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否認,她是罪魁禍首。
如果沒有最開始的交易,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可是,她已經解釋過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刺殺他的事,她也被矇在鼓裡。
這些天,她一直提心吊膽着,着急聯絡想要得到確切的答案,但對方根本沒有給她迴應。
她也被算計了不是嗎?
槍林彈雨裡,在刺殺他的同時,她也隨時有可能會失去性命。
如果當初,她知道那人已經安排部署好僱傭兵守在六街,她根本不會傻乎乎的鬧着要去。
她之所以答應對方將薄野靳風帶到指定時間、地點,是因爲,她知道薄野靳風憎恨別人的欺騙,這一次,是交易的最後一次,只要她完成任務,就可以洗清她接近、留在他身邊的罪惡。
至少這樣,在薄野靳風爲了保護她,而捨身救下她,對她好,寵她時,她內心裡不會充斥着罪惡感。
可一切看來,她不過是個笑話。
她自食惡果。
做錯了事,終究要付出代價!
她想過低頭認錯,只要他肯原諒,要她怎麼做都行。
可他根本不屑不是嗎?
除了用惡劣的手段,狠毒刺傷人心的話攻擊她剜傷她以外,他根本不會站在她的角度想過,哪怕,可以分出一絲的憐憫都好,她的心都不至於這麼痛。
第一晚在薄野靳風冰冷的注視下緩緩站起了身,她斂去了方纔的軟弱,倔強的仰頭,雙拳握的很緊,情緒起伏到連肩膀都在抖:“是啊!三百萬對你來說,的確不算什麼,可那都是你,對我來說,就是一條人命,如果沒有那三百萬,我媽媽就已經死了。 ”
“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我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我根本招惹不起你,我也不想爲了這些錢,而去替別人賣命,我不想當壞人,可是……”第一晚眼眶閃爍着晶瑩的淚水,她啞着聲:“如果當初不是你言而無信,命人撤了我媽媽的治療,我不會答應這筆交易,留在你身邊,卑賤的當你的玩寵,任由你踐踏!”
“是你逼我的。”
周身站着保鏢、僱傭兵,生怕第一晚藏槍擊殺薄野靳風,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已經戒備的執起槍,瞄向了她。
死亡的警告逼向她,第一晚卻沒有受威脅,朝着他上前了一步,帶着怒意:“是你逼我的!你有什麼資格,把所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
“我說過了,那天早上,我就已經說過了,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是你沒有警惕我,我已經給過提示,也提前向你道過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薄野靳風高大的身軀立定在那,幽冷的眸子睨着她瘦小的身子步步靠近自己,英俊的臉龐上冷絕和不堅定同時閃現,頓了幾秒,他纔開口:“我從來都沒有把你逼上絕路,對你,我一直步步忍讓着,是……我是沒有意識到你母親病情的嚴重停過她的治療,可這些,同樣不能成爲你欺騙我,傷害我的藉口!你完全可以拒絕跟他交易,來找我,只要你肯低頭認錯,我照樣會心軟,會跟你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