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薛嘉倫站直身體,用手使勁的拍打開項逸謹抓着他衣領的手。
“看來,你的胃口不錯。”項逸謹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吃飯能夠吃得像剛纔那麼的香。一碗蘑菇鮮肉湯,就讓那個小傢伙如此的滿足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們項家的伙食實在是太好了呢?可以換換普通人的口味。
“託你的福,目前還不會被餓死。”薛嘉倫對於項逸謹有着諸多的不滿。尤其是他把自己的媽咪,弄到這個鬼地方做苦工。所以纔會冷冷的呵斥着。
然而,那種呵斥的口吻,真的像極了項鵬濤,連同跟項鵬濤相處了六年時間的項逸謹,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小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項鵬濤。
薛嘉倫只是抱怨項逸謹冷酷的對待自己的媽咪。而在讓項逸謹看來,他那樣說,只是因爲他們倆的約法三章。
“你今天出門,奶奶有知道嗎?”他最關心的,還是擔心家裡面的人,又會擔心這個小傢伙,突然出門,然後又消失不見。
奶奶?項鵬濤沒有跟他說過,他的家裡到底有些什麼人啊。
“……嗯。”猶豫了一小會兒的薛嘉倫,只是從喉嚨中擠出了一個字。
“總裁,您剛纔吩咐的,全部都已經做好了。”食堂的廚師長,將做好的飯菜,放進一個小推車上面,推到了項逸謹的跟前示意。
咦!這傢伙準備的午餐,比剛纔林昌爲他所點的,看起來還要好呢。不過,都是一些大補的。小孩子應該不宜多吃吧?
“沒事的話,我讓林昌送你回家。至於,像那種監視我生活的東西,你也別再妄想,再一次安裝到這裡。”項逸謹推着那個小推車,回頭冷冷的向項鵬濤警告。
‘監視’?居然用那麼嚴重的兩個字。項鵬濤居然監視自己的老爸嗎?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嘉倫用手胡亂的將嘴脣上殘留的湯汁擦拭掉,趕緊跟着項逸謹一起走。
“你跟着我做什麼?”項逸謹突然停下腳步。
他知道項鵬濤最反感,他在外面隨便找女人了。如果這會兒,項鵬濤發現他點的餐,是因爲一個女人,這小傢伙一定又會誤會他。
“你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至於那麼害怕我跟着嗎?”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媽咪,而對於這裡面,他又不熟。只好先跟着他了。“走吧。”
薛嘉倫居然幫着項逸謹一起推小推車,平日裡他可沒有那麼的熱心。今天的他真的有點奇怪。
“總裁,姓薛的那個女工醒了。”經理跑到項逸謹的身邊,趕緊報告。
姓薛的女人!薛嘉倫一聽那話,應該就是指自己的媽咪。而對於那個經理,剛纔是從什麼方向來的,他也看到了。
薛嘉倫放下那個小推車,趕緊向經理來的那個方向跑去。
“多嘴。”項逸謹冷冷的呵斥經理一聲。而後,去追尋薛嘉倫。
“我……我有多嘴嗎?”經理被動的推着那個點餐的小推車,一臉的委屈和無奈。“不是你說薛依潔醒了後,就立刻向你報告的嗎?怎麼又成我多嘴了呢?”
原本薛依潔是住着四個人一間的宿舍,這一次因爲被蛇咬,項逸謹特意給她安排了一間蔬菜園地,最豪華的套房。
薛嘉倫推開那個房間的門,只見自己的媽咪,一臉的蒼白。她用手支撐在牀上,艱難的想要起身。
“嘉……嘉倫……”薛依潔昏迷了一天一夜,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薛嘉倫,還有點不太適應。她環望着周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宿舍,也不是薛家。那這裡是哪兒呢?
“鵬濤……”項逸謹大叔跨進那個房間,擔心依項鵬濤的性格,會對薛依潔不利。
薛依潔盯着門口呆着的兩個人,他們一大一小,小傢伙完全就是那個男人的翻版。
項逸謹叫着那個孩子的名字爲鵬濤,那麼他便不是自己的兒子薛嘉倫。是之前給她送飯的那個孩子項鵬濤。
想不到,項鵬濤居然是項逸謹的兒子。
她怎麼會那麼笨呢?同樣是姓項,而項鵬濤只是一個孩子。項氏集團的蔬菜園地,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孩子。如果說,他不是跟這個項氏蔬菜園地有關係,他又怎麼可能隨便進入呢?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點?
項鵬濤是項逸謹的兒子,而她的兒子薛嘉倫,卻跟項鵬濤那麼的相像。之前在醫院,薛嘉倫說項逸謹要抓他,難不成項逸謹想要抓的人不是薛嘉倫,而是自己的兒子項鵬濤?
天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項鵬濤和薛嘉倫之間,是有關係的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
不!不會的。不然的話,爲什麼她會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你怎麼回事?生病了嗎?”薛嘉倫向薛依潔走近。在他的臉上,表露出很擔心她的神色。
“我……沒事。”薛依潔有點傻傻分不清,眼前這個小傢伙,到底是給自己送飯的項鵬濤,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過,自己的兒子薛嘉倫,好像很畏懼項逸謹,眼前的他,絕對不會是薛嘉倫的。
“你怎麼回事?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受到傷害呢?”
項鵬濤不是最討厭,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嗎?怎麼會突然關心起一個女人來?
“你和這個女人什麼關係?”項逸謹只是隨意的質問一聲。
然而,那話卻讓不是項鵬濤的薛嘉倫,在心中本能的心虛。
“……”薛嘉倫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纔好。
“我這是怎麼了?”薛依潔想要下牀,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薛嘉倫知道項鵬濤沒有媽咪,而眼前這個是自己媽咪的女人,怎麼會跟項逸謹走得那麼近。
媽咪到項氏蔬菜園地來做女工,但也只是整理一下園地裡面的雜草。她的身體以前沒有什麼毛病,怎麼會突然之間,在大白天的躺在牀上呢?
“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薛嘉倫見項逸謹不回答,心中便瞬間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你們倆……”他指了指項逸謹,又指着躺在牀上的薛依潔。
自己的媽咪不會揹着他,在外面隨便找一個爹地回家吧?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薛依潔可不想自己的清白,就這樣毀在項逸謹的手中。她急切的掀開身上的被子,想要下牀向項鵬濤解釋。
“林昌……”項逸謹對於自己兒子的無理取鬧,已經忍受不下去。
“少爺。”林昌在外面聽到項逸謹的呼喊,趕緊跑進房間。只見項逸謹一臉的怒氣,而薛依潔也摔倒在了牀邊。
不用想,他也知道,一定又是項鵬濤惹項逸謹生氣了。
“帶小少爺回家。”項逸謹冷冷的吩咐。
“我不走……放開我……”項鵬濤被林昌整個抱起來,他不停的掙扎,表示抗議。
薛嘉倫被林昌抱離了那個房間,項逸謹向摔倒在地的薛依潔走去。
在他冷酷的臉色下,她有點畏懼,從而本能的後退一些。
當她以爲項逸謹想要對她做什麼時,他卻突然溫柔的將她身體抱起來放在牀上。爲了不讓她着涼,這個看起來很粗心的男人,居然體貼的爲她蓋上被子。
薛依潔的目光,怎麼也無法從項逸謹的臉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