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靳風拿過棉籤,替她清洗着傷口。
睡意裡,第一晚隱約感覺到了背部的刺痛,有些難忍的捲縮了身子。
“別動。”
聽着這道熟悉的警告聲,第一晚緩緩睜開了眼睛。
剛甦醒過來,意識不是很清醒,正見薄野靳風俯下身來,就立即起了戒備,有些生氣的推開他:“薄野靳風,你還想亂來?”
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昨晚與他交|纏的畫面,就連剛剛做夢都……
她的臉羞的漲紅,爲自己昨晚的沉淪,配合,感到羞恥。
薄野靳風摁下她掙扎亂動的小手,耐着性子:“我在幫你上藥。”
如若說,身上穿了衣服還好,可是,她現在什麼都沒穿,極爲的不舒服。
哪怕昨晚,他們是緊密相貼在一起,可,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不用你好心!”
她拂開他的手。
換作以往,第一晚這麼不知好歹,薄野靳風早該發怒了,但今天卻難得的溫柔:“我答應你,暫時不碰你,嗯?”
第一晚停下舉動,看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放柔聲音:“把身子轉過來。”
她睨着他,遲遲沒有行動,薄野靳風抱過她,第一晚哼了一聲:“你要是再敢像昨晚那樣對我,你就是小狗、人渣!”
“昨晚?”他加重了語氣:“昨晚,我怎麼對你了?一,我沒強迫,二,我很溫柔。”
第一晚臉紅到發燙,深深埋進了被窩:“閉嘴……如果,不是你闖進浴室,昨晚就不會……”
她不想記起昨晚的事,可偏偏,根本抹不掉!
“如果沒有昨晚我及時進了浴室,今天的你,應該沒有辦法這麼生龍活虎的跟我貧嘴,你已經生病感冒了!”
他進去的時候,浴缸裡的水已經涼了。
背上傳來涼意,藥膏滲入皮膚刺激的有些疼,她抿緊脣,儘可能不讓自己發生聲音,兩隻小手緊緊握住拳,反駁:“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生龍活虎了,我明明……”
第一晚揉了揉腰,隱隱可以感覺到,雙腿間還在發顫。
“明明什麼?”薄野靳風放下藥膏,大掌移向了纖細的腰,面色凝重:“腰不舒服?”
第一晚眼角的餘光裡瞥到了他緊張的神色。
她敏感別人碰她的腰,身子忍不住避開:“不要你管。”
她身上有傷,如果真的心疼她,昨晚要了一次就該放過她了。
這句話惹來薄野靳風的不悅,他聲音一冷:“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管,誰管?”
他的?
第一晚打心底裡鄙夷。
如果她沒記錯,昨天……他纔剛嘲諷過她,說她沒有資格管他的事。
這男人,怎麼一天一個脾氣!
一會讓她別指望做他的女人,一會又說,她是他的女人。
呵!
自相矛盾,他人格分裂麼!
但是,第一晚懶的跟他吵,沒好氣的吼了一聲:“把手拿開。”
薄野靳風攔住她的小手,聲音溫柔:“我替你揉揉。”
語畢,他寬厚的大掌覆上,用恰到極致的力度停在她腰間,輕輕揉着。
第一晚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