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首發】”
“可是,我們兩個根本查不到。”
騰雲澈是個享福慣了的,這幾天在香港東奔西跑,吃不好睡不好,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他想念他家的大別墅,他想念家裡的大牀,他想念家裡廚子做的菜,他還想念他的“紅粉”們,
“悅悅,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薛仲揚都沒有找到,怎麼回去?”
“那我們要是一輩子都找不到薛仲揚,豈不是一輩子都要留在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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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薛仲揚!”盧希悅來了韌勁,和薛仲揚耗上了。
盧希悅不走,騰雲澈也不能不仗義的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但是,他要是繼續留在這裡,他想回家。
騰雲澈萬分哀怨的擡眸看向了前方,忽然眼前一亮,“薛仲揚?”盧希悅一聽,忙問道,“哪裡?”
“那裡,就在那裡……”
盧希悅順着騰雲澈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側影像薛仲揚的男人摟着一個漂亮的女人,上了跑車,只是幾秒鐘的功夫,他們都還沒有仔細看清楚,那輛跑車就開走了。
“追!”
盧希悅首先反應過來,跳過路邊的柵欄,就去攔出租車,奈何死活攔不到一輛,盧希悅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有可能是薛仲揚的男人開着跑車離去。
“可惡!”
盧希悅站在路邊,心有不甘,狠狠的跺了一腳地面,一臉的氣急敗壞。
騰雲澈站在一邊,還在看着跑車消失的方向,喃喃開口道,“雖然側影長的挺像的,應該不是薛仲揚。蘭博基尼那種型號的跑車,薛仲揚不喜歡,說是女人開的車。那款跑車新上市的時候,我還打算和他一起買呢,他當時直接把我笑話了一頓。♀”
“到底薛仲揚死到哪裡去了!”
“盧希悅,要不,我們先回家吧。我家裡人催了好幾次了,我要是……”
盧希悅狠狠瞪了一眼騰雲澈,把氣灑在他的身上,“你要回家,馬上給老子滾,別在老子跟前晃。老子看着你煩。”
“媽的,老子是爲了誰在這裡吃苦受罪。老子長這麼大,就沒有吃過這麼多苦。都是別人求着老子,老子何時討好這麼狼狽過。要不是兄弟義氣,老子纔不管你和薛仲揚死活呢。”
“滾蛋!”
盧希悅大步朝前走去,丟下騰雲澈一個人,騰雲澈落後了五六步,更了上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大話都說出去了,要是a市,帶不回薛仲揚,大嫂還不笑話死我。”
“……”
“喂,小悅悅,你等等人家了。”
騰雲澈這麼一喊,引來路人的側目,紛紛在心裡臆斷兩個人的“特殊”關係。
“閉嘴!”
……
宋得之實在不放心母親,掛完了點滴,喝了半碗粥,就坐在輪椅上去看母親。
母親昏迷着,按照醫生的專業術語來說:就是植物人。
宋得之坐在母親的牀邊,看着帶着氧氣罩和心肺監視器的母親,素淡了一雙眉眼,生氣,憤怒,悲傷也是需要力氣的,此刻的她,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感覺精氣神像是被抽離了,她連動動嘴皮子都懶得動。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母親的手偏涼,宋得之的手更涼。
李強和佟然按照李素問的吩咐,把宋得之君安小區的房子給賣了,然後還了高利貸。
他們來,就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宋得之的,在病房沒有找到宋得之,在宋媽媽的病房看到了她。
李強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剛纔那副場景。♀
“你進去看看她吧,我去找素問。”佟然沒有進去。他知道李強的那些心思,不阻止,不幫忙,順其自然。
“恩。”
李強進了病房,看着宋得之彎下來的脊樑,心疼的喚道,“之之……”
宋得之身形微顫,緩緩的挺直了腰背,頭也不回的問道,“房子賣了,錢換上了嗎?”
“恩。”
李強走過來,遞給她一張支票,“這是剩下的錢。”一百八十萬的支票,宋得之接過來看到上面的金額,詫異的問道,“你把高利貸還了嗎?”
“還了。這是剩下的。欠條我也拿回來了,你放心,他們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行有行規,放高利貸的人雖然無賴,狠辣,但也有自己的規矩,你把錢還上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但是,對於宋得之來說,這不算是好結果。她媽媽受到刺激,腦溢血,變成植物人,要經過幾次生命攸關的大手術,纔有可能重新好起來。
宋得之冷笑,“王志,這筆賬,我們早晚都要算清楚!”
