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潔被動的提着那個袋子,一臉的愁容。
項逸謹是個什麼東西呀?這算是感激她幫他除掉蔬菜園地裡面的蟲子,而給的報酬嗎?
她要的是自己的工資,不是去參加什麼狗屁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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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晚上七點準時來接她,連同她今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薛依潔望着林昌離開薛家巷,可在前面的路口,卻還有兩個林昌的手下,一直守候在那裡。
這算什麼?監視?還是蹲守?明明就是在邀請她,卻把她像看犯人一樣看着。
“什麼東西。”薛依潔氣憤的將大門關上。
“媽咪,你怎麼了?”薛嘉倫和薛一芳一起出來,只見薛依潔十分的生氣。
“沒……沒事。”
“那我們還走嗎?”他們是要離開這裡了,薛依潔卻把門關上了。那是要離開的架勢嗎?
“今天……暫時不走了。”走,去哪裡啊?就算她想走,那也走得了呀。
晚上,果真和林昌說的一樣,剛剛七點,他就來到了薛家巷,時間居然一分不差。
因爲項氏集團的慶功晚會,在八點準時進行,所以林昌纔會特意提前安排了一個小時,給薛依潔足夠打扮的時間。
既然是項逸謹特別邀請的薛依潔,作爲他的女伴。那麼她的形象,自然不能太隨意。即使不成爲整個宴會的焦點,那勢必也得閃亮一下全場的人吧?
項氏集團很少舉辦宴會,除非是特別有意義,或者是重要的事情。
項逸謹是商場上的關鍵人物,去參加其他的商業宴會,以及慈善活動,身邊總是會帶上一個年輕又美貌的女伴。而那個女人,一定是很有名的模特,或者是影視演員,要不就是商場其他老闆的千金。
這一次,項氏集團好不容易舉行宴會,衆人都在猜想,誰會成爲今日最亮眼的焦點之花。
當然,大多數人的心中,幾乎都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項家老太劉豔秀,一直都很中意的孫媳婦王晚秋。
王家和項家是世交,公司裡面所經營的商業,也算是同步。如果這兩家人商業聯姻的話,一定會成爲a市最強的集團。
“妙妙,這個宴會可真大啊。不愧是我心中白馬王子的王國。”鄒宛芹在好同學杜妙妙那裡,拿到了一張進入項氏集團慶功宴會的請柬,整個人無比的興奮。
“這算什麼,你都沒有參加過,之前項氏集團六十年週年紀念日的宴會,那陣勢和排場,可以說是現在的三倍。”杜妙妙手中端着一杯紅酒,那是千金小姐所慣例的參加宴會舉止。
“還是你們這種千金大小姐好呀,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實在是太命苦了。別說是參加宴會了,就是到宴會門口望一眼的機會都沒有。”鄒宛芹對於杜妙妙有種羨慕的目光。
爲什麼有的人,一生下來就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有的人卻用盡一生的努力,也換取不到一份財富呢?
鄒宛芹自認爲,她長得比這個杜妙妙要好看一百倍。學識也比她好,可憑什麼她的身份,還是要比她卑賤呢?
“你也別嘆氣嘛。像你這樣的氣質和長相,想要找一個金龜婿,一點問題都沒有。今天晚上就好好的把握住機會吧。”杜妙妙向鄒宛芹靠近一些,並向她示意。“瞧瞧今天晚上來參加宴會的男人,幾乎都是整個a市,最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只要隨便的榜上一個,以後就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呵呵……”
“哈哈……”鄒宛芹聽着杜妙妙的笑聲,心中極其不是。
她不是傻子,又怎麼會聽不懂,杜妙妙話中有話呢?她在諷刺她,諷刺她太想成爲一個有錢人。過高等人的生活。
她除了有一個好身材,一張看起來美豔的臉頰。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杜妙妙示意她用臉和依靠身體去誘惑男人,那樣的做法,跟夜店裡面的小姐有什麼兩樣。
她原本以爲,杜妙妙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實際上,她從內心就看不起她。杜妙妙之所以帶她來參加今日這個宴會,還特意借給她禮服。目的就是爲了顯示她高貴的生活和身份吧?從而突出她鄒宛芹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帥哥,好久不見呀,怎麼那麼久,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呀?”杜妙妙端着那個紅酒杯,扭着那肥胖的身軀,朝前方一個年輕的男人走去。
“小姐,需要酒嗎?”經過鄒宛芹身邊的一個服務員,向她示意着他托盤中的酒。
鄒宛芹盯了那個服務員一眼,她的心已經被杜妙妙給侵蝕。此時此刻她所看到的,好像連同那個服務員,也在嘲笑她一樣。
她抓起他托盤中的酒,因氣憤而猛然喝了一口。孰不知,那酒居然是那麼的烈,辛辣得她直想吐。
“你……”鄒宛芹回頭望着那個服務員,而他已經消失不見。她盯着本子裡面的酒,原本那是一杯烈酒。怪只怪她自己沒有看清楚。
宴會廳的門口,衆一片喧譁,大家的目光,幾乎都轉移到了那裡。
“那個女人是項總的女伴嗎……”
“是誰呀?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
“會不會是剛剛出道的小明星,想要通過項總,在娛樂圈一炮而紅呢?”
項逸謹一步一步走向已經成爲了整個宴會焦點的薛依潔,淡黃色的晚禮服,將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膚,顯得更加的白亮,跟她今日所打理的海澡卷長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薛依潔走路,不焦不躁,對於腳上那一雙恨增高高跟鞋,沒有絲毫的不適。
她站在項逸謹的身邊,經過一番打扮的她,完全不會有失他是項逸謹女伴的身份。
“再醜的鴨子,打扮起來,真的也可以變成天鵝。”項逸謹湊上臉頰,故意一幅跟薛依潔很親密的舉動。然而,別人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項逸謹與她如此之近,並不是因爲親密,而是僅僅爲了諷刺薛依潔。
“是嗎?”薛依潔既然來參加這個宴會,就沒有想過要退縮。“那你見過披着人皮的狼嗎?好像衆人都俗稱那叫做‘人面獸心’。”說完,她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好像她和項逸謹之間,真的非常的親密。
小女人居然暗地裡辱罵他,說他是禽獸。她難道真的不擔心,他會一氣之下,讓她在項氏集團的蔬菜園地,做一輩子的無報酬女工?
“我是野獸,但並不代表,我身邊的就是美女。”項逸謹轉過身去,與薛依潔並排相站。伸出手去示意,讓薛依潔挽着他的手臂。
薛依潔盯了一眼他的手臂,但並沒有想要去挽的意思。還自己上前走了一步。項逸謹豈能讓自己的面子,因爲這個女人而丟失。
他一個箭步上前,霸道的摟着薛依潔光潔外露的肩頭。還強行帶着她的腳步,跟隨着自己的步伐而行走。
“你放開我……”薛依潔從牙縫裡面,冷冷的擠出。但爲了不讓別人發現,她又不好直接將項逸謹推開。
薛依潔不知道項逸謹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六年前,他如此狠心的對待她,如今他卻要帶她來參加自己公司的慶功晚會。
別以爲,六年前,自從那天晚上之後,他就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過,她就不知道,那一切都是他乾的。
即使,她還不敢肯定,項逸謹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但她絕對相信,項逸謹一定早就認出了她,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向她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逼迫她去項氏集團的蔬菜園地做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