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再看他的表情,蘇言真的有點怕了,可囂張的話都說出口了,現在示弱多沒面子,只能仰起頭,硬着頭皮嗆:“來啊!有本事你就打!”
相逸陽也不跟她客氣,他得讓這女人知道知道,他相逸陽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人,得讓她知道誰纔是這個家的天!
就在巴掌要落下來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尖叫:“逸陽,你這是幹什麼!”
於秋萍的喊聲讓相逸陽硬生生的止住了動作,手掌離着蘇言的臉只剩寸許,差一點點就打下去了。
於秋萍趕緊衝進來,把相逸陽的胳膊壓下來:“幹什麼呢!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
“媽,她欠教訓!”相逸陽咬牙切齒的說。
“逸陽!你可別忘了,蘇言現在是個孕婦!懷孕的女人脾氣總會不好的,女人都會有這麼一段時期,你得多體諒,怎麼能對她動手?”於秋萍說道。
蘇言得意的笑,朝相逸陽挑釁的挑眉,無言的挑釁:有本事你再朝我動手啊!
相逸陽渾身緊繃着,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
於秋萍見相逸陽就要爆發了,趕緊把他拉出屋去,離開了房間才說:“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現在先忍着,等生下孩子你就是把她打的就剩半條命我都隨便你,可是現在你可不能亂來,我還等着抱孫子呢!要是我孫子有個好歹,我爲你是問!”
“那個女人已經騎到我們頭上了,還忍!”相逸陽怒道。
於秋萍還要說,相逸陽知道她要說什麼,便深吸一口氣:“好了,我知道了,我忍!”
說着,便沉着臉去了書房。
剛進書房,聞人就來了電話。
他雖然跟聞人不熟,可是這圈子就這麼點大,聯繫方式互相都是有的。
“喂。”相逸陽接起電話,因爲知道聞人跟相逸臣的關係,所以對於聞人,他也不算客氣。
“我說相逸陽。”電話裡傳來聞人吊兒郎當的聲音,“你能不能管好你老婆,我是看你的面子才睜隻眼閉隻眼,可她也差不多點,別太過分了,要不然到時候一屍兩命你可別怪我。”
“你什麼意思!”相逸陽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那個死女人又整什麼幺蛾子,居然還能惹到那條瘋狗頭上。
“喲!你還不知道呢?”聞人這聲調聽起來可是有趣極了,“她找了私家偵探來查伊人,雖然伊人怎麼樣我是不在意的,可到底她是‘幽情’的人,你老婆都查到‘幽情’了,我要是不開聲她是不是以爲我好欺負啊?”、
“她查伊人?”相逸陽聲音緊繃的說道。
聞人暗笑這相逸陽什麼時候成了鸚鵡了,嗤笑道:“喲!這你也不知道?我以爲你今兒跑我這兒來找伊人算賬,就是你老婆告訴你的呢!她都派私家偵探盯着我‘幽情’好幾天了,以爲我不知道?我就是想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說實在的啊,相逸陽,我見過的蠢女人多了,可是像你老婆這種蠢到極品的,我還真是沒見識過,這會兒總算是長了見識了。”聞人諷道,有腦子的女人誰敢查他聞人。
雖然相逸陽也不待見蘇言,可好歹這個女人掛着他相逸陽妻子的頭銜,別人嘲諷她蠢,不就說明他沒有看人的眼光,也成了蠢貨?
他是萬萬不會承認自己是蠢貨的,於是相逸陽說道:“你有什麼證據是蘇言做的!我怎麼知道不是別人的栽贓?蘇言好歹是蘇家出來的,我不信她這麼不懂分寸。”
“嘿!要證據是吧?”聞人笑了聲,嘲諷的意味那麼明顯,心想我就怕你不要證據,“你要是不嫌麻煩就再來一趟‘幽情’,我給你看證據。”
“好。”相逸陽冷聲說,掛上電話便出了房門。
於秋萍正要叫相逸陽吃飯,見他拿着東西往外走,便說:“這剛回來,又要去哪?”
相逸陽看了眼正下樓的蘇言,心中竟生出了乾脆讓她滾下樓梯,流了孩子,一了百了的想法。
“我出去趟,不在家吃了。”相逸陽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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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情”,相逸陽一到,幾乎是跟聞人形影不離的柴鬱親自在門口等着他。
“陽少。”柴鬱見到相逸陽,也只是像尋常兩個認識的人見面互相點個頭打招呼,並未表現出多麼的恭敬。
相逸陽暗暗皺眉,聞人的屬下就跟主子一樣的不討喜。
相逸陽乾脆連頭都不點了,倨傲的面對着柴鬱。
柴鬱也不生氣,相逸陽之於他來說,連讓他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少主已經在等着你了,這邊請。”柴鬱說道,手一比,便在前面帶路。
相逸陽被他帶到一間暗室,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男人死魚一般的趴在地上,要不是這個趴在地上的男人腿偶爾抽.搐一下,還真會以爲他死了。
而和現在的氣氛很不搭調的是,聞人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玩着魔獸,喝、牛、奶!
牛奶這種溫和的飲品怎麼也無法跟聞人這個嗜血的瘋狗放在一起。
看到相逸陽明顯的錯愕,柴鬱也偷偷地嘆了口氣。
少主最近又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突然說要養生,而他的養生之法就是,每晚一杯奶!
不過也幸虧柴鬱早已習慣了聞人的“率性”,不顧他人的眼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做事沒有目的,全憑三個字:我、樂、意!
比如他樂意看蠟筆小新,他可以一邊看蠟筆小新一邊折磨犯人,讓對方最後聽到蠟筆小新的音樂聲就大小便*。
比如他這段時間想要喝牛奶,他可以邊喝牛奶,邊讓趴在地上的這個人連膽汁都吐出來,混合着這人剛剛吐出的白沫,再舔舔脣邊的奶漬,讚一聲挺香。
“喲,來的挺快啊!”聞人擡起頭,帶着標誌性的戲謔語調,聲音垮垮的就像電視劇裡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相逸陽緊繃着下巴,冷冷的說:“我來看證據。”
聞人一手端着牛奶杯子,一手朝着趴在地上的人勾勾手指:“把他的腦袋提起來。”
柴鬱聞言,立即上前,抓起那人的頭髮,就把他的頭往上提,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勉勉強強的還能辨認出一點人模樣,正是才和蘇言見過面不久的任世強。
“聞……聞少……”任世強口齒不清的說,“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在哪了?”聞人晃晃杯中的牛奶。
“是我被錢迷了心竅,竟然愚蠢的來調查‘幽情’。”任世強趕緊說,“聞少,我錯了,我不該調查‘幽情’。”
“你調查‘幽情’什麼了?”聞人又問。
任世強一抖,帶血的眼瞥了一眼一旁的相逸陽,才結結巴巴的說:“調……調查陽少在‘幽情’到底是找的哪位小姐,調查‘伊人’的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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