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她故意強笑一下,把自己儘量撇乾淨。
她沒有想到,夏景昭會在這個酒會上,說這樣的話,並且真的把那款叫梔潔的香水上市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你。”莫文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於夏景昭看着薛依潔的目光,心中很不是滋味。
薛依潔因爲他的話,回頭正視着他的臉頰。
就算夏景昭對她好,那又怎麼了?這好像完全跟莫文傑沒有半毛錢關係吧?
“你想多了吧?”薛依潔放下手中的酒杯,不願意再跟莫文傑呆在一起。
要說心裡面不舒服,她此時此刻比任何人的心中都要不舒服。
快到九點了,項逸謹答應過她,今天一定不會失約,他會來這個酒會的。可是她還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依潔,你剛纔聽到我哥哥說的話了嗎?”夏琨寧帶着宮厲陽,一起來到薛依潔的身邊。
“什麼話?”她故意裝作沒聽懂。回頭間,只見宮厲陽也在她的身邊。
她和宮厲陽有多久沒有見面了?應該還是之前宮厲陽出車禍住院的時候吧。
“咦,你還跟我裝蒜呀?”夏琨寧取笑着她說。
“琨寧,我沒有跟你說笑。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她的話帶嚴肅,不希望夏琨寧拿她和夏景昭說笑,畢竟她現在和項逸謹處的關係,不像以前。
“好吧,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要喝點什麼?我去幫你們拿。”她沒想惹薛依潔生氣,只是覺得好玩,纔會那樣說兩句。
“都可以。”薛依潔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個上面。
夏琨寧給了宮厲陽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跟薛依潔道歉。要不是薛依潔,他在醫院裡面,也沒有那麼容易度過難關。
“項逸謹沒來?”待夏琨寧離開之後,宮厲陽才詢問薛依潔。
“他會晚一點過來。”薛依潔淡然的回答一聲。“你和琨寧和好了,真爲你們高興。”
“你打算就這樣跟項逸謹在一起?沒名,也沒分?”
“我和逸謹的事,宮總好像關心得有點過頭了?”她從宮厲陽的話中,聽出一種讓她很不舒服的意思。
“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不會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宮厲陽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臉上高傲的神色,彷彿在諷刺項逸謹。“看得出來,夏總對你很有意思。”
“宮總什麼意思?”薛依潔正視着宮厲陽的面孔。“如果人人都對我有意思,我豈不是都要跟他們在一起了?”她突然看到旁邊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在向宮厲陽拋媚眼。“那個女人也不錯,宮總是不是要跟她在一起呢?”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畢竟宮厲陽是夏琨寧所喜歡的男人。她怎麼可以教唆宮厲陽去喜歡別的女人呢?要是這話被夏琨寧聽到,肯定會罵死她,永遠和她絕交的。
“項逸謹不適合你,如果他喜歡在乎你的話,他也不會不來這個酒會。”他忽視薛依潔的話,全力勸說薛依潔不要跟項逸謹在一起。
“不是他不來,只是他晚一點來。”她刻意糾正宮厲陽的話。
“你和項逸謹不會得到幸福……”
“宮總。”薛依潔聽着宮厲陽的話,越來越讓她氣憤。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我敬你曾經是我的上司,還幫助過我。同樣也看在你是琨寧男朋友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剛纔的話。我和項逸謹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說完,她憤怒的向另一邊走去。
“依潔,我給你拿了果汁……哎……”夏琨寧走過去,只見薛依潔生氣的離開,她叫她,她也沒有回答。“你跟依潔說什麼了?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的跟她說嗎?她怎麼生氣的走了呢?”
“沒事。”宮厲陽帶着笑容,輕聲的對夏琨寧說。“你難道不覺得,如果薛依潔跟你哥哥在一起,她會更加的幸福嗎?”
因爲宮厲陽的話,而讓夏琨寧本能的轉身,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夏景昭和薛依潔的身上。
她也喜歡薛依潔可以愛上自己的哥哥,自然也希望他們倆能夠在一起。可是感情的事,怎麼可以強求呢?
薛依潔愛項逸謹,他們還有兩個愛的結晶。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你不瞭解依潔,她是一個特別倔強的女人,一旦認定的事,就很難改變。我們什麼事都好插足,唯獨人家感情的事。”
“你應該勸勸她,否則以後等待她的日子,只會是苦澀的。”
宮厲陽不希望夏琨寧唯一的好姐妹,會因爲他而產生衝突,能夠解決的此事的,那也只有讓薛依潔離開項逸謹。
他不會放過項家的人,如果薛依潔堅持和項逸謹在一起,即使他不傷害她,她也會被誤傷的。
“你又不是老天爺,你怎麼會知道呢?項逸謹不是向依潔求婚了嗎?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們應該祝福他們。”夏琨寧完全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她所依偎着的男人,此時的心中,正帶着可怕的心理。
夏景昭安排手下的人,將梔潔香水,一一派發給參加酒會的人之後,便來到薛依潔的身邊。
“依潔……”他把精心準備給薛依潔的香水,放在一個精美的盒子中遞給她。
“這是什麼?”薛依潔不明白夏景昭的意思。
“打來開看看。”
她聽從他的話,被動的將那個盒子打開。
盒子裡面放着一瓶梔潔香水,而那個香水的瓶子,卻與其他的都不同。
“這個世界上,僅有這一瓶香水,它是獨一無二的。”夏景昭帶着微笑,輕聲的向她解釋。
“這麼貴重,我不能收。”她想要還給夏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