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摁着胸口,忍了一天,到現在纔開始低低發出痛的呻吟。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被無止境的禁錮下去,再這樣下去,終有一天,她會瘋掉!
她把所有的驕傲,尊嚴,全部獻給了那個男人,到最終,卻換來了絕望!
妥協,認錯的話,她已經說過一次,絕不會再說第二遍!
所以……
第一晚面對着四周的黑暗的壓迫和恐懼,動了一個威脅到生命的念頭。
她想逃離這裡。
必須逃離這裡!
第一,她答應了風霖琛,等風紹承醒來,會安撫他,並且,不會再讓他繼續墮落頹廢下去。
第二,她要出去找線索、證據,證明自己沒有想過殺他,她說過,她會親自帶人跪在他面前,向他道歉,並且索要償還,要他付出代價!
第三,她要去醫院確認媽媽是否安全,不管是薄野靳風,還是那個人,現在她處於弱勢,哪一方的傷害,她都無從抵抗,媽媽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轉,她不允許他們再來肆意的傷害和停止治療!
第一晚不再坐以待斃,小手撐着冰涼的牆面,慢慢站了起來!
她眸光四處掃視着,可這周身,除了一片黑暗以外,她看不見任何東西。
因爲一天沒吃過東西,身子也虛弱着,她不敢邁步上前,生怕會一不小心就會倒下。
她摁住胸口,努力的壓制着跳動的心跳,告訴自己必須冷靜!
因爲她知道,不管怎樣,她一定會可以從這裡逃出去。
第一晚扶着牆壁,又慢慢蹲了下來,手摁在地上胡亂的摸着,如果她沒記錯,今晚女傭送餐進來的時候,在這裡留下了一支蠟燭。
地上到處是黏糊冷硬被推翻的食物,第一晚也顧不上髒,繼續摸索着,手掌被碎片劃破也完全感覺不到。
找了許久,她摸到打火機,第一晚內心裡有些激動,藉着那一縷微弱的光,繼而找到了那根蠟燭,她顫着小手點。
終於——昏暗的房間裡有了一縷微弱的光。
門,已經上鎖了,任憑她有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踹開它從這裡離開!
白天,藉着微弱的光,她觀察過這個房間,這裡面,四面牆是封閉的,沒有第二個房間,更沒有第二個出口。
但是——
她記得這個房間,有一扇小窗戶,但窗戶被密密麻麻的木塊封住了,她眼睛望向那,隱隱可以從縫隙裡透進一縷光。
第一晚撐着疲倦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握着火光慢慢地朝那端走去。
她咬緊牙,指甲深深扣住木塊試圖想要從上面扒下來,可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沒辦法弄下來。
對她而言,根本是徒勞。
第一晚看着手中的光,眸光一暗,突然想到了什麼,找來紙屑燒一點一點點,試圖燒燬了這個窗子。
然而——
事實上,第一晚只是抱着嘗試的心態,根本沒想過會真的着火,這個房子裡除了一張沙發以外,並有其他雜物,她以爲不會燒起來,可是火光一點,濃濃的煙霧卻迅猛的朝鼻子灌來。
房間的空氣不流通,她被薰住,慢慢逼近窒息、死亡的邊緣。
火警警報在整個太子港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