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不明所以,望着那抹高大頎長邁向沙發的身影,呆呆站在原地。
俞光年將手裡的箱子放在臺面上,回身不見她過來,微微擰眉,召喚她:“過來!”
聲音並不冷漠,但卻是不容置否的口吻。
愣了幾秒,她白嫩的小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朝他走了過去。
他率先坐下,推開了箱子,從裡面取出酒精、棉籤。
刺鼻的味道傳來,寧夏突然想到自己的傷,開了口:“三叔,,我自己可以……”
他沒有擡眸,同樣的語氣:“坐下。”
她也是夠衰。
燙傷的手剛好,現在嘴角又有了新傷。
雖然不是嫌棄,排斥他的關心,但,老是被惦記着傷口也不是一件好事。
寧夏沒有忤逆他坐了下來,剛要坐下,對面的男人,卻陰着臉不悅地看着她:“我讓你坐在對面了?”
她努了努嘴,又起身,正走向他,腳下卻一滑。
“啊——”
輕盈的身子穩不住重心朝前一傾,寧夏尖叫了一聲,整個人重重摔了下來,腦袋撞上什麼堅硬的東西一疼,有着一瞬的眩暈。
看着這被白色襯衣包裹住隱隱凸顯的胸膛,她一怔,緊接着強烈而濃郁的男性氣息迎面而來,呼吸紊亂……
懷裡嵌入柔軟。
俞光年低頭,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芳香。
僅有一秒之短的時間。
寧夏已經急忙起身,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對不起三叔,我不是故意的。”
胸口襯衣褶皺上面餘留着她身體的溫熱,想到她的嬌軟貼着他,胸口像沒入了一蔟火苗在着,他冷漠着臉彷彿剛纔那一幕沒有發生:“還愣着?”
“哦。”
她在他身側坐下。
俞光年抽出一張紙巾浸溼,擡手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沿着臉頰兩側輕輕擦軾,一點一點抹去她的妝容。
寧夏微垂着眸,濃密的睫毛在他溫柔的舉動下,微微微顫。
事實上,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來做,傷勢也不算嚴重,每天早晚塗抹一次藥膏就行了。
她並不在意,但三叔,卻因這點小傷時刻惦記着。
被他兇,被他懲罰的時候,她真的恨不得馬上搬出行李離開俞家,可又有時候,像現在這樣被他關心着,她又覺得他沒有那麼討厭。
寧夏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的陰晴不定,或許這一秒,她是這樣的想法,下一秒,又不是了。
嘴角的微微浮腫,讓俞光年蹙起了眉,他表面上冷漠不表露情緒,可心底裡卻泛起一絲心疼。
昨晚,他就不該守在俞宅等電話,他應該第一時間去找她!
俞光年棒起她的臉,黑白分明的眸子落下,仔細認真的反覆查看,確認沒有留下傷疤才鬆開了口氣。
他取出淤血的藥膏擠在手上,用指腹輕輕推開塗抹在傷口。
不敢過於用力,生怕弄疼她。
畢竟,寧夏在公司忍了整整一天,藥膏的刺激和力度的輕揉,讓她條件反射扣住了他的手腕。
俞光年動作一頓。
看着她皺在一起的小臉,柔聲問:“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