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死我了,仲揚,我好痛啊……”
薛仲揚急出了汗,後背的襯衣都踏溼了。信昌集團的人就看到雪花中央抱着一個流血的女人,疾步朝外面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
賀敏也跟着,一個平時和賀敏關係很好的女員工拉住了賀敏,問道,“賀助理,怎麼回事?”
“霍經理推了夫人一把,結果夫人動了胎氣。”
賀敏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就去追走路像跑的薛仲揚。
女員工站在那裡,周圍又圍過來幾個人,“喂,怎麼回事?你沒看二少剛纔着急的樣子,我都進來公司五年了,沒想到二少也會慌亂……”
“信昌的霍經理推了宋小姐,結果,宋小姐動了胎氣。……你沒看剛纔她白褲子上流的血,我估計孩子是保不住了。”
“霍經理?霍正奇?不會吧。他不知道薛家人現在多麼重視宋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嗎?”
“……”
“我覺得也不可能,霍正奇不像這麼魯莽的人,再說了,這件事情,如果宋小姐真的流產,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連薛仲揚的頭都敢打。你沒看到,前幾次開會,薛總,被霍正奇打的一臉都是血。倚老賣老,我就沒有見過誰這麼給過薛總難堪過。”
薛仲揚的風評一向好,溫文爾雅,不溫不火,不驕不躁,雖然進來公司比薛季昌晚,顏值高的薛仲揚早就俘獲了公司裡一大票女人的心。
霍正奇把薛仲揚打的流血,很多人都看過,還有人拍了照片發到了公司的內部羣裡,引起了民憤,現在倒好,還真把自己當成長輩了,不過是霍家遠的都出了五服的窮親戚,靠着霍淑媛過活,現在竟然得寸進尺起來。
這麼一說,輿論一邊倒,變成了霍正奇倚老賣老,打的宋得之動了胎氣。
“太過分了!怎麼會有這種人!”
“就是!信昌紡織年年虧損,薛總想要關掉虧損的信昌紡織怎麼了?這是生意,又不是福利院!霍家人真不要臉,還真把自己當成親戚了!”
公司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霍正奇並幾個子女出來,正好聽到公司的議論。
霍芸聽到,一口氣上來,她上前,照着剛纔那個說風涼話的女人就是一巴掌,“你剛纔說了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阿萍……”一個女員工抱住了剛纔被打的女人,等着霍芸,“你怎麼可以隨便大人!”
霍芸氣焰十分的囂張,“打人?我還要找人破她的像,撕爛她的嘴!敢亂嚼舌根!我還要拔掉她的舌頭!”
薛季昌看着這好玩的一幕,笑了起來,“這裡是信昌集團,什麼阿貓阿狗的在這裡叫喚!”
霍耀看到薛季昌,面上堆着笑,走了過去,解釋道,“沒什麼大事。我爹地碰了一下宋小姐,結果公司的人都說是我爹地打了宋小姐,還讓宋小姐流產,我們真的是冤枉啊。”
“就是!我剛纔在會議室明明看到了,根本就不是我爹地推的她,是她自己裝上來的。”
周圍的人聽到,暗罵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自己撞上來了,宋得之傻啊。薛老爺子一直不承認宋得之的身份,宋得之還指望着肚子裡的孩子,麻雀變鳳凰呢。自己撞上來,孩子沒有了,宋得之還不得被薛老爺子掃地出門。
“流產了?”薛季昌不喜歡宋得之肚子裡的孩子,他倒是真的希望孩子流掉了。
“恩,流了好多血。”霍芸回道。
薛季昌微笑着看着霍家人,邪惡的笑着,“爺爺很寶貝這兩個孫子的,你們居然把爺爺的兩個寶貝給殺了,等着給那兩個孩子陪葬吧!”
薛季昌對霍家人沒有好感,不過現在他真的很喜歡這羣蠢貨。他那麼討厭宋得之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有動手,這些人竟然他解決掉了麻煩。
“薛總,你的幫幫我們。我爹地絕對不是故意的!”霍耀拉住了薛季昌,薛季昌揮開了他的手,表情厭惡的看着他,“敢做就要敢當!現在算什麼!”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故意和無心有區別嗎?事實就是宋得之肚子裡的孩子流掉了……”
只是猜測而已,根本就沒有證實。不過薛季昌百分之百肯定宋得之流產了。宋得之這兩個孩子本來就胎向不穩,如今又動了胎氣,根本就不可能保住。
不但霍家人要遭殃,就算是薛仲揚也難逃薛老爺子的怒火。
“薛總,你要幫幫我們?”
