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跟我裝啞巴是嗎?”
今晚,他的所做所爲,再明顯不過,如果,他真要她死,就不會在她出事的時候,那般的緊張她。
不該由他來做的事情,他也爲了她,全部扛上,她多髒,他都沒嫌棄,而她居然嫌棄他,不肯被他碰?
“你以爲,我願意碰你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
“裝什麼清純?你真以爲,這世上,除了你以外,我就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我不讓我碰,大把女人跪着求着爬上我的牀,讓我碰!”
“到時候,沒人願意要你的時候,你他媽就等着哭吧。”
第一晚肩膀在輕輕顫抖着。
薄野靳風踹翻他喊女傭準備進來的食物,甩臉離開了房間。
她憑什麼這麼對他?
明明作惡多端的人是她,爲什麼反過來卻讓他變成了罪人?
她倔什麼倔!
有什麼資格跟她倔!?
甩上門準備離開的那一刻,想到她臉上,腳上,肩上還有傷,明明已經氣的爆炸了,可一想到這些,腳步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着那扇緊緊閉關的門,如果他就這麼走了,她會不會就這麼睡死過去?
他嘴巴上惡毒的說着,要她變成殘廢,可哪一天,她真殘廢了,會心疼她的人,肯定是他。
瘋了!
“簡直他媽瘋了!全世界都瘋了!”
第一晚都這樣對他了,他居然還心心念着她的傷!簡直荒謬,簡直無可藥救。
薄野靳風走了幾步,又忍不住折步返回。
門,猛地被踹開,又用巨大的力度狠狠關上,他陰着臉,步步逼近她,來到牀邊,一把掀起蓋在第一晚身上的被子,就要粗魯的拽起她。
而第一晚聽到動靜擡眸的那一剎,他看到她那雙紅腫的眼睛,卻猛地如萬箭穿心,冰冷,堅硬的那顆心,一下子軟弱了下來。
粗暴的拽改爲一摟,薄野靳風胸口疼痛着,將她摁進了懷裡,用有力的雙臂抱住了她。
第一晚沒有掙扎,溢在眼眶的眼淚打溼在胸口的襯衣上。
她的輕顫和小聲的抽噎,讓他的心跟着一寸寸的疼。
他啞着聲,在也沒有了咆哮和怒吼,低頭吻在了她額頭上:“哭什麼?”
第一晚沒有作答,痛苦的閉上眼睛,聽着他懷裡鏗鏘有力的心跳,噙着那她熟悉又陌生,曾經喜歡又厭惡過的氣息,喉嚨裡哽咽的壓抑不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我問你哭什麼?”
薄野靳風有些慌張,束手無策。
之前,他一直都很希望,她可以爲他哭一次,可到真正看見她眼淚溢出的時候,心裡卻疼的極爲難受。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沒出現,是自責,是愧疚,更是心疼和無助。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淚竟會讓他這麼的致命。
心裡藏有的憎恨,怒意,對她的背叛,她的罪過,一瞬間化爲烏雲,聽着她的哭泣,他甚至想開口告訴她——
他已經不計較了,他已經要原諒她了。
而她哭……究竟爲了什麼?因爲委屈?因爲難過?因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