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由莫叔和吳姨安排吧。”宮厲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對於宮厲靈的婚事,之前他的心血一直很高,可今日卻突然顯得有些莫不關心。
“你連看都不看一下嗎?我們只是準備了一下,我們男方的貴客,有些你的朋友,我們都還沒有請呢。”吳娜對於宮厲陽的態度,顯得有些奇怪。這不像是她所認識和了解的宮厲陽。
“宮家的貴客,一直都和莫家有來往,你們請的人,也就是我想請的客人。”宮厲陽依然沒有打算看請帖的意思。
“嘭……”客廳的門被人踢開。
“莫少,你這是……”宮叔震驚的盯着一臉憤怒的莫文傑。
客廳裡面的人,本能的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莫文傑的身上。
“瞧瞧,你還說你兒子對自己的婚事不上心,這不,我們還沒叫他,他就自己主動上門來了。”吳娜以爲莫文傑突然的出現,是因爲請帖的事。
“文傑,你怎麼了?”莫巖可沒有忽略,莫文傑那一臉的憤怒,絕非吳娜所說的那樣。
除了宮厲陽,應該沒有人知道,莫文傑的突然出現,是因爲什麼事情。
“我去跟文傑談談,關於他和厲靈的事,年輕人單獨一起說,比較好說話。”宮厲陽強笑着,站起身來,向莫文傑走去。
客廳裡不沒有辦法談,他只好帶莫文傑去院子裡。
夜色之下,天空中泛着閃亮的星光。這個夜色特別的美,可惜此時此刻的他們,卻沒有任何一個,有欣賞月色的心情。
莫文傑站在宮厲陽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那骨節作響的聲音,清晰的迴盪在空氣中。
“你父母已經送來了請帖,他們也有提醒你過來嗎?”宮厲陽回過身來,正視着月色之下的莫文傑。
“有什麼事,你都衝着我來,你爲什麼要去找她?”莫文傑沒有問青紅皁白,揚起拳頭,就是狠狠的給宮厲陽一拳。
宮厲陽吃痛,本能的悶哼一聲,並用自己的手,將嘴脣邊的血漬擦拭掉。
“我想,這其中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宮厲陽明白莫文傑的意思,他是覺得薛依潔出事,是他造成的。
“她是那麼善良的女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對她有那層意思。我都跟你說了,那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完全不關她的事,你爲什麼還要去找她?項逸謹傷害了她,難不成你要她,也把我劃爲傷害她的男人嗎?”莫文傑憤怒的向他大聲的吼道。
“我是去找過她,不過我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跟她說,她就出事了。工廠裡面的火災,那是一場意外,不是我做的。”在他看來,莫文傑以爲他去找薛依潔,一定是想要通過那場火燒死薛依潔吧。
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他還不瞭解他嗎?竟然把他想得那麼狠毒。
“意外?怎麼會那麼巧合,你早不去,晚不去,剛好在她遇大火的時候出現。你以爲我是傻子嗎?像這樣的話,我都會相信……”
莫文傑只知道薛依潔出了事,還知道出事的時候,宮厲陽在她的身邊。他因情緒激動,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憤怒的跑到宮公館。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反正都不是我做的。”
“不管你有沒有做,這件事情的發生,都更讓我下定了決心,我絕對不會和宮厲靈結婚。如果她要是殘了,我就照顧她一輩子,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會活下去。”
“你們倆在說什麼?”吳娜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與莫巖趕緊走出來。
莫文傑和宮厲陽似乎爭執得太激動,所以纔會忽略了,客廳裡面還有兩個關鍵的長輩在。
薛依潔不會死,也還沒有到殘廢的地步,只不過是被煙塵嗆到了,修養一段日子就會沒事,莫文傑實在是太激動了。
“什麼她殘了,你要照顧她一輩子,她死了,你也不要活下去?”吳娜對於莫文傑最後那些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莫巖附和着吳娜的話詢問。
“你剛纔所指的那個‘她’是誰?”吳娜走近莫文傑的跟前,嚴肅的盯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是一個將要結婚的男人,如果那樣的話,被厲靈聽到了,她會怎麼想?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我不想結婚,不想和宮厲靈結婚了行嗎……”莫文傑一時憤怒,當作吳娜和莫巖的面,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啪……”吳娜特別的氣憤,一時忍不住使勁的給了莫文傑一巴掌。
不過,打過莫文傑之後,她又有些後悔,畢竟莫文傑長這麼大,她還從來都沒有打過他。
他從小就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不管做什麼事,他都不會違背和忤逆他們的意思。可現在這件事情那麼重要,他卻說他不要結婚了。這怎麼不讓吳娜生氣呢?
“你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怎麼可以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了呢?你和厲靈結婚的消息,就早就已傳了出去。”吳娜用雙手緊緊的握着莫文傑的手臂,臉上盡帶苦口婆心之色。“你這樣做讓厲靈以後怎麼見人,怎麼找婆家?讓我們莫氏和宮氏的臉往哪裡放呀?”
“媽,我不喜歡宮厲靈,她也不喜歡我,她和我一樣,都特別的反對這門婚事。你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莫文傑知道吳娜是爲了他好,可他也不能因爲上一輩人的承諾,而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呀。
“你要是一個男人,就應該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保證,而做出一些擔當。”莫巖冷冷的對莫文傑說道。“你可不要忘記了,是你自己在你蘇姨面前做的保證,當時沒有誰逼迫你。”
“那是因爲我從來都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也不知道宮厲靈長成什麼樣,是不是我喜歡的人。所以纔會那樣跟蘇姨說。如果讓我娶一個我愛的人,跟我過一輩子,我寧願不結婚,打一輩子的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