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口中聽到‘在意’這兩個字，薄野靳風心情大好，根本沒有深入去理解她話中的意思，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有些愜意：“嗯……被人在意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第一晚，我不管你暫不暫時，今晚你答應我了，會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照顧我，你不許食言！”
靠近他替他擦藥的動作一僵。
第一晚怔了幾秒，擡起雙眸看着眼前滿臉認真的男人，開口解釋：“當時情況危及，我只是隨口應的，況且，你沒有殘廢……”
“第一晚，你詛咒我，你想讓我變成殘廢！？”
“我沒有。”
“你有！”薄野靳風固執：“不然，你爲什麼非要我殘廢了，才願意留在我身邊，照顧我？你不想留在我身邊，你想留在誰身邊？秦少執？風紹承？”
提及到這兩個名字，第一晚不再正視他，避開了視線。
“我還要照顧媽媽。”
“我不是說過了，你媽媽我會安排人照顧！”
“就算你安排人照顧，在她沒有病癒之前，我始終要留在她身邊，她除了我，沒有別的親人了。”
“那如果，她痊癒了呢，你可以立馬做出選擇？”
第一晚捏緊了手裡的那塊紗布，猶豫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薄野靳風臉色有些難看。
直接掃開了她的手，不願她碰了：“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哪怕死在你面前了，你的心，始終都只會有秦少執和風紹承這兩個男人？如果今晚，保護你，爲你擋子彈的人是秦少執，你是不是會對他以身相許，感動的哭個三天三夜？”
他至少以爲，在經歷了今晚的事情以後，她對他，會有重新的認知，哪怕一點點的改變，他都會很開心。
可是，掉了那幾秒的眼淚以外，他沒有看到她絲毫改變的態度，她心裡，還裝着秦少執，而他，連一絲的縫隙都沒有占上。
第一晚面無波瀾：“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
“我是說假如。”
第一晚無比堅定：“沒有假如！”
她做了這樣的決定，就不會再回去傷害他了。
“既然沒有假如，那爲什麼，我還是撼動不了你？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裡看來算什麼？第一晚，從我認識你到現在，我爲你，做出了改變，而你呢，改變過嗎？”
她是第一個，惹怒了他，還能這麼安然無恙留在他身邊的一個女人。
能夠得到他寵幸的人，不都應該好好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日子？爲什麼偏偏到了她這裡她，卻這般的不屑。
他讓她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她居然說，不知道自己的選擇！
第一晚心亂如麻。
現在讓她一下子理清自己的心，她也很難做到。
目光從落地窗外收回，她壓下胸口的煩悶：“不說這些可以嗎？先處理傷口。”
“我只需要一個答案而已，你確定，你要花這麼長的時間來猶豫？”
“是不是別的男人，隨便跟你說一句話，你都可以難受到流淚。”
“而我，差點連命都搭上給你，也博不了你幾秒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