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悉尼。
蘇豫盛全家移民所在的城市。
蘇和謹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四年,她在這裡讀大學,在這裡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你看到了嗎?那是悉尼歌劇院……”
“媽,你冷靜點好不好?”蘭翊實在是受不了母親的嘰嘰喳喳,“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悉尼,至於這麼激動嗎?”
“可是小寶是第一次來啊。”蘇和謹低頭看着懷中吃手的兒子,給她指着車窗外的美景。
這裡的天比香港的更藍,更潔淨,生活節奏也慢,華人也很多,是一個很適合養老的地方。
“小寶,不能吃手。”
薛澤衍把兒子的小手從他嘴裡給拿了出來。兒子皺起了眉頭,睜着大眼睛不滿的看着他。薛澤衍拿了一個硬幣,把玩着,硬幣靈活的在修長的五根手指頭之間穿梭,看到人眼花繚亂。
“爸爸,你好厲害。”蘭翊也被薛衍澤手中的硬皮給吸引住了,只有蘇和謹還在戀戀不捨的看着熟悉的風景。
在悉尼這座城市,中國人隨處可見。隨便把眼睛往人羣中一瞥,黃皮黑眼的華人就會印入眼簾。
記得在中國,如果人羣中有個金髮碧眼的老外,他就會顯得與衆不同。但在澳大利亞的中國人是不會給人那樣的感覺的。那是因爲中國人多的已經融成了澳大利亞人的一部分。
這也是當初蘇豫盛選擇移民澳大利亞的原因。
“這裡怎麼這多華人?”薛澤衍問道。
“因爲澳大利亞是個移民國家,又是最適合居住的國家之一。這個國家的漢語,在這裡就能夠橫行。”
“我看過不久,這裡就要被華人給佔領了。”
“沒辦法,中國人太多了。”
所以,外國人才充滿了敵意的稱中國人爲“蝗蟲”。
&nbssonsbay位於悉尼東區的南頭,東鄰太平洋,和北悉尼的北頭相望,是進出悉尼港的必經通道。
&nbssonsbay是悉尼著名的富人區。港灣裡有序地停泊着許多遊艇。蘇家的別墅直接對着海灘,充分享受着陽光和大海帶來的快樂。
“媽媽,是外公家。”看到那座紅屋頂的別墅,蘭翊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車子在別墅的門前停下來,蘇豫盛在樓上的陽臺一直望着他們必經的公路,當他們從出租車上下來,蘇豫盛也到了門口。
“爸!”蘇和謹衝過來,抱住了蘇豫盛,有淚光再閃。
“這麼大了,怎麼還哭鼻子?”蘇豫盛也紅了眼眶,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背。
這是他和程暖心的第一個孩子,他最疼這個女兒,當初就不想她遠嫁,想着在身邊幫她找個知根知底的,女婿要是欺負他,他還能幫着揍他,結果呢……
蘇豫盛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抱着小寶的薛澤衍,薛澤衍知道自己素來不受岳父大人待見,卻還要陪着笑臉,
“爸,我們回來了。”薛衍澤問候道。
蘇豫盛看着這個薛衍澤,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當年他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把自己女兒扁的一文不值的男人,會拐走他女兒。
後來,蘇豫盛越想越覺得,當初薛澤衍對待女兒的態度,那即是欲擒故縱,全部都是這個狡詐的小狐狸裝出來的。
要是他能料到是這個結局,當年怎麼也會把薛衍澤當成賊來防,也不會被薛衍澤給鑽了空子。
薛衍澤一看蘇豫盛的眼神,就知道正被蘇豫盛在心裡罵呢,好在岳母也來了,薛澤衍找到到了靠山,
“媽媽,我把你外孫帶來了,你看他胖不胖?你說會不會和和謹小的時候一樣胖?”
程暖心如今是個養尊處優的女人,神態慈祥,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她身邊則是薛衍澤的姐姐——青木彩江。
彩江和薛衍澤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來,給外婆抱抱。”程暖心接過胖小子,說道,“還真是胖,你們喂他吃什麼了?”
“一天不知道吃多少頓。”薛澤衍頭疼的說道。
“孩子能吃多好,你不知道蘭翊那丫頭生下來的時候,像只小貓似的,一瓶奶一天都喝不完。”
“外婆,你也抱抱我。”
“你這麼大了,你外婆抱不動你了,來姨媽抱你。”彩江走過去,彎腰抱起來,這個長高了不少的小丫頭。
當年,蘇和謹還是個孩子,這個丫頭,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和程暖心再帶着,所以彩江對這個丫頭的感情也很深厚。
“姨媽,你給我買漂亮衣服了嗎?”
“買了。”
“那鞋子和帽子,買了沒有?”
“都買了!你去你的房間看看,要是什麼還沒有買,我帶你去買,好不好?”
蘭翊抱着彩江的脖子,在彩江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小嘴甜甜的說道,“還是姨媽對我最好了。你不知道我媽多小氣,說我衣服已經夠多了,都不給我買?
她難道不知道,女人的衣櫥永遠都缺少一件衣服嗎?”
蘇和謹瞪了一眼蘭翊,“臭丫頭,等你長成了女人再說吧。”
有外公外婆撐腰,蘭翊現在根本就不怕母親,衝着蘇和謹吐了吐舌頭,“媽媽,你就小氣吧。”
“臭丫頭,你現在有人撐腰了,膽子肥了是不是?”蘇和謹掄起拳頭,假裝要打她,蘭翊往彩江的懷中躲,“救命啊,我媽媽要打死我。”
逗樂了一家人。
蘇家,薛澤衍來過幾次,推開蘇家的家門,展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設計簡約、風格素淨的個性空間。家中的一切擺設,無處不向人透露着女主人的色調主張:素雅白淨。
外面是藍天碧海,和室內的裝修風格很搭配。
“媽,你看生兒子沒用吧。你看,那幾個臭小子,一個個跑到遠遠的,都不陪着你。”
蘇和謹的幾個弟弟,分散在全球,爲自己的夢想而奮鬥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精彩人生。薛澤衍其實很羨慕蘇和謹的幾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