“幫你們?憑什麼?”薛季昌好笑的看着他們。
“我們怎麼說都是你奶奶的親人,大家都是親戚,你就算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也要幫幫我們。”霍耀附小做低的懇求道。
薛季昌笑了,“我可沒見過奶奶!你們要求還是去求薛仲揚吧!薛仲揚素來耳根子軟,和他奶奶感情最好,你去求求他,興許他會心軟也說不定。”
薛季昌帶着一堆人走了,霍家人還想跟上來,被保鏢給攔住了。霍家人眼睜睜的看着薛季昌離開。
霍正奇發話了,“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件事情,不全怪我們,我倒要看看薛家能把我們怎樣。”
“就是!我明明看到是那個宋得之自己撞上來的!她憑什麼往我們身上賴!我們不認!”霍芸叫囂道。
霍耀是唯一還帶着腦子的,這件事情不敢是不是他們故意,結果就是結果。薛季昌說的對,這件事情善了不了。
……
車上,薛仲揚緊緊抱住了宋得之,一再的催促車子開快點!他恨不得車子能飛起來。
“仲揚……其實……”
“你別說話。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仲揚,不是,我想說……”
“別說話了,很疼對不對?你忍一忍。”薛仲揚看着她雙腿間的血,心驚肉跳,“保不住,我們就不要了。你別難過。”
宋得之的話幾次被打斷,她惱了,也不忍心繼續看他被驚嚇到的樣子,從肚子裡拿出一個血袋,薛仲揚愣住了,“這是?……”
“血袋啊!”
“我問你,血袋怎麼會在你肚子裡?”薛仲揚瞪着宋得之,口氣很惡劣。
宋得之被他吼了一身,心虛的說道,“呵呵……我留了這麼多血,當然得用血袋了。呵呵,我沒事了,根本就不是我的血!我讓希悅從醫院裡弄了一點出來。”
白褲子上的血都快乾涸了,她今天爲了效果更加的觸目驚心,故意穿了白色的褲子,果然,是觸目驚心啊。她看到,都以爲自己流產了。
“呵呵,我剛纔演技如何?”
薛仲揚把胳膊從她的懷中抽出來,屁股往一旁挪了挪,看向了車窗外,不說話。
生氣了?!
“喂,你怎麼了?”
還不說話!
“哎呦,我還不是生氣嘛。那個霍正奇太不是東西了,以爲自己的誰啊?居然打你。打一次不算,還想打第二次,第三次。薛仲揚,剛纔又不是我攔着,你是不是又要被他打破腦袋!”
“……”
“你說,你傻不傻啊。哪有人站在那裡被人打的!不過我替你報仇了!這次,我讓這個霍正奇吃了啞巴虧。他以後要是再敢倚老賣老,你就拿我差點流產的事情,堵他!
什麼東西,爲老不尊!”
薛仲揚仲揚說話了,“掉頭送夫人回家!”
“回家?我不能回家!去明德醫院!”哪裡都是相熟的醫生,她演戲也好繼續演下去,“不能回家,不能回家!戲還沒有演完呢。”
“胡鬧!”薛仲揚衝着宋得之吼。
“你生氣了?你爲什麼生氣呢?我幫你接近了大麻煩,你不是應該好好謝謝我嗎?”
“停車!”
薛仲揚要下車,對司機和保鏢交代道,“送夫人回家!這兩天,夫人哪裡都不準去!你們要是看不住她,就不要乾了,集體辭職就是了!”
宋得之抱住了薛仲揚的胳膊,“喂,你去哪裡?”
“……”
“喂,你不能走!你要不是不跟着我去醫院,別人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不能走!”
薛仲揚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了,宋得之看到他踢飛了一個垃圾桶。
“到底氣什麼?”
“喂,我要去醫院!混蛋!我要去醫院!”
張唐爲難的說道,“薛先生讓我們送您回家!”
“你沒看我動了胎氣了,當然要去醫院瞧瞧。”
張唐小聲的說道,“你剛纔不是說,是假的,你根本就沒有事!”
“假作真時真亦假!剛纔我確實跌倒了,誰知掉有沒有真的動了胎氣,我還是去醫院查查保險。張唐,你說是不是?”
張唐不吱聲。
薛仲揚的話如果不聽,她可就要失業了。
“夫人,薛先生說讓我送你回家,你剛纔也聽薛先生說了,我如果不送你回家,我們就要失業!”
“你是我的助理,失不失業我說了算。再說了,薛仲揚的錢都在我手裡,他不給你開工資,我給你開,我現在也是很有錢的。”
張唐:……
“夫人,我們還是聽薛先生的話,回家吧。”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