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生,當然明白。(首發)”
盧希悅看着她,卻在想那次她是“心情不好”還是“很緊張”。
“你要什麼飲料?”
“鮮榨芒果汁。”
“哦,那我要可樂!”
火鍋架上,牛肉、鴨腸、凍豆腐、萵苣……一疊疊連續不斷的端上來,宋得之看得食指大動。
她早上就沒有吃飯,她的“拌飯”被薛仲揚那個混蛋丟到垃圾桶裡去了,她着急去面試,也沒有來得及等薛仲揚做好飯。
湯還在燒,,飲料上齊了,宋得之端起可可樂喝了一口,然後開始一個個的涮着吃,宋得之吃東西的時候很是專注。
盧希悅似乎沒有什麼胃口,蜻蜓點水般夾點東西隨便涮涮,“你多吃點啊,怎麼吃得這麼少?”
“早上吃太多了。”盧希悅乾脆放下了筷子,然後只是盯着宋得之吃。
宋得之最後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擡起頭,也盯着他看。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盧希悅看着她,很溫柔的微笑着,“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總是一副食慾很好的樣子,總也吃不飽的樣子。”
“哈?這算是誇獎嗎?”
宋得之大窘,嘴裡的毛肚嚼也沒有嚼就吞了下去,噎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喝點水!”
“謝謝。”
宋得之咕咚咕咚一杯水灌了下去,總算是舒服了,杯子剛放下,就聽盧希悅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道,“你和薛仲揚怎麼樣了?”
“挺好啊!”
“你再撒謊?”
“別告訴你會讀心術!”
“我最近修了一門心理學,教授是做過三十年犯罪心理學研究的著名心理學家。”盧希悅盯着宋得之的臉,突然湊近了她,說道,“你剛纔說話的時候,眨了眼睛,抿嘴,手還摸鼻子;出現不對稱性的表情;機械的重複我的問題。”
“哈?!”
“我以爲我們是朋友!”
“我們當然是朋友!”宋得之注重強調道。
“可是,你卻對我撒謊!”
宋得之摸了摸鼻子,剛纔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摸鼻子了,這次注意到了,她剛纔真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的手尷尬的停在那裡,最後藏到了桌布下,“有個學心理學的朋友,還真是亞歷山大。”
“可以對我說實話嗎?”
“好吧。”
宋得之就把他和薛仲揚的情況簡單,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遍,盧希悅聽完,好半響都沒有說話。
“你看,我們挺好的。”
“心裡不好受吧?你可不是什麼大度的女人。要是在古代,你絕對是妒婦!”
被人這麼批評,宋得之不高興了,“呀!我告訴你,古代那些賢良淑德,大度的讓老公納妾的妻子,絕對不是真心。如果是真心的,那個男人就悲劇了,她老婆絕對不愛他!你是學心理學的,你應該知道,愛代表佔有。動物界,雄性都會把雌性和其他雄性生的孩子殺死,這是動物的本能!”
“同意,你打算殺jenny嗎?要不要我幫忙?”
“這都什麼和什麼?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心腸沒有那麼毒,過不下去了,離婚了便是了,沒必要爲難小孩子。”
“離婚了,考慮考慮我!我願意當你的備胎!”
宋得之不接話,又讓服務生上了一旁羊肉,開吃。兩個人吃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宋得之從火鍋店出來,腆着肚子,都走不到動了。
“我吃撐了。”
“我告訴你,別吃那麼多。走,我帶你去買點胃藥。”
“你去忙吧,我待會去步行街逛逛,順便消食。”
“我陪你去吧,反正我沒有事情做。”
“哎……”
兩個天涯淪落人,就開始無聊的逛起了街。盧希悅真是是不客氣,讓宋得之幫忙買這,買那,買了衣服鞋子,連內衣褲都買了。
“喂,你穿多大的內褲啊?”
“不知道,都是我給我買的!”盧希悅只負責刷卡,其他的全部交給了宋得之。
宋得之盯着盧希悅看,最後目測了下,“拿個XXL號吧!”
從內衣店出來,宋得之肚子不漲了反而餓了,她坐在街道上的木頭長椅上,一動不動。
“累了?”
“你逛三個多小時試試?”
“我表姐逛一天,都不帶累的。”
“你表姐不是女人,是超人!”
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宋得之直接想往長椅上一趟。盧希悅把購物袋往宋得之身邊的長椅上一放,蹲下來,脫掉了宋得之中跟的鞋子,宋得之大驚,“你幹什麼?”
“最近從圖書館借了一本書,關於人體的腳步穴位的,拿你試試手!”
