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兩個字裡,夾帶着難得一見的關心。
邁威爾數了數時辰,這離先生放下任由第一晚小姐自生自滅的命令還不到半個小時。
嗯,他倒沒有想過替她請醫生治療,畢竟,在他眼裡,她的確是個不值得同情的人。
可先生……卻按捺不住了!
不僅重新安排醫生替第一晚小姐處理傷口,還親自喂藥。
這是何等的榮幸!
恐怕是薄野先生的母親都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
可惜,第一晚小姐還在昏迷當中,根本不知道先生爲她做過什麼。
當然,像她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懂的感激吧。
先生,這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腸。
他跟他身邊這麼多年,哪一次做錯事得到諒解?
不過,他只是個下人,不能與其他人攀比。
不敢怠慢,將此刻的情況彙報給自家先生:“第一晚小姐的傷口正式處理完畢,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高燒還沒退下,可能需要觀察幾天。”
沒醒?
薄野靳風劍眉微微一蹙。
邁威爾察覺出了什麼,又道:“先生,您不必擔心,第一晚小姐只是因爲疲勞過渡才陷入昏迷,現在正輸着液,很快也會醒過來了。”
夜色映入落地窗投射在薄野靳風棱角分明的俊顏上,蓋住了那一縷不易察覺的擔憂。
聽着邁威爾的開口,他冷嗤一聲:“擔心!?那種女人,也配得到我的關心!?”
“……”
不是擔心,那先生,還問醒沒醒。
自然,他要是敢這樣反駁,接下來回應他的應該是一拳,他低頭認錯:“屬下多嘴。”
“出去!”
“是。”
薄野靳風狠涙的眸冷掃向窗口,卻一眼瞥到跪在地上的那些人。
邁威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腳步:“沒有先生的允許,他們不敢擅自離開,阮佳儀小姐從昨晚昏迷到現在未醒,屬下已將她關入地下室,隨時聽從發落。”
這三個字落入他耳中,顯的極爲陌生,他臉上閃過不耐:“她是誰?”
是。
到目前爲止,恐怕先生也就只記住了第一晚小姐一個人。
他耐心的回答:“昨晚闖入您房間,被您打穿手掌的那位。”
這一聲解釋,引的他更加厭惡了!
正開口中讓邁威爾把他們處理了,可是,卻又想到第一晚苦苦哀求的眼神。
她讓他放了秦少執,放了阮佳儀他們。
放?
她表現的這麼差,有什麼資格要求他放了他們?
薄野靳風無情的收回視線,坐在了沙發上。
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入。
邁威爾緊緊跟隨在身後,看着他的傷口,有些忌諱,他的尊貴之軀,如若留下傷疤,他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先生,要不您先處理一下傷口再……”
沒有給機會他說完這句話,薄野靳風冷聲打斷:“把那些人放了!”
邁威爾一怔。
幾秒後他用諮詢的口氣:“先生的意思是,把這個宅子的人都放了,同時赦免他們的過錯。”
薄野靳風幽冷的眸子凝視着酒杯中輕輕晃動的紅色**,用再輕不過的語氣:“嗯。”
先生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