李強的手伸出來,在她的肩頭一頓,虛虛的放在上面,勸慰道,“從長計議,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吧。”
宋得之緊緊的握住了支票,這是她全部的家當了,是她和孩子,母親未來花銷的錢,每一分都很珍貴。
“……你沒有……”頓了頓,宋得之委婉的問道,“房子不是說,只能買兩百來萬嗎?怎麼剩下這麼多?”
“房子賣了兩百六十萬,那些古董,素問賤賣,也給你賣了一百多萬。去掉高利貸的本金加利息,還有你母親住院的費用,還剩下這麼多。我待會會把明細發到你的郵箱去。”
“不用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沒想到還會剩下這麼多。”
“薛仲揚給你留了不少錢。”諷刺的口吻,“是覺得愧疚,所以用錢來補償你嗎?”
宋得之的臉色不好看起來,“他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回不來了。我不相信他是故意拋下我。”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強在多說一句薛仲揚的壞話都是討人厭了。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素問去給買了了,謝謝。”
兩個人無話可說,宋得之也沒有交談的意思,李強收回了虛放在她肩頭的手,盯着宋得之的側臉說,“事務所最近很忙,我改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恩,謝謝。”
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客套的好,再無其他,李強聽的心裡難受。他以前總是閒她麻煩,家務做不好,連炒個西紅柿雞蛋都要給他打電話,現在她再也不肯麻煩他了。
……
宋得之在醫院休息了一個多周,下身不流血了,這纔出了院。母親的第一次手術是在五月份,也就是兩個月之後。
母親在醫院每天的治療費是一千,一個月保守的費用是一萬,每一次手術在二十萬左右,醫生估計最少四五次手術;她現在還懷着孩子,更是需要補充營養。宋得之手裡只有一百八十萬。
她懷孕了,至少有一兩天的時間是沒有辦法工作的。就算是繼續工作,每個月幾千塊……
宋得之坐在客廳裡,看着小本本上的開銷,感覺生活壓力山大。
宋得之就那麼坐在那裡,盯着小本本上一項一項的開銷,想着這日子要如何過下去,突然靈機一動,她勾脣笑了起來。
……
皇冠山莊物業,
“大叔,我們家房子還沒有賣吧?”物業的小頭頭是個大叔,宋得之專門給他買了一條南京,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見大叔拿了她的煙,宋得之放下心來。
不過大叔的口氣還是依依不饒啊,“正在賣着呢。你讓你老公把房產證拿過來,我們好賣了抵物業費。”
沒房產證,就過不了戶,你買個大頭鬼。
宋得之這下子心下大安,“大叔,我這次交一年的物業費,請問去那裡交錢?”
正在抽菸的大叔,驚訝的看着她,“你終於肯交物業費了?”
宋得之是個厚臉皮的,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用力擠了擠眼睛,想到她最近遇到的那些糟心的事情,居然還真擠出來幾滴淚來,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很好。
“薛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大叔,不瞞你說,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了。還說要把這個別墅送給她。不怕你笑話,我們最近在冷戰呢。他帶着小三,出國去尋歡作樂去了,可憐我還懷着孩子……大叔那天給我打電話,讓我交物業費,我老公正打算和我離婚。
大叔,你給我評評理。你說,他都要把房子給那個狐狸精,不敢我們娘倆了,憑什麼我還要給狐狸精交物業費。”
大叔完全被宋得之帶離了思路,“那倒是。”有錢的男人誰不在外面有幾個女人。
“你別哭了,小區裡的男人在外面保養小三的多了去了,他們只是玩玩而已,沒幾個會真的娶回家的。”
“大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大叔又不是薛仲揚,他怎麼知道。
“大叔,這個房子是我的肚子裡的孩子的,我是死都不會把房子給那個狐狸精的。”
“恩,這個房子你一定要守住。”
……
一場戲演下來,宋得之成功的拿到了皇冠山莊別墅的鑰匙。宋得之站在裝修精緻典雅的高穹窿的客廳,心裡盤算着怎麼利用這個房子賺更多的錢。
物業費是貴,這麼五百多平的別墅如果好好利用,以後的收益絕對不會少了。
關鍵是,她要怎麼讓這個房子她賺錢?
出租?窮人租不起?有錢人自己買一套了,誰去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