宋得之的腳被他捏在掌心,宋得之抽了抽,沒有抽出來,身體往後仰,擔心的說道,“你拿我當試驗品?呀,你要是給我按壞了怎麼辦?”
盧希悅嘿嘿一笑,往她的叫上一按,宋得之慘叫一聲,“盧希悅,我今天得罪你了嗎?”痛死她了!
“你腎不好!”
“你才腎不好!啊……”
“肝也不好。你額頭上還有痘痘,看來是沒有休息好。凌晨一點到三點,是肝臟排毒的時間,這個時間一定要休息好,否則身體的毒素就會拍不出去!”
宋得之的額頭都冒汗了,她也聽說過,足底按摩的時候,如果疼的厲害,就是身體不好,盧希悅按哪個穴位,她都疼,看來,她是病的不輕了,“希悅,你這麼一按,我感覺我渾身都是病,你在給我點藥吧。”
“是要三分毒!”盧希悅換了另一隻腳,“啊!”
“我還沒有按呢!”
“你別按了,我怕疼!”
“幫你檢查檢查。你有病,得治!”
宋得之要哭了,她真的不想要一個當醫生的朋友!“啊……又是一聲慘叫……”還好,現在是上班時間,路上的行人不多,否則她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
薛仲揚從公司出來,嶽偉超問道,“薛總,還去醫院嗎?”
薛仲揚想到早上的事情,回道,“不了,回家!”
“是!”
薛仲揚從超市買了宋得之愛吃的食材,打算回家給妻子和兒子做頓好吃的,他興奮的回到家,家裡去一個人都沒有。問了保鏢們,才知道小澤去了祖宅,宋得之則和盧希悅在一起,從中午到現在,兩個人還沒有回來。
“薛先生,要準備晚飯嗎?”複雜廚房工作的菲傭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了!”
薛仲揚說完,上了樓。
他洗了澡,換了在家裡穿的,舒適的棉麻的衣服,薛仲揚就坐在雙人沙發上,看着院子裡鐵門的方向,目光一瞬不瞬。
落日西斜,光現一點點的暗淡了下去,最後留下一室的黑暗,院子裡的燈亮了,照亮了回家的路,那個女人卻還沒有出現。
她陪另外一個男人吃飯,逛街,連內衣褲都買了……薛仲揚心裡酸脹的厲害,偏偏他不能衝着她發火。她的行爲不妥,他的行爲同樣不妥。
他們,誰都說不了誰!
……
晚上九點半,宋得之才姍姍來遲。
不出薛仲揚所料,盧希悅送她回來了,兩個人站在門口告別,盧希悅不知道說了什麼,宋得之笑容明媚。他最愛她笑的時候,覺得美的炫目,此刻,他只覺得那笑容實在是刺目。
她揮手向他告別,盧希悅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褲兜裡,一直目光着她離開。薛仲揚能從那雙眸子裡看出依依不捨,因爲他也經常用那種眼神看着她。
他霍得一下子站起來,把窗簾拉的大開。盧希悅聽到了動靜,擡眸,正好和站在窗戶旁的薛仲揚四目相對,一個怒容滿面,一個平淡了冷漠。
盧希悅摘了一朵長在牆上的粉紅色的薔薇花,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
他憑什麼亂摘他們家裡的“花”。
……
宋得之回到家,發現嶽偉超也在,不禁心中奇怪,“咦?仲揚不用去醫院嗎?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嶽偉超看着後知後覺的薛太太,心裡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她不知道,薛仲揚聽到她和盧希悅出去玩了一下午,臉色有多難看。
“太太,薛總知道你和盧希悅出去了。”嶽偉超還是盡責的開口提醒了她一句。
偏偏某個女人根本不當一回事,“哦。我不知道他提前回來了,我還以爲他又要晚回來呢。”
嶽偉超是一臉的擔心啊,專門爲了這個女人回來的,還去超市買了一堆的食材,某個女人去和其他男人“廝混”了那麼久。
……
宋得之很高興,在盧希悅的引薦下,她報了一個粵語班,專門爲大陸來港工作的人做語言培訓的,宋得之去試聽了一節課,覺得挺好的,決定以後就在那裡學語言了。盧希悅還拜託一個法律系的師兄幫她爭取到了一個香港大學法律系旁聽生的資格。
香港的法律和大陸的法律不同。
由於香港多年處於英國殖民地的體制,其法律體系屬於英美法系(普通法系)。即使在迴歸中國後,也是沿用的這種法律體系。在中國大陸,目前的法律體系是參照的歐洲大陸的主流法系大陸法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