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暖心也欺負我,這明明就是水,不是酒!”宋得之喊道,“是水!”
“水?啊,我嚐嚐!”
李素問奪過宋得之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一口噴了出來,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喊道,“混蛋!這明明就是摻了水的酒!你們當我喝醉了嘗不出來是不是?”
宋得之一邊笑,一邊拍巴掌,“哈哈……我就說是水。你看,是水吧!”
“之之,揍他!”
“好!”
兩個醉酒的女人一拍即合,這是要鬧事的節奏啊。
宋得之擼袖子就要揍人,服務生倒是沒有把醉酒的宋得之放在眼裡,可是程暖心是知道宋得之的底細的,大學的時候,中韓大學生跆拳道交流賽,宋得之一個人單挑了十個韓國跆拳道高手,其中一個還是世界跆拳道錦標賽男子組的冠軍。
“之之,你喝醉了,別鬧了。”
程暖心上前去制止,她怎麼是宋得之的對手,醉酒的宋得之,下手就沒有輕重了,程暖心被宋得之一揮手,推到了沙發上。
何歡扶起了暖心,也擔心了起來,問道,“暖心,你沒事吧。”
“我沒事!”
程暖心知道他們幾個是止不住宋得之的,趕緊給蘇豫盛打電話,讓蘇豫盛過來救場。她就是不知道,蘇豫盛打不打得過宋得之啊。
……
宋得之要回香港,妻子和朋友去給宋得之送行,蘇豫盛本來在家裡看孩子,程暖心一個電話打過來,蘇豫盛急匆匆的趕來,還以爲是程暖心他們被人欺負,沒想到是宋得之欺負人。
喝醉了酒的宋得之破壞力驚人。
酒吧裡早就沒有其他客人了,警察,酒吧的工作人員站在外圍,一個都不敢上前。
桌子東倒西歪,酒瓶子被丟的到處都是。蘇豫盛進來的時候,宋得之和李素問就在吧檯裡,將架子陳列的酒,一瓶瓶的往外面扔,像是在丟手榴彈,宋得之雖然喝醉了酒,依然丟的很有準頭。
wωw¤тт κan¤¢〇 “之之,打那個?就是穿藍色衣服那個!他要打我們?快點!”
藍色衣服的是警察!
這是襲警啊!
程暖心感覺自己要瘋了,“之之,不能打,那是警察!警察!你們打了就是襲警!”
“什麼警察,明明就是一隻猴子!”宋得之醉眼迷離的盯着瘦高個的警察,“咦?怎麼猴子還長鬍子?”
“猴子本來就長鬍子的好不好?”
“猴子不鬍子!”
“長鬍子!”
趁着吧檯裡,兩個人起內訌的功夫,蘇豫盛踩過一地的狼藉,來到了着急的程暖心的身邊,他打量着她,擔心的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程暖心看到蘇豫盛像是看到救星,抓住了蘇豫盛的袖子,說道,“警察也止不住她們兩個,你趕緊想辦法,這麼鬧下去,就沒有辦法收場了。”
“給薛仲揚和佟然打電話!誰的老婆誰管!”他可不喜歡多管閒事。
“你以爲我不想啊。薛仲揚在香港,佟然出差!這遠水解不了近火啊,我就算打了,他們也來不了啊。”
一共來了五個警察,其中兩個警察趁着兩個女人起內訌的時候,想要上前去抓住他們兩個,結果宋得之掄起酒瓶子,看也不看砸過去,酒瓶子在警察的腳邊碎掉,嚇得他們又退了回來。
宋得之所在的位置,完全是易守難攻,好地勢!
“啊呀,別砸了,媽,親媽,姑奶奶,親奶奶,那是真的菸酒,好幾萬一瓶呢!那是我鎮店之寶!”酒吧的老闆哭了。
“別吵!”李素問拿起一個酒瓶子扔了過去,李素問可就沒有宋得之的準頭了,結果酒瓶子砸偏了,朝程暖心砸過來,蘇豫盛眼疾手快,將妻子拉到了一邊。
酒瓶子砸到了牆上,碎成了渣,滿屋子都是酒氣,瀰漫開來,“嚇死我了。”程暖心驚嚇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害怕的說道。
“這個兩個女人要瘋到什麼時候?”蘇豫盛問道。
“我也沒想到之之喝醉酒會這個樣子的。”
“那她喝醉酒是什麼樣子的?”
“宋之之酒量很好,都是把別人喝趴到桌子底下的,我也沒有看到她喝醉過。”
123在不遠處看着,咔嚓咔嚓地吃着蘋果,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薛仲揚給他的任務是保護宋得之的安全,可是沒有說宋得之欺負別人的時候,讓他制止她的行爲。所以,只要宋得之的安全沒有受到威脅,宋得之威脅到別人的生命的時候,123是沒有必要出面的。
調成振動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着。
123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手機號裡只有他的僱主薛仲揚。
“喂,她在哪裡?”
