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什麼人,會長得那麼相似?除了同父同母所生的孩子,那也就只剩下雙胞胎了。
雙胞胎!怎麼可能?六年前的事情,她明明就處理得很乾淨,怎麼還會留下餘孽呢?
“媽,您找我……”羅茵來到劉豔秀的臥室。
“啪……”
然而,不等羅茵把話說完,臉頰上便迎來了無情的巴掌。
“媽,您這是……”羅茵用手捂着自己的臉頰,回頭看着劉豔秀,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打她。“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嗎?至於讓媽如此的動怒?”
今天晚上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陪她一起去逛超市。劉豔秀說少買一點牛肉,她就少買一點。說讓她去買牛奶,她也去了。她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你自己做的事情,心中不知道嗎?”劉豔秀冷冷的瞪着羅茵,眼神之中帶着十足的寒意。
“我不明白,還請媽明說。”被糊里糊塗的打了,還要她自己找原因,這讓她如何是好?
“賤人,就是賤人。我可以容許你當年生下逸謹,那已經對於你是莫大的恩賜了。可是你居然敢背叛我。”劉豔秀突然間,便開口大罵起來。“當年若不是有逸謹的父親護着你,你能有今天嗎?能成爲項家的夫人嗎?我劉豔秀不是什麼人,都會好說話的。”
“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知道,這些年你對我很好,我也非常的感恩。你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啊。”羅茵感到十分的委屈。
“我在超市裡面,看到了和鵬濤長相一樣的孩子。你說,那個孩子會是誰?管家說了,鵬濤一直都在項家,連臥室的房門都沒有離開過一步。”劉豔秀爲了讓羅茵更明白一點,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羅茵因劉豔秀的話,而瞬間被嚇到。
“你實話告訴我,當年那個女人,你是不是還沒有處理?”劉豔秀一步一步逼迫着羅茵,將她的身體,逼入到了牆壁之上。
“不……我有。”她有點着急,但還是趕緊回答。“我有聽媽你的話。那個女人絕對已經……”
“怎麼了?”劉豔秀等待着羅茵接下來的話。
“絕對已經死了。”她信誓旦旦的說。“世界那麼大,長得相似的人,一定不少。媽你只看了一眼那個孩子,興許真的只是看錯了呢?”
劉豔秀看着羅茵的神色,她量羅茵也不敢欺騙她。沒錯,剛纔在超市裡面,她確實只看了一眼那個孩子。現在想起來,到底是不是和鵬濤一模一樣,她已經不敢確定了。
“如果你讓我知道,這其中有虛假,看我怎麼收拾你。”
清晨,薛家巷大門口,出租車上放滿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薛一芳捨不得自己的東西,恨不得將整個家中的物品,全部都給帶上。
“媽,行了,以後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們都可以再買。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就放在這裡吧。”薛依潔極力勸說着薛一芳。
“外婆,給你。”屋裡面的薛嘉倫,將薛一芳裝好的東西,吃力的搬上車。
“我的東西,都拿完了。走吧。”薛一芳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這才滿意的回答。
“走不走啊?一早上爲了你們這一家人,我少拉多少顧客呀?”出租車司機有點不耐煩了,衝着他們大吼起來。
“走呀,當然要走了。我女兒付過錢的,你說我們能不走嗎?”薛一芳坐進副駕駛室裡,直接反駁司機。
薛依潔望着這個他們一家人,住了近兩個月的房子,突然要離開,還真有點捨不得。畢竟,她纔剛剛跟這裡的人,重新建立起新的感情。
“媽咪,以後我們都不回來了嗎?”薛嘉倫依偎在薛依潔的身上,望着車窗外面,那飛快倒退的建築,心中顯得十分的失落。
“嗯,不回來了。”她不想欺騙孩子,這個地方他們真的沒辦法再呆下去。
“那學費呢?媽咪剛剛交的學費怎麼辦?”
兩千多的學費,差不多花了薛依潔大半個月的工資。
“不要了。”
“宛芹阿姨呢?我們走了,媽咪也不告訴她一聲嗎?”
“我會給她打電話說明的。”
“那媽咪的工作呢?不去做了嗎?”
