一次機會。”
“三局兩勝,你是在耍賴?”宮陌清雅的氣息越來越近,他眸底的清澈越來越清晰。
鳳眸一般的丹鳳眼裡,是一泓氤氳了神秘霧靄的深潭,
米小雅渾身緊張的如驚弓之鳥,一種極致的害怕情緒,令她無處可躲。
理智在瘋狂警告,遠離他,不能看,不能聽,不能去接近,會被蠱惑得屍骨無存!
“願賭服輸,可是你必須告訴我,子萱人在哪裡?”米小雅無法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對面的宮陌宛若陰霾天氣裡僅有的一絲陽光,總能夠找到一絲縫隙填滿她的世界。
“你在騙我。”宮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肯定。
米小雅靈魂都在震顫,他爲什麼總能一針見血的刺破她全部的僞裝?!
“我做不到——”她仰起頭,固執的開口。
下一刻,目光卻跌入宮陌疏朗英俊的眉眼,他的笑,真的很好看。
她的手忽然被牽起,放在他的心口處,心臟有力的搏動,震顫着她的手心,形成一道電流,擊中她的心。
米小雅的眸子瞬間睜大,一種極其奇異又強烈的感覺,在腦中吶喊。
他們的心跳,是一樣的頻率!
“小雅,我們是一類人。不要拒絕,至少嘗試一次,我不會勉強你一點點。”宮陌深情的凝望着她。
黑暗的誘惑,是那樣的瑰麗神秘,令人根本無法拒絕。
米小雅不由得怔住,心跳失控,大腦混亂。
砰!
門驟然被推開,只見冷澤天和顧子喬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小雅!你沒事吧!”
“冷少奶奶——”
轟隆!
宛如晴天霹靂擊中頭頂!
米小雅整個人徹底石化,這個是誤會,真的誤會!
可是——
完了!她好像輸了賭注,已經要去付諸努力嘗試愛上宮陌三個月的條件了。
這怎麼辦!?
米小雅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徹底明白,什麼剛剛白流蘇的聲音,一直警告她絕對不能夠和宮陌打賭。
現在她的心裡只有三個字。
死!定!了!
“女人,滾過來。”冷澤天擔心的眼神,一下子變成嗜血的凌厲,恐怖的宛如修羅一般。
顧子喬生怕被這股強大的怒氣波及,趕忙後退兩步,暗暗在心口爲米小雅畫了一遍十字禱告。
唉唉唉,冷大少奶奶,乃太生猛了,居然真的敢給冷少戴綠帽。
不過,這位“隔壁家的老王”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阿澤——我,我可以解釋。”
米小雅迅速的將手從宮陌的手心抽出來,尷尬到極點的想要解釋。
可是,一看見冷澤天比烈火還熾烈的怒火,她不由得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冷,從頭頂貫穿全身,就連心臟都被凍得無法跳動。
冷澤天這個霸道的傢伙,吃起醋來,可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滾過來!”冷澤天一字一頓的命令道。
米小雅覺得簡直堪稱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壓抑得呼吸不暢,她艱難的朝着他走去。
“慢着,小雅,難道你不想見楚子萱了嗎?”宮陌的聲音依舊和沐如春風,“而且,你有機會選擇。”
“記住,我們的約定,今天已經過去五個小時,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要開始,努力的認真愛我。”
冷澤天的臉驟然黑沉的不能再黑,強大的氣場使得整個房間內的氣溫如同萬里冰封。
顧子喬嚇得直接躲到角落,這一回連爲米小雅祈禱都不敢了。
艾瑪,冷大少奶奶,你這回玩大了。沒人能夠救你。
米小雅頭疼欲裂,兩個氣場同樣強大彪悍的男人對峙,她夾在中間,真不如一頭撞死的好。
然而,這回她輸的徹底,她一想到答應宮陌的三個月條件,就覺得整個人要瘋。
“小雅,這回答應我的是你,所以就算流蘇出來,我也等你。”宮陌莞爾道,梨渦美如畫。
噗——!
好慘烈的修羅場!
顧子喬險些被這樣的表白嗆到,不由得扶額,不忍心再多看米小雅一眼。
額的米大小姐,你真是嫌死的不夠慘,還要花樣作死。
“你慢慢等,等到死,她也是我的女人。”冷澤天霸道的長臂一伸,直接把米小雅勾入懷中,倏地,低頭,把心中騰騰燃燒的怒火,變成最熱烈纏綿的吻,鋪天蓋地讓米小雅無處可逃。
“唔——”米小雅被吻的無法呼吸,一雙剪水的眸子睜得極大,想掙脫,又無法掙脫。
宮陌淡淡的看着這一幕,忽然嘴角微翹,眼神如黑暗地獄裡開出的彼岸花,瑰美華麗,又極致危險。
他一字一頓道,“你知道,爲什麼流蘇要叫你冷寶寶嗎?”
“五年前,她爲什麼要綁走你?還和你生下一個孩子?”
冷澤天眉頭皺緊極力壓抑着心裡的怒火,他鬆開懷中的米小雅,將她護在身後,
冰寒的眸子裡,是倨傲的冷。
宮陌的聲音挑釁的響起,“當時,她和你的關係,不過是和我的賭注。”
“我們的遊戲,名爲敢不敢。”
“你看,她手腕上的蝙蝠串珠,便是我們的信物。”
“遊戲一旦開始,便不會結束。當初,流蘇說,我輸了,就歸她。”
“我的確輸了,從她帶走你的那一瞬間起,我就已經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