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佳儀見風紹承一臉痛苦及悔意,不想再往他傷口上灑鹽了,冷冷扔下一句話:“你還是接受現實吧。”說完,便推開車門下車了。
風紹承被她這麼說了,又豈會甘心!
“等等!”
他擡起黯淡的眸色,望向她。
阮佳儀有些不耐:“你還有事?”
其實,關於第一晚和薄野靳風的事,風紹承早有所聞,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更不想就此錯過她。
愛一個人不難,忘記一個人才痛苦。
那種滋味,就像吸毒,越痛苦,越不可自拔。
“你說,小晚晚是爲了錢,才爬上他的牀?”
阮佳儀轉了轉眸:“當初學校貼吧,不是已經爆出內幕了嗎?”
風紹承冷聲打斷:“我不信!那只是別人的一面說詞,我不信小晚晚會這麼做,她是個好女孩,不然,我不會死心踏地的深愛着她這麼多年!”
阮佳儀眼眶微紅,心裡深深刺痛着。
第一晚,這麼普通的一個人,身邊卻有這麼多人,願意爲她上刀山,下火海,她有什麼資格說自己不幸?
她低頭望着自己纏着紗布的手掌,掌心還時不時傳來痛意,她咬緊了牙,這一槍,她還會要回來的!
她回神過來,從反射鏡裡看到了風紹承眼裡含有的傷痛,不禁有些同情,她斂去嘴角的笑意:“那現在呢?信了?”
風紹承不願在外人展現自己的狼狽,他側着臉,從棱角里透出冷漠:“你不需要管我信還是不信!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隻要我有錢了,小晚晚就會離開那個男人,跟我在一起?”
如果是,他隨時可以迴風氏,當上風氏集團的總裁!
阮佳儀是佩服他有這樣的志氣和毅力,無論第一晚被人詆譭的多麼一文不值,他依然願意風雨無阻的守在她身邊。
但是,癩蛤蟆就是癩蛤蟆,永遠也變不了王子!
錢?
他上哪去湊錢和薄野靳風抗衡?
不過,阮佳儀也懶的解釋,她輕聲:“或許吧,有錢了,別說第一晚,第十晚,都願意跟着你。”
阮佳儀走後,風紹承沒有着急着離開,而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沉思!
許久,他才掏出電話。
對方傳來焦急關心的聲音:“紹承,你這一天,都跑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爹地媽咪都在擔心你?”
風紹承心灰意冷的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第一晚與人交纏的畫面,他不甘,極爲的不甘!
“哥。”他聲音沙啞。
風霖琛聽出了他的異樣,趕緊追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風紹承強忍着內心裡的痛,說出了他極爲不情願做的事:“明天……我要回風氏,接手風氏集團。”
第一晚推開衣櫥,從陳列整齊中取出一件睡衣,轉身進了浴室。
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本是不可以沾到水,但在牀|上躺了一個多星期,第一晚已經有些忍受不了。
剛進浴室,就聽到樓下汽車鳴笛的聲音,她心裡一驚,條件反射的拉上百葉窗由上朝下一看,眉頭微微一蹙,風紹承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車子還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