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潔在路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剛好,林昌在路口等待着紅綠燈。
“走了。”汪至偉見林昌在發呆,前方已經是綠燈了,他都還不知道開車,便忍不住提醒。“看什麼呢?是不是美女呀?”他就喜歡開那樣的玩笑。
“看到了一個熟人。”林昌確定那就是薛依潔。而在公司的時候,項逸謹無意間有提說,薛依潔住在逸謹閣,幾乎都不會出門。
“熟人?女朋友嗎?”汪至偉好奇的伸過腦袋,對着林昌的視線望去。
“汪少,你的失戀症好了嗎?”林昌挑了挑眉頭,剛纔還聽汪至偉喋喋不休,因爲夏琨寧那個女孩兒,而得了相思病,這會兒又有心情開玩笑了。
“怎麼會好呢?都失戀好多年了。林昌你查人的功夫厲害,一定要幫我找到她呀。”汪至偉性情瞬間大變,抱着林昌的手臂就大哭起來。
汪至偉爲了找到夏琨寧的住所,他特意去項氏集團,問項逸謹要人,借用林昌半天,決意要查到夏琨寧。
下午,兩個孩子放學,由林昌親自爲項逸謹接回逸謹閣。而在公司裡面忙碌了一天的項逸謹,也已經回到了家中。
“爹地。”項嘉倫跑進客廳,朝坐在沙發上的項逸謹撲去。
習慣了被項鵬濤叫自己的名字,突然之間,每天被另一個孩子,時常叫着爹地的滋味,看來也不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項嘉倫太過熱情,項逸謹想他一定有事。
“說什麼呢,人家很乖喲。”項嘉倫被項逸謹抱起來,坐好在沙發上。
“是嗎?”項逸謹盯着林昌,向他索要答案。
“林昌助理,打小報告,是會找不到老婆的喲。”項嘉倫趕緊示意林昌,千萬不可以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孩子之間,發生了點小小的摩擦。嘉倫小少爺和莫多多同學,因爲同一個女生,而在教室裡面出手。”項逸謹是林昌的老闆,他自然會實話告訴項逸謹,學校裡面老師跟他說的話。
“因爲同一個女生,而出手?”項逸謹的神色,瞬間變得腹黑起來。
他老子算是一個風流人物,也不算是。可這小子是不是也太早戀了一點?
“結果是,那個女生好像對鵬濤小少爺有意思,而把嘉倫小少爺,誤會成了鵬濤小少爺。”林昌解釋的時候,帶着點欲哭無淚。
項鵬濤和項嘉倫相似的程度,連同學校的老師,都分不清楚他們倆到底誰是誰。
“哦?”項逸謹伸出手去,撫開額頭處那一縷劉海。“鵬濤呢?”他剛纔好像晃了一眼項鵬濤,但只是看了一眼,那小子就不見了。
“媽咪呢?媽咪去哪裡了?”項鵬濤沒有在客廳裡面見到薛依潔,所以便在整個逸謹閣裡面尋找,最終無果,才下樓來詢問。
“她不在家嗎?”項逸謹也是剛剛回家,他還以爲,那個小女人是跟林昌一起去接孩子們了。
“你答應讓媽咪住在這裡的,是反悔了嗎?”項鵬濤跑下樓來,冷冷的質問項逸謹。
“他沒跟你們在一起?”項逸謹站起身來,詢問身邊的林昌。
“沒有。”林昌趕緊回答。
“媽咪不見了嗎?媽咪會去哪裡呢?”項嘉倫聽到薛依潔不在家,跟項鵬濤一樣,瞬間慌亂了起來,並着急的在屋子裡面尋找。“媽咪不在房間裡。”
兩個孩子都找了屋裡,他們的話都是一樣。這不得不讓項逸謹相信,那個小女人擅自離開了逸謹閣。
她到底還想要怎麼樣?他答應讓她住進逸謹閣,讓她可以照顧兩個孩子,那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恩賜。而她居然敢偷跑。
她真的以爲他不敢,強行奪走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讓她一輩子都見不到兩個孩子一面嗎?
“總裁,有件事情……”林昌回想着之前,在街道上意外看到薛依潔上出租車的那一幕。
“說。”他不喜歡別人吞吞吐吐。
“下午的時候,我看到薛小姐上了一輛出租車,那是離薛家巷不遠的地方。我想,她會不會是回薛家了?”
“查一下,那個女人現在到底在哪裡。”項逸謹不想兩個兒子誤會他,只好讓林昌馬上去查。
她是說走就走,可兩個孩子呢?卻一味的以爲,是他把她趕走的。雖然他項逸謹不在乎被別人誤會,可是最近跟那兩個孩子一起相處,他是真的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
林昌沒有查到薛依潔的下落之前,兩個孩子不吃也不睡,乖乖的呆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着薛依潔的回來。
項逸謹照顧了項鵬濤六年,他還從來都沒有見他擔心誰,擔心到這種程度。
別看他對誰都是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實際上他那顆小心靈是跟項嘉倫的一樣。孩子始終是孩子。
晚上十點多,林昌終於查到了薛依潔的所在。地下賭場那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項逸謹不可能把兩個孩子也帶去。爲了照顧他們,項逸謹只好讓林昌回逸謹閣照顧。
“總裁,真的不需要我嗎?”林昌有點擔心項逸謹。
“照顧好他們。”項逸謹臨走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兩個已經等得睡着在沙發上的孩子。
地下賭場。
“彪哥,看來是真的沒有人來救他們了。”
他們等得有些不耐煩,從下午五點多,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都沒有人來救薛依潔母女。他們不得不相信薛依潔的話,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並不像宮厲靈所說的那樣,是項逸謹最在乎的女人。
“你確定把紙條放在薛家屋裡了嗎?”爲了讓項逸謹拿錢來救人,彪哥特意讓手下的人,寫了一個醒目的紙條,放在薛家屋裡的桌子上。
“當然了,我擔心紙條會被風吹走,還特意用了一個碗壓着。要是有人來救他們,也不會等那麼久。看來姓宮的那個女人,真的在騙我們。”
“可惡。”彪哥站起身來,氣憤的將之前坐過的椅子,使勁的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