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什麼,第一晚猛地從他懷裡退出來,神色緊張的看着他:“是不是傷口弄疼了?今天按時吃藥了嗎?”
醫生早上才吩咐過,他傷勢嚴重,最好不要沾染酒精,大概是因爲傷口疼了,才導致他心情不好。
第一晚起身想去查看,但薄野靳風始終保持疏離的距離,沒有允許她檢查傷勢,伸手取了一把水果刀,側頭望向她:“餓了嗎?”
她眼裡閃過疑惑。
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
“薄野靳風……”
薄野靳風低下頭:“我削個蘋果給你吃。”
話落,不等她迴應,他已經拿了一個蘋果沿着頂端開始削,神色專注着,不理會她的反應。
他離開太子港以後,她整個人就心不在焉的,一個人的晚飯,草草吃了幾口就結束了。
爲了等他回來,她撐到這個點,說實話,肚子的確餓了,但是,她不認爲,這是薄野靳風正常的表現,他很反常。
她和他,剛纔明明還好好的,她不知道究竟是她做錯或說錯了什麼,他突然變得冷漠。
她不在意他的時候,他怎樣都好,可是,自從墜入山崖回來到現在,她也搞不懂自己爲什麼會因爲他的一舉一動而牽動情緒,明明那樣警告過自己,可還是控制不住亂了方寸。
第一晚從恍神中抽回思緒,正要阻止他,卻看到殷紅的血順着他的手滴落在了地上。
她怔住,驚呼一聲:“你流血了。”
他削蘋果,削傷了手。
血溢出來,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第一晚心慌了,伸手就要去奪他的刀子。
薄野靳風看着手上不斷往下流的血,眸子慢慢染上了一層冷漠。
他猜到了。
猜到她不會有過多的強烈反應,就算有,恐怕也是裝的。
他停止舉動,看向她,臉上浮現了哀傷,自嘲一笑:“這就是區分!”
傷口究竟有多深,第一晚不知道,可是血一直在流,她着急的蹙起了眉:“薄野靳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受傷了,先把刀子放下。”
他拒絕她的關心,拂開她的手,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着她:“如果換作秦少執爲你削蘋果,削的滿手是血,你是不是該心疼緊張到哭?第一晚……你不是想致我於死地嗎?既然這樣,那就狠下心,別管我的死活!”
“想殺我,又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你是有可笑?”
第一晚力氣弱小,加上沒有防備,被他這麼一推,整個人重重跌回了沙發上。
聽着他的開口,她萬分錯愕。
“你在說什麼?”
“呵。”薄野靳風冷笑了一聲,扔下那把刀,緩緩站起身,失望透頂的瞪着她:“第一晚,你對得起我嗎?我這麼信任你,你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
眼前的茶几被他一腳踹翻:“說!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他的怒吼在耳邊迴盪,第一晚搖頭,始終糊塗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欺騙你,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