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後半步,擡腿用力一踹,將門給踹開,就看到薛凌白臉色蒼白的靠在牆角,而樂夏早已經昏死過去,躺在地上。
她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腿.間還有觸目的血跡,整個人的狀況看起來非常不好,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而薛凌白身上的衣服卻算完好,襯衣的衣襬露出腰間,微微有些皺,可是釦子卻一顆一顆的扣得很好,褲子的腰帶敞開着,鬆鬆垮垮的掛在腰上。
只是他的身上掛了很多血痕,襯衣都被染紅,血痕一道一道的掛在襯衣上。
相逸臣皺起了眉,怪不得他能這麼快清醒,也不知道被衣服遮擋的部分,又掛了多少傷。
相逸臣讓人將薛凌白身上的衣服整理乾淨,卻被薛凌白拒絕:“不用,我自己來!”
相逸臣便沒再堅持,對手下人說:“給她蓋件衣服帶走!”
“不用管她!”薛凌白突然冷聲說,“給我殺了她!”
屬下爲難的看向相逸臣,相逸臣下巴朝着樂夏微微努了努,屬下便脫下襯衣爲她罩上,將她抱了起來。
“凌白!”伊恩在車上一直注意着裡面的動靜,一見薛凌白出來了,立刻就衝了上去。
薛凌白看到伊恩,雙脣微微抿了抿,半晌才說:“我沒事!”
伊恩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該如何把心中的擔憂問出來。
畢竟,她看到了他被藥物控制,還看到了那個裸.着身子的女人。
薛凌白想要擡手,拍拍她的肩,可是手才擡到一半,驟然握成了拳頭,重新垂落到了腿側。
“可是你這些傷……”伊恩看着他染血的襯衣,難道那些人還對他動刑了?
“我真的沒事,別擔心。這些都是小傷,我自己弄得。”薛凌白說道,“這次是有人陰我,我不會饒了他們的!”
“先上車吧!”相逸臣說道。
薛凌白點點頭,三人一起上了車,直到他們的車開出之後,相逸臣的那名屬下才將樂夏抱了出來,上了後面的那輛車。
“這次的事情,是蘇靜寧聯合相逸陽做的。”車上,相逸臣突然說,“我一直派人盯着她,就在四天前,蘇靜寧將相逸陽約在了酒店的客房裡,當時我並沒有料到他們是想要對付你。我想相逸陽不會那麼沒腦子纔對,卻沒想到他竟然還真這麼做了。”
這時,相逸臣的電話響起來,是祁風佑打來的。
相逸臣接起電話:“人找到了,你自己跟他說。”
說完,便將電話交給薛凌白:“是祁風佑的電話,你被困在這裡,肯定沒法跟外面聯繫,所以我來的路上就通知了他,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聯繫。”
薛凌白點頭,接過手機:“喂。”
電話裡,祁風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薛凌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表情越來越沉,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薛凌白說道。
掛上電話,薛凌白什麼也沒說,直到第二天,相逸臣才知道薛凌白現在的處境十分亂。
在薛凌白被抓期間,相逸陽早已飛往b市,找上了薛凌白的四叔等人,那些看不得薛凌白坐大的一派。
那些人早就想要增大手裡的權利與利益了,沒有人甘願滿足於現狀,總想謀得更大。
而一向習慣於倚老賣老,認爲不論是經驗還是智謀,都能夠凌駕於小輩之上的這些人,更加難以忍受呆在薛凌白的手底下,被他壓制着。
他們是家族的長輩,薛凌白年紀輕輕的就能坐在總裁之位上,都是他們給予的。
所以薛凌白更應該懷着一顆感恩崇敬並且謙恭的心,時時刻刻的注意着自己的態度,凡是多問問他們的意見,而不是總跟他們唱反調。
更不是做了什麼決定,他們總是在事後,纔得到一個不怎麼恭敬與在乎的通知。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想要當的是攝政大臣,他們想要的是一個傀儡,他們希望總裁那個位置,只是一張椅子,一切的權力與決定,仍由他們來做。
而薛凌白顯然不是一個會乖乖當傀儡的人,沒有給他們所期望的敬畏,而且還截斷了他們許多的財路。
所以當相逸陽找上他們的時候,那些老傢伙,眼珠子轉了那麼幾下,腸子就開始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彎,思考着相逸陽所提議的事情中的利弊。
最終,那一顆顆衰老的日漸腐朽的心,都開始不安分了起來,甚至不惜將薛凌白拉下來,只爲了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以毀掉將來爲代價,獲得短期內的成效。
那些人並不以整個家族的利益爲考量,只爲了讓自己儘可能的斂財獲利,跟相逸陽結了盟,要讓薛凌白嘗一嘗,對他們不敬的代價!
