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這種方式欺瞞薄野靳風留在中國,的確有些對不起他。
可除了這樣,將傷害率減輕到最低,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她現在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煎熬。
……
皇廷門口。
寧夏見第一晚從的士上下來,大步上前,算是鬆了一口氣:“你總算來了。”
儘管第一晚整個人被拖拽着走,可她還是注意到了她嘴角的傷,她心裡一疼:“你受傷了?”
寧夏一臉無謂:“一點小傷而已,你先別管我了,去安撫一下風紹承吧,他重度高燒40度了,還在喝酒。”
這男人已經瘋了,她根本勸不住。
長廊裡陰涼的風襲來,讓第一晚戰慄了身子,聽到重度高燒,她的心被狠狠敲擊了一下。
寧夏推開門。
整個包廂裡充斥着刺鼻難聞的酒精味道和嗆人的煙霧。
第一晚腳踩着底下摔爛的玻璃碎片,朝前走了兩步,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吧檯喝酒的風紹承。
他穿着深藍色的牛仔衫,檯面上放置的酒瓶擋住了他半張臉,手裡的煙火冒起煙霧縈繞在他頹廢的側顏上,霓虹的光束打在他身上,將他銀灰的髮絲襯映的極爲耀眼。
第一晚腳步怔住。
難以置信她看到的這個渾身透着痞氣,墮落成癮的男人是她認識的風紹承。
退卻幾步,有些不能接受這一幕。
趴在臺上的風紹承,似是聽到了動靜。
緩慢的擡起眼皮,順着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時,他原本疲倦、充斥着腥紅的眼裡閃過一絲欣喜。
他起了身,正要朝這邊走來,但根本站不住,踉蹌了幾步,又重重跌坐了回去。
“小晚晚。”
寧夏和楚洋在這守了他一夜。
他只顧着喝酒發瘋,誰也沒攔住他。
而看到第一晚,他卻又馬上斂去了暴涙,變了一個人。
“我想你了。”
第一晚聽着他沙啞的聲,心如刀絞,壓抑不住紅了眼眶。
前幾日,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爲什麼現在……看着地上的菸頭,酒杯,下一秒,她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杯甩在地上,氣憤的瞪着他哽咽出聲:“好玩嗎?”
“喝酒,抽菸,打架,染髮,這些都很好玩是嗎?”
第一晚情緒激動:“風紹承,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這些東西,你這輩子都不會碰!可你做了什麼?你明知我最害怕你墮落,害怕你碰這些東西,爲什麼又偏偏要用這種喪心病狂的方式來報復我。”
“是我錯,是我對不起,讓你傷心難過,你有事可以衝着我發泄,爲什麼要折磨自己?”
風紹承柔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細細看着,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一如以往見面張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喝了酒,受酒精刺激的他,力氣有些大,他像是害怕失去她,抱的很緊。
第一晚怔住,垂下眸。
風紹承意識一點一點恢復,有些貪婪的埋進她懷裡。
她遲疑了幾秒,推開他:“放手!”
他沒有放,反而勒的更緊,第一晚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她蹙起眉掙扎着:“風紹承,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