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過去,海面上一艘快艇終於駛入三亞的海港區,比正常快艇行駛的速度足足慢了一天的時間。
凌亂的窄牀下,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牀上是令人血脈噴張的旖旎畫面。白小雅伏在冷澤天性感的小麥色腹肌上,整個曲線優美的脊背全部露在外面,上面佈滿了引人遐想的嫣紅。
白小雅渾身痠痛的醒過來,發現全身軟得快成一團泥,一根腳趾頭都沒力氣再動。長睫微動,她就瞥見,被她壓在身下的冷澤天的眼睛也恰好的睜開。
“男人,你真不濟事。”白小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搶白,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後,就再次癱在牀上,一丁點都不願意再挪。
“哦?”冷澤天偏頭,精緻的五官把妖孽和優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優雅性感的墨藍眸挑釁的緩緩眯起,形成一種有張力的魅惑。
白小雅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她已經沒力氣去繼續想那是什麼了。
下一刻,身下的男人絕地反攻,長臂一伸攔住她纖細的腰肢覆身把她壓在身下,倏地低頭,一口咬在她精巧的鎖骨上,一路吮到她耳際,“再來打一架,看誰比較不濟事。”
噗——白小雅身上竄過他撩起的電流,她滿面紅潮,欲哭無淚,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強,她都快被拆骨扒皮了!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冷澤天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嗡嗡的聲音在安靜的船艙裡分外清晰。
“你的電話!”白小雅有種看到大救星的感覺,感動得快要掉下眼淚。
“不接!”冷澤天置若罔聞,繼續埋頭在溫柔鄉中。他等了足足三年,天知道他有多麼不知饜足。
“唔——是,是厲雲澤的——”白小雅呼吸紊亂,堅持的提醒他。
“不接!”冷澤天理都不理,懲罰性的給她多種了兩個鮮豔欲滴的草莓。
“重色輕友!”白小雅義正言辭的憤慨指責。
“不接!”冷澤天的嫌棄她不專心,索性捧着她的臉,深吻下去。
“唔!!!”白小雅徹底服氣,索性心一橫,自己伸手朝着牀下摩挲。
好不容易,極其艱難的,白小雅抓住了手機,她即刻按下接聽鍵,氣喘吁吁的說,“你不接,我接!”
“蠢女人你——!”冷澤天聲音暗啞,氣得快爆炸,炙熱滾燙的眼神可以直接把人燒着。
白小雅抓着手機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立馬應聲,“喂,你找誰?哦!哦!哦!他就在我旁邊!”
“你的電話,厲雲澤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她臉紅得像個紅撲撲的番茄。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直到厲雲澤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冷少,雷平他們三個人被送回來了,是宮——”
宮陌兩個字還沒說完,冷澤天的臉就倏地黑透,直接把手機奪過來放在耳邊,“什麼事情?”
厲雲澤如實回答,“冷少,宮陌派來的人說,這是他的歉意。”
“歉意?”冷澤天眸色更冷,銳利的寒意逼人,“他要是真有心道歉,就把笑笑送回來。送三個敵人來算什麼誠意?!”
白小雅聽到這裡,耳朵都豎起來,表情緊張而嚴肅,笑笑她怎麼了?
“可——冷少,宮陌他還真的提到了這個事情,他說他會把笑笑送回來。不過在那之前,他想和你和白小姐正式道歉,請求你們原諒他。”厲雲澤爲難的說。要不是他親耳聽見,他自己都覺得這些話比天方夜譚還天方夜譚。
冷澤天聽了這句話表情凝滯了一瞬,他不言不語的把手機打開成公放,坦誠的放在他和白小雅的正中間。
“這件事,你應該參與。”他眸光深沉,比之平常更沉靜了幾分,無形之間散發出的威嚴,格外認真。
白小雅抱着被子坐起來,她點點頭,應聲,“厲先生,你說吧。我也聽着。”
厲雲澤嘆了口氣,把宮陌的話再次轉述一遍,“宮陌說他是真心想道歉的,他說只要不是配上命和自由,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他希望能夠和你們認真談一次,特別是關於笑笑的事情,他希望能夠有機會繼續照顧笑笑。”
白小雅聽了這話,心裡壓抑又難受,像是有無數的針在扎一樣。她已經猜到爲什麼宮陌會這樣說的原因了,一定是爲了笑笑。
是啊,宮陌照顧笑笑這三年,幾乎是把笑笑當成比他自己命還重要的存在。她走了這麼多天,笑笑一定不適應,宮陌是爲了讓笑笑開心所以才這樣做的!
白小雅內心愧疚得無以復加,是她疏忽了。她忘記哪怕笑笑被宮陌照顧得再好,笑笑也是個孩子也需要媽媽,可是她不告而別這麼久,笑笑得多難受?!
思念一下子絕提,白小雅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迫不及待的問,“他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他只說要親自和你還有冷少談。”厲雲澤回答。
“好,我們知道了。這件事先放一放。”冷澤天掛斷電話,表情有些凝重的看向白小雅,“女人——”
“我要見宮陌,還有笑笑。”白小雅眼神灼灼,已經做出了決定。
“這件事不急着做決定。宮陌那個人,一直很難以捉摸,我不會讓你這麼衝動的去見他。”冷澤天皺眉說,深邃的墨藍眸裡是毋庸置疑的擔憂。
白小雅嘆了口氣,擺手阻止他接下來的話,“別的事情或許宮陌會說謊,但是那是笑笑的事情,宮陌絕對不會有半分的虛情假意。”
“我要去見他。”她再次說了一遍。
冷澤天五官蒙上一層寒霜,眉梢深鎖,眸光裡有從未流露出的悲傷,“我呢?女人你想過沒有,如果這是陷阱,你去了後就沒有辦法抽身,那我應該怎麼辦?”
“或許宮陌這三年照顧着你和笑笑,但是這三年時間是他從我手上偷走的!偷走了我和你,還有笑笑,還有瑾瑜的三年!”
“你或許不記得當初的承諾,可是我還記得,我和瑾瑜把手放在你的肚子上一起想象如何給笑笑一個完美的童年的夢!你知道這三年時間,我和瑾瑜是怎麼過過來的嗎?”
“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的地獄!”他的嗓音黯啞低沉,壓制着極致的沉痛。
白小雅從未見過他這樣難受的樣子,心也跟着揪起來,痛得無法呼吸。
“對不起——”她說,她想安慰他。
“對不起我的人,是宮陌。可是如果這一次你就不顧及後果的離開,那麼就是你對不起我和瑾瑜。”冷澤天深邃的墨藍眸深深的凝望着她,“我沒有辦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和笑笑的痛苦了。女人,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