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生病的原故,她氣色並不好,剛睡醒,整個人的反應有些遲鈍。
她揉了揉眼睛,回答的很誠實:“我失眠了。”
“失眠?”將餐車推到她面前,他一臉壞笑:“你該不會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吧,我房間就在隔壁,你完全可以打電話過來,讓我陪你一起啊……”
第一晚橫了他一眼:“你別鬧。”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爲什麼睡不着,難不成……是因爲我二哥的原因?”
被戳中的心事無處隱藏,第一晚小臉上浮現淡淡的尷尬:“和他無關。”
“這話騙二哥那悶葫蘆還行,騙我……”他勾了勾嘴角:“你休想。”
第一晚看着那份早餐,不可否認他的說法。
她失眠的原因,的確是因爲他。
見她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薄野頃君輕拍了拍她的肩:“行了,不提他,先把早餐吃了,盯你吃完早餐,我一會還要出去。”
出去?
第一晚望向他:“你去哪?”
薄野頃君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傷口看見沒?我要去醫院。”
“這傷……”一直沒有關注他的臉,現在才發現,原來臉上有傷口:“怎麼弄的。”
“怎麼弄,還不是……”薄野頃君想起楚洋的警告,又改了口:“不小心撞的,一點小事,沒什麼大礙。”
“那你注意安全。”
薄野頃君揮手告別,準備離開,第一晚看着那背景,猶豫了一下,又起了身:“等等。”
他回身:“還有什麼事?”
第一晚看了一眼外邊:“那個……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地下室的鑰匙,是不是在你身上。”
薄野頃君倚在門邊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第一晚:“不是吧嫂子,你準備趁我哥不在揹着他偷人?”
她兩隻手絞在了一團,解釋着:“不是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你這樣,會惹怒二哥的。”
她低着頭:“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在這裡吧,如果不方便,你就當我沒問過,畢竟,我不想連累你。”
“連累我倒不會,其實怎麼做,二哥心裡有數不是嗎?如果姓秦的真沒做傷害二哥的事,你根本不必擔心。”
“他中……”
‘中了毒’三個字,第一晚忍住沒有說出來:“薄野靳風的脾氣,你應該瞭解,他只認定眼睛所看到的,其實,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不是他,誰也不知道。”
“二哥恨的不是別人想要刺殺他,事實上,他在意的是他們傷了你。”
“從小到大,他佔有慾就強烈,他想要的東西,別人伸手來奪,他肯定不會容許。”
“你們是舊戀,他心裡介意,嫉妒,纔會喪失理智,換做我是女人,我反而會覺得,這樣敢愛敢恨的男人,霸氣,更有徵服欲。”
第一晚動了動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出聲。
每個人都有過去,而她放不下的是秦少執,他,無關愛情,是一種信念,曾經的美好,非要徹頭徹尾的剷除他,她做不到。
但是,會被統稱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