薛依潔低頭看着懷中的薛嘉倫,發現小傢伙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
什麼時候,這個小傢伙那麼喜歡問她問題了?並且,那些問題都還是關於她的。
“嘉倫,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看得出來,薛嘉倫似乎不想離開這裡。
“媽咪,我們走了,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擡頭,他用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看着她。
回到a市後,他就聽薛依潔幾次提說,他們要離開這裡。之前都在收拾東西了,但後來又耽擱了那麼久。直到今天,她又突然說要搬走。
他真想知道,自己的媽咪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總是要離開這裡。
“不會的。如果你想再回來,媽咪有機會一定會帶你回來的。”爲了安撫兒子的情緒,她故意那樣說道。
薛嘉倫不在說話,因爲他了解自己的媽咪,他們這一走,真的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就這樣走了,項鵬濤怎麼辦?他們倆是好朋友,他離開了都沒有跟他打一聲招呼,項鵬濤一定會責怪他的吧?
項氏集團。
林昌拿着這些天,他讓人暗中查看薛依潔母子的信息,急切的闖進項逸謹的總裁辦公室。
面對林昌給他看的那些照片,項逸謹原本深邃的眸子,瞬間變得異常的冷酷。
“人呢?馬上把她抓過來。”項逸謹憤怒的將手中的照片,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跟薛依潔相處那麼久,卻不知道她的兒子,到底長成什麼樣。此時看到這些照片,他才明白。之前在醫院裡面,他所看到跟自己兒子項鵬濤長相一樣的孩子,就是薛依潔的孩子薛嘉倫。
她就是那個他找了六年的女人,如今真相大白。他絕對不會讓那個拋棄他兒子的女人好過。
“在拿到這些資料時,我就已經吩咐手下的人,立刻去薛家找人了。”林昌趕緊解釋。可就在此時,他的突然響了起來。“總裁……”接聽完電話的林昌,說話開始小心翼翼。“薛依潔他們好像走了。”
項逸謹放在辦公桌子上面的手,使勁的握成拳頭。憤怒的眸子,散發着嗜血般的寒光,陰冷的看着林昌。
事情東窗事發了,那個女人知道其中的嚴重性,便想要逃走?他項逸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封鎖所有的交通要道,即使把整個a市翻過來,也要抓住那個女人。”
項逸謹吩咐林昌的聲音,如同火山爆發般,震響整個辦公室。
“是,我馬上就去辦。”林昌趕緊回答,並小心翼翼的退出辦公室。“小……小少爺……”當他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項鵬濤站在那裡。
項逸謹聽到林昌的聲音,本能的走向門口。只見項鵬濤那雙黝黑的眸子,帶着一股傷神的意味。
“你怎麼來了?”
在項逸謹看來,項鵬濤就跟空中的空氣一般,無論項家人怎麼看管,都沒有辦法將他看住。他想要去什麼地方,都可以隨心所欲的滿足。
機場。
“本臺消息,今日上午市人民醫院,得到緊急通知,請求社會人羣的幫助。項氏集團執行總裁項逸謹之子項鵬濤,突然遇意外,急需輸血。因醫院供血量不足,情況十分危機。如果您是rh陰性血,請獻出您的愛心,到市人民醫院獻血。項氏集團執行總裁項逸謹,將會給予重籌……”
剛剛到機場的薛依潔他們,便在大廳的電視裡面,看到了這樣的新聞。
“怎麼會這樣?”薛嘉倫神色沉重,帶着十足的擔心。
薛依潔望着電視屏幕上的目光,久久無法轉移,連同雙腳,都彷彿粘在了地上,怎麼也挪動不開。
她顯得很糾結,因爲她心中明白,項鵬濤一定就是自己的孩子。可如果她回去的話,便會傷害到薛嘉倫。此時此刻,她面臨着兩難的決定。
項家人是怎麼回事?不是把項鵬濤當成寶貝一樣的看待嗎?可爲什麼總是讓他受到傷害呢?
“媽咪,鵬濤出事了,我得回去救他。”薛嘉倫真心把項鵬濤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不希望看到項鵬濤出什麼意外。
“嘉倫,你要去哪裡?”薛依潔趕緊拉住薛嘉倫的手臂。
“我不能見死不救。”薛嘉倫來不及跟薛依潔解釋,使勁掙脫她的手,快速的朝機場外面跑去。
“嘉倫……”當薛依潔跑出機場的時候,薛嘉倫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又是怎麼了?”薛一芳盯着跟前,大包小包的東西,而薛嘉倫卻無故的跑了。因爲太累,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醫院。
薛嘉倫來不及尋找住院的項鵬濤,而是直接去了抽血室。
“護士阿姨,你趕緊抽我的血吧,我血多,你可以多抽一點給項鵬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