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能不能不自戀。
見她嗤之以鼻,薄野靳風補上未完的話:“你在想,我會猜出什麼答案給你。”
是。
前一秒,這個問題,的確在她腦中一閃而逝,但他不願意讓她得逞,眸子一虛,下意識避開了視線:“錯了。”
這樣一個舉動,讓薄野靳風更加篤定自己猜對了,揚了揚脣:“既然錯了,那你躲什麼呢?”
“哪有躲?”
“沒有躲,爲什麼不敢正視我?”
就她那點心思,他看不透?
“願賭服輸,吻我!”
第一晚心裡不服氣,本來是想戲弄他的,結果到最後還是讓他占上了便宜。
有些不情願的踮腳,仰頭在他英俊的側臉上落下一吻。
但,只是蜻蜓點水的觸碰,便立即鬆開了。
薄野靳風正想摁住她的腦袋順勢迴應,卻偏偏讓她逃過了一劫。
看着她往後退,他跟着前進一步:“你就這麼害怕我吻你?”
第一晚面露嬌羞:“這麼多傭人在這。”
“我和你親熱,她們只會羨慕,女人不都一樣虛榮,喜歡高高在上,受人愛戴的感覺?”
“那是你!”
她可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她不想出風頭,更不想成爲衆矢之的的箭靶。
之前在聖華,她已經遭受過這種受人白眼排斥的日子。
薄野靳風冷傲的揚着下巴,一副養尊處優的姿態:“我不需要這些虛榮的眼光,他們見了我,本就該像個一條狗一樣趴在我的腳下,任我使喚!”
“是不是所有在你身邊的人,都得這樣?”
他應的霸氣十足:“是!”
第一晚垂下眸:“知道了。”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薄野靳風又開口:“除了你!”
正走着,第一晚步伐一頓,她壓制住內心那份被掀起的波瀾:“爲什麼?”
“因爲,你是我的牀|伴!”
第一晚臉色一變:“你……!”
如果被淪爲任由他玩弄的牀|伴,那她不如匍匐在他腳下做一隻狗,至少,在太子港裡的這些僕人,都好過現在她的生活!
“不喜歡?”
她討厭他用這個口氣對她說話!
明明用最惡毒,犀利的言語來刺傷她,還假惺惺出一副善良,寵溺的樣子來關懷她。
呸。
第一晚沒有忘記,一個月前,他是如何將她逼上絕路的。
將秦少執送進監獄!
停了母親的治療!
封殺了mc!
這一切,她都深深刻在心裡,想要她原諒,不憎恨他,那是不可能的:“我之所以答應你來太子港養傷,是因爲,除了這樣,我別無選擇!但薄野靳風,我告訴你,做你的牀|伴,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件事,我養好傷,還要繼續找工作,爲我媽媽治療養傷,我和你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你有強大的家勢背景,可以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寵我上天毀我入獄,但我懇求你,不要這麼霸道自私,毀滅我的人生。”
就在剛剛!
他說出,她只是他的牀|伴時,她已經下定決心,等傷好了,離開太子港,她會主動找那個人說清楚,她要退出交易!
薄野靳風她招惹不起,也不想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