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什麼鑰匙?”薛嘉倫剛纔在臥室裡面,見項鵬濤突然說自己回來了,高興得趕緊下樓,完全沒有聽清楚,他有讓他把大門鑰匙拿出來。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項鵬濤滿臉的腹黑。將自己的小電腦從門縫中遞給薛嘉倫,自己開始迅速的翻起了大門。
“哇哦……”薛嘉倫由心的發出一聲感慨。
項鵬濤在他的心中,一直以爲就是一個乖乖男。聽爹地家人話的好孩子,不會去頑皮,也不會去惹事。可此時此刻,項鵬濤突然翻大門的舉動,瞬間讓他在他心中的完美的形象給顛覆了。
他以爲自己就是媽咪口中常常說的熊孩子,比任何一個孩子都要頑皮。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項鵬濤也不過如此。
項鵬濤的內心也是狂野的,和他薛嘉倫的外表一樣狂野。
“你可出去了。”項鵬濤跳下來,站在薛嘉倫的跟前,接過他手中的小電腦,並向他示意翻門出去。
“從這裡兒?”小傢伙有點恐高。
“還有一個地方,就是那裡,你可以選擇一下。”項鵬濤用手指着不遠處,那個小小的狗洞。剛巧,一隻黑色的大狗,正從花園裡面朝向鑽去。照薛嘉倫弱小的身軀,一定可以順利的爬出去。
“狗洞?”薛嘉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這不明擺着,說他跟狗如出一轍嘛。
“嗯。”項鵬濤挑了挑那兩條濃黑的眉頭。盯着薛嘉倫的眼神,好像在給他使用激將法,就想看看他敢不敢翻大門。
“小少爺……你在哪裡?”就在此時,之前那個小女傭,又來找項鵬濤了。
“怎麼辦?怎麼辦?”薛嘉倫見這個大門處,如此的空曠,根本就沒有辦法躲藏一個人,着急的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項鵬濤拉着薛嘉倫的手臂,示意讓他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後,只要不說話就好。
他們倆的個頭一樣高大,項鵬濤剛好可以把薛嘉倫攔住,好像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一樣。
“小少爺,原來您在這裡呀?您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爲,您又偷偷跑出去了呢?老夫人交待了,我再看不好您,就要打斷我的腿。走,跟我進屋去吧。”說着,小女傭便走到項鵬濤的身邊,想要拉他的手進屋。
“你難道沒有聽懂我的話嗎?我要尿尿。”項鵬濤甩開小女傭拉着他的手,冷酷的呵斥着她。
好在對於剛纔薛嘉倫跟小女傭的對話,項鵬濤在門口,全部都聽到了。不然的話,此時此刻的他,都不知道怎麼應對。
項鵬濤果然是項鵬濤,說話那冷酷的聲音,差點連同站在他身後的薛嘉倫都嚇顫抖起來。
“今天晚上夜色不錯,你去拿張椅子來。我想在這裡呆會兒。”他用一種命令小女傭的口吻命令着她。
“是,我馬上就去。”小女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去裡面搬椅子出來。
薛嘉倫繞過項鵬濤的身體,詫異的看着他。這一招,他以前怎麼沒有看到呢?不然的話,今天也不需要跟那麼多人,諸多的解釋了。
只需要一聲呵斥,一個命令,他們就乖乖的去辦事。那種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感覺真好。
“你……是不是對那個小女傭的態度,太苛刻了一點?”薛嘉倫眨巴着眼睛詢問項鵬濤。
“不對她苛刻,那你就只能夠鑽狗洞了。”
不一會兒,小女傭將椅子搬了出來。
“小少爺,給您。”
“我很累了。想要回屋休息。走吧。”他示意女傭走前面,他走後面。
“那……椅子呢?”女傭有點莫名其妙。他一會兒想要在院子裡面呆會兒,她把椅子手搬出來,他卻又想進屋休息了。
“信不信,我讓祖奶奶打斷你的腿。”項鵬濤不想跟她廢話。
“是,我們馬上就進屋去。”女傭嚇得趕緊大步朝屋裡走去。