薛仲揚給宋得之打電話找不到人,只能給你123打電話了。
“在酒吧!”
“現在?11點了,她還不回家?”
“夫人要回香港了,她的幾個朋友要給她送別,就約在酒吧開歡送會。”薛仲揚聽到,心剛要放下來,就聽到宋得之的叫聲,“啊……”他太過熟悉她的聲音,“怎麼回事?”
“哭了!”
“爲什麼哭?”
“因爲酒全部都扔光了,沒得扔了。”
薛仲揚是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夫人喝醉了,在耍酒瘋。把人家酒吧給砸了……”
“……啊……”又是一聲慘叫,123聲音不帶感情色彩的說道,“夫人把人家警察的頭給砸破了。”
“哪個酒吧?”
“a大文化路上的夜夜笙歌酒吧!”
薛仲揚掛了電話,123依靠在牆壁上,啃着蘋果,眼睛一直盯着宋得之的,蘇豫盛上朝宋得之走去,本來渾身放鬆的123立刻繃緊了身子,這個男人要幹嘛?
“宋得之,我是蘇豫盛,你還認的嗎?”
宋得之盯着蘇豫盛,眨了眨眼睛,“學長?咦,是學長也?呵呵……學長,你們家暖心欺負人,她不給我酒喝,給我喝水!”宋得之告狀道。
程暖心委屈的說道,“不是水,是果汁!”
“是水,是水,就是水!”
宋得之情緒瞬間失控,“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程暖心無語問蒼天,她沒事和一個醉酒的瘋女人爭辯什麼?
“素問,暖心好壞,她欺負人。我都要走了,她連請我喝酒都不捨得!”宋得之趴在吧檯上,哭的慘烈,那表情讓在場的人誤會她失戀了,來酒吧買醉,才喝成這個樣子。
“不想去香港是嗎?”
宋得之停止了哭泣,擡眸看着蘇豫盛,搖了搖頭,“我不想去,擡眸都不喜歡我!”
“誰不喜歡你?”
“所有的人都不喜歡我!”
“怎麼可能?總有喜歡你的人吧?”
宋得之很認真的想了想,腦子一團漿糊,完全無法正常的思考,宋得之的頭越來越沉,然後一頭栽在了吧檯的大理石桌面上。
明輝接到了薛仲揚的電話,急匆匆的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宋得之被蘇豫盛抱在懷中,明輝的頭立刻就大了。
“蘇總,你感覺放下我們家夫人!”
蘇豫盛看到來人,像是丟燙手山藥似的丟給了明輝,明輝急忙抱穩了,然後聞到宋得之一聲的酒氣。
“回去告訴薛仲揚,宋得之酒瓶太差,以後別讓她喝酒了。還有,她搭訕了警察,打砸了酒吧,你記得賠償!”
明輝看着一地的狼藉,酒吧裡瀰漫的酒味,一羣看好戲的員工,說道,“謝謝,蘇總幫忙,如果是夫人砸了,我們會賠償的。”
酒吧的老闆一聽這話,急忙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太太,把我的珍藏的酒全部都給砸了,你的賠償,不賠不能走。”
“你算好損失的錢,明天來龍域珠寶行找我吧。我叫明輝!”
龍域珠寶行名氣很大,老闆自然是知道的,“你就是龍御珠寶行的老闆?”
“不是!我只是負責管理。龍域珠寶商是我們家夫人的!”
酒吧的老闆看了看醉酒的女人,又看了看和宋得之同行的幾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酒吧老爸便姓了她的身份,“那麼有錢,她有什麼不如意的?醉成這樣子。”
明輝看着蘇豫盛他們,說道,“今天我們家夫人喝醉了,讓各位見效了。時間不早了,我送我們家夫人回家,先走了。”
程暖心不認識面前的男人,怎麼放心他把宋得之帶走,“你是誰?你放下之之!”
程暖心解釋道,“他是薛仲揚的人,應該是薛仲揚讓他來。”
“是我們家薛總知道夫人喝醉了酒,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人的。蘇總,認識我。”
明輝抱着爛醉如泥的宋得之走出了酒吧,123看到,迎了上來,看着宋得之,問道,“現在怎麼辦?”
“薛總,正在路上呢。我們先把她送回家去吧。”
“好。”
明輝說道,“你送她回去吧。”
“不要!”
“薛總就快到了,我女兒今天拉肚子,我得早點回去。你反正是負責保護夫人的,正好把她送回去。”
“我是影子,是不能見光的。我暴漏了,可就麻煩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
“我爲什麼是一根蔥?!”
和一個“外國人講話”,真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