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除了灼痛肌膚的藥膏以外,還有些許癢意。
因爲他不沾菸酒,身上沒有那麼燻人刺鼻的味道,始終散出淡淡好聞的薄荷味道。
寧夏有幾秒的恍神,不知是因爲室內沒有開空調還是因爲兩人身體貼的過近,她隱隱覺得身體被一股什麼氣息緊緊包裹住,在微微發燙。
見她沒有回答,俞光年又俯頭靠近了幾分:“嗯?”
寧夏搖頭又點頭:“有……有一點。”
她本想往後退點,可輕輕一靠,背已經抵在牆上了,她兩隻小手不安落在腿上,指尖微微輕顫,呼吸漸漸上升。
“那我輕點。”
小臉往左邊一躲,寧夏漲紅着,試圖開口:“三、三叔……可不可以,往後退點,有點熱……”
平日,她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都只穿一件背心,今天去公司,正裝還沒換下,實在燥熱的難受。
俞光年看着她白裡透紅的臉頰,目光再緩緩下移,落在她明顯起伏的胸口上,想到剛纔的柔軟,驀地,眸子一熱。
理應來說,這個情況,他該起身把冷氣打開,但看着,她小巧的鼻子冒出幾粒細小的汗珠,卻莫名覺得惹人愛。
硬是壓下喉中的乾澀,暗啞出聲:“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沒有後退,他隱忍着內心被她一句‘有點熱’推翻的點滴過越思想,繼續塗抹。
寧夏兩隻小手微微卷曲,無辜可憐的眼神看着他。
他輕摁一下,她的心就跟着一顫。
氣氛隨着這涌進心裡的怪異感覺而慢慢一點一點上升了溫度,她越發的燥熱。
寧夏知道,不過是擦藥而已,之前額頭撞傷,楚洋做爲醫生替她檢查,也是近距離盯着她。
可她一直覺得,楚洋是她哥們,就算是肌膚上有微小摩挲,也沒覺得什麼。
可面前這個男人,畢竟是自己的三叔,她一直都害怕他,不管他以什麼方式,只要靠近她,就會條件反射的緊張起來。
她彷彿可以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而這聲聲氣息點在她胸口讓她的心跟着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
感受到了下方女人的不自在,俞光年也有些心不在焉,但,比起寧夏,他沉穩多了:“你在想什麼?”
聲音的打斷,讓寧夏猛地低頭,她慌張的搖頭:“沒,什麼都沒想。”
當然。她不可能什麼都沒想。
他靠的那麼近,她總會胡思亂想,想着想着就想到幾年前,她偷偷喝酒醉倒以後,抱着他的臉胡亂的親……
她怎麼會把他當成光希呢。
明明兩人都長的不一樣。
光希可逗比了,可比三叔有趣呢。
想到俞光希,她嘴角忍不住彎出淺淺笑意,也不知道那傢伙現在在做什麼,還在上課?還是玩遊戲?算下來,她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打電話給他了。
唔……還真有點想他。
寧夏笑起來很好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顆尖尖可愛的小虎牙……
原本還不會,可這突如的笑意,像命中了他的鈀心,俞光年有一瞬的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