項鵬濤在進屋的時候,向薛嘉倫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咦!那不是他一向慣用的手法嗎?才一天的時間,項鵬濤那傢伙就學會了。
夜裡,薛嘉倫趕回家同薛依潔一起用晚飯。吃過飯後,小傢伙特別粘薛依潔,站在牀上拉着薛依潔的手又唱又跳。在他看來自己好像有一個世紀沒有見到媽咪似的。
“好了,趕緊睡覺吧。不然明天早上,又得爬不起來了。”薛依潔將薛嘉倫按倒在牀上,示意他趕緊睡覺。
中午洗澡的時候,這小傢伙還一臉的難爲情,才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就粘着她,並且還特意要求他們一起睡覺。
“媽咪,今天你沒有發生,我哪裡不一樣的吶?”薛嘉倫對着薛依潔的鼻子,輕輕的蹭了蹭。
“沒有哪裡不一樣啊。你想說什麼?想說你和隔壁家小孩兒,差點沒翻了天嗎?”薛依潔故意沒在誇獎薛嘉倫。她想他是想要得到他做了那麼多的作業題的獎勵。這纔剛剛開始,她就把他拍上了天,那以後還得了呀。“趕緊睡覺吧,媽咪去洗碗。”她吻了一下兒子的額頭,然後幫他把被子蓋好。
夜色之下,透過薛家的窗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母子倆在屋子裡面的情景。他們倆看起來很幸福,過得也很平靜。
忙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薛依潔,突然打開門,手中提着一個垃圾袋走了出來。
薛依潔將垃圾袋,仍在了門口對面街道的垃圾處理箱中,回頭那個熟悉又冷酷的冰山臉,瞬間嚇了她一跳。
“啊……”她驚呼一聲。
項逸謹站在她的身後,無聲無息,如同一個幽靈般。完全聽不到半點的生氣。
“這……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薛依潔由心的感到害怕,因爲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還在家中。如果被項逸謹發現就不好了。
這幾天,薛依潔沒在去項氏集團的蔬菜園地工作,而是在家中想了很多事情。
薛嘉倫說他在醫院的時候,遇到項逸謹,項逸謹讓自己的手下,圍攻式的抓捕他。那與六年前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聯繫在了一起。
都已經過去了六年,爲什麼這個男人,還是不敢放過他們母子倆呢?嘉倫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她也只是一個弱女子。她答應過他母親羅茵,絕對不會去破壞他們的生活。
她已經很小心翼翼的了,爲什麼他總是像魔鬼一樣的纏着她呢?
薛依潔見項逸謹不回答,她趕緊向自己家門走去。然而,卻在經過項逸謹身邊的瞬間,被他緊緊的拉住了手臂。
“你……你做什麼?放開我。”她掙扎着自己的手臂。項逸謹霸道習慣了,她擔心他會再一次強行帶她走。
“你結婚了?”項逸謹突然開口,那話震驚了薛依潔,因爲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那個孩子是誰?是你現在男人的孩子?”
林昌今天晚上告訴他,已經查到了關於可以查到薛依潔這六年中的一切。
薛依潔本是a市人,是薛一芳的養女。六年前薛家發生了一些變故。整個薛家的房子,都被燒成了一堆灰燼。之後,薛一芳消失了一段時間,而薛依潔也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在那六年裡,薛依潔所發生的事情,林昌怎麼都查不到。只知道現在的薛依潔有一個六歲大的孩子。跟着薛依潔姓,名叫薛嘉倫。孩子的父親林昌也沒有能夠查到。
不查不知道,一查這個看起來很簡直的女人,卻一點都不簡單,反而好像還挺危險的。
一個很值得懷疑是自己兒子媽咪的女人,生下他的兒子就丟棄在項家的門口,一過時間就是六年。她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項鵬濤極力想要查到自己媽咪的時候故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