而在相逸臣收到消息的時候,薛凌白已經飛去了b市。
消息每天都從b市傳過來,甚至一天嚴重過一天,消息一天比一天糟糕。
因爲之前b市總部要變分部的傳言便已經甚囂塵上,薛凌白出現在公司中,立刻受到了公司高層的彈劾,形勢非常嚴重。
甚至隱隱有一些傳言,說薛凌白要被剝奪所有的權力,甚至就連五叔出面,都無法將薛凌白保下來。
而現在,在族內的結果還沒有下來之前,薛凌白只能在b市等着,猶如變相的軟禁。
起初,薛夫人還能夠坐得住,認爲事情沒有嚴重到這個地步,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薛夫人也不能淡定了,立刻趕往機場,準備回到b市。
“逸少,薛夫人今天去機場要回b市,可是在機場暈倒了,已經被送到喬氏醫院。”尚東說道。“少奶奶知道以後,也立刻去了醫院。”
“她怎麼知道的,尚北說的?”相逸臣微微有些錯愕。
尚東有些尷尬:“少奶奶自從薛凌白回到b市,就天天問尚北薛凌白的狀況,尚北也不敢瞞着她。”
“知道了。”相逸臣點頭,“走吧,我們也去醫院。”
醫院中,薛夫人躺在病*.上,臉色蒼白,臉頰也微微的凹陷,黑眼圈特別的重。
可見這些日子,薛夫人心裡的壓力一定很大,睡也睡不好,吃飯也沒什麼胃口,整個人比往時看着蒼老了許多,精氣神也大不如前。
醫生說她就是這些日子積鬱太多,再加上食慾不振,營養也跟不上,所以造成了貧血,只要多休息,把心中操勞的事情暫且放一放,放開了胃口多吃一些,把元氣補回來就好了。
看到伊恩過來,薛夫人的眼皮微微的擡了一下,看樣子也不太想要理她。
“我聽說你今天早晨就沒吃飯,空着肚子往機場趕。”伊恩說道,將一個保溫瓶放到桌上,“我來之前,在家裡熬了粥,先墊一下肚子,開開胃吧!”
“我不想吃,凌白還在b市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怎麼吃得下去?”薛夫人說道,“他爸一直在部隊裡回不來,那羣老東西就以爲凌白好欺負嗎?我現在要是不趕回去,誰給他撐腰!”
“對不起。”伊恩低頭,“要不是因爲我,凌白也不會被那些人抓到把柄。”
“沒錯,要不是你,那些人怎麼能夠抓到凌白的錯處?”薛夫人低聲說,“我說了多少次,不能隨便的把公司的總部變更到這裡,可是他就是不聽,就想來t市,只想跟你更近一點。現在倒好,傳到了b市,讓那些人給抓住了錯處。”
“也是因爲你,他提前出手對付蘇靜寧,結果,讓蘇靜寧和相逸陽聯手報復。他現在的根基根本就不穩,被相逸陽這麼一撬,很容易鬆動,現在更讓那些老傢伙抓住機會,跟相逸陽合作!”
“他從來就不是這麼看不透的人,可是一碰上你的事情,他的腦子就成了擺設。”薛夫人說道,特別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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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下大概的走勢,大約六月初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