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潔站起身來,瘋狂的追着項逸謹的車子,然而,她因情緒激動,沒跑多遠,就摔倒在了地上。“你們回來呀……”她用雙手,使勁的拍打着地,不管她怎麼呼喊,項逸謹的車子都沒有停下來。
她痛苦的哭泣,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突然出現一雙昂貴的高跟鞋。她從下至上,擡頭望着那雙穿着昂貴高跟鞋的主人。
劉豔秀被小春扶着,整個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她的樣子看起來,如同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正在博取着主人的同情。
薛依潔一點一點的坐起身來,抓着大門的牆壁,艱難的起身。
“是你嗎?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薛依潔淚眼惺忪,楚楚可憐的盯着劉豔秀。
“知道了?可惜,晚了。”劉豔秀的臉上,帶着高貴而滿意的冷笑。其中還夾搭着一股對於薛依潔的厭惡之色。
“爲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你非要拆散我和逸謹不可?”
“因爲你愛上了不應該愛的人,因爲你壓根就沒有資格進入我們項家。”劉豔秀一個字,一個字冷冷的向她怒吼道。
“你爲了拆散我和逸謹,不惜讓我去破壞項氏集團的發佈會?還差點搞砸了一切。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呢?他可是你的親孫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和他的分開,讓他多麼的痛苦。”她不怪項逸謹,因爲劉豔秀的出現,她心中全部都明白了,這一切又是劉豔秀在背後搞鬼。
是她太異想天開,相信林昌所說的,劉豔秀和項逸謹的那個約定,只要項逸謹在北郊分公司,創下銷售業績,她就會讓項逸謹娶她進入項家。原來,那一切都只是劉豔秀對於項逸謹的緩兵之計。
“痛苦只是短暫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逸謹他一定會感激我今日所做。”劉豔秀沒有因爲自己的作爲,而有任何的不適。
“抄襲事件是你做的嗎?”雖然她心中想到了,跟劉豔秀會脫不了關係,但她還是想要親耳聽到劉豔秀承認。“我和莫文傑在一起的事,也是你做的?”
“看來,你還不笨。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劉豔秀冷冷的笑着,覺得薛依潔此時此刻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特別的讓她好笑。
想着之前,薛依潔讓項逸謹離開項家,連續一兩個月都不回家一趟,她就恨透了薛依潔。
項逸謹可是他們項家唯一的成年男人,劉豔秀怎麼會輕意的讓那個男人,被一個女人迷惑走呢?
項逸謹的父親和羅茵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前車之鑑。如果劉豔秀還不懂得拿捏的話,她就不是劉豔秀。
硬生生的逼迫,最後釀下不可收拾的局面,她不會再做那樣的事。
“你知道的,我是真心愛他。我爲了他,沒日沒夜的工作,爲了他研究出紫果。甚至不惜去求莫總,借用他們家的蔬菜園地來爲逸謹栽種紫果。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讓你滿意?”
“心愛他?愛能值幾個錢?”劉豔秀聽着那個‘愛’字,顯得特別的反感。“你什麼都好,唯一不足的是你的家世,你和逸謹在一起,只會給他增添負擔,無法給我們項家謀福利。”
“那厲靈呢?她和逸謹走得那麼近,是你默許的嗎?”她此時的心中,彷彿明鏡了不少。
“你覺得,如果我孫子同一個女人在一起,若不是我默許的,她能那麼成功嗎?”
“……”薛依潔聽了劉豔秀的話,半晌沒有回答上來。
她盯着跟前的劉豔秀,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好痛,好冷,就如同掉進了冰窖一般。
王晚秋和宮厲靈都是劉豔秀默許與項逸謹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因爲他們都喜歡項逸謹,而是因爲他們的家世,都能夠和項家門當戶對。他們和項逸謹在一起,都可以爲了項家的公司而謀福利。
薛依潔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雖然她不是孫悟空,可不管她怎麼跑,都無法跑出劉豔秀的手掌心。
六前年是,六年後也是。她只要和項逸謹在一起,彷彿這一生,都會被劉豔秀算計着。
宮厲靈以爲自己有多聰明,她在項逸謹和薛依潔之間玩手腳,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她卻不知,如果不是有劉豔秀在背後支持她,幫助着她墊後,她又怎麼會做得那麼成功呢?
是!紫果是宮厲靈讓林愛頂替上去的研發人,但想要解決申請研發權辦事處的那些人,豈能是宮厲靈幾句話,就能夠擺平的事。
劉豔秀爲了打發那些人,沒少給他們塞錢。林愛離開國內,若不是劉豔秀讓人幫忙,林愛早就被宮厲陽攔截了下來。後面的事,更不會發生。
說到底,宮厲靈也不過是劉豔秀的一顆棋子。若不是宮厲靈的家世好,劉豔秀也不會幫助她,更不會任由她在自己的孫子周邊胡作非爲。
劉豔秀擔心薛依潔回到逸謹閣後,還不肯離開,便吩咐小春與薛依潔一起去逸謹閣,盯着她收拾好東西,並立刻滾出逸謹閣。
薛依潔沒有地方可去,又不好再麻煩夏景昭他們兄妹,於是便一個人提着自己的行李,重新回到了薛家巷。
幾番週轉,想不到她又回到了原點。
她本就是一個平民窟的人,如今又回到這裡,也算是落葉歸根吧。是什麼樣的人,就應該住在什麼樣的地方。
只是,她從來都沒有妄想,自己要做什麼項家大少奶奶,只想和項逸謹以及兩個孩子,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
她以爲這裡,一定被房東太太租給了別人,可是隻見大門是開着的。她拿着行李,走進院子裡,聽見裡面好像有聲音。
之前她有回過這裡一次,不過那時薛一芳拿着項逸謹給她的錢,早就不住在這裡了。現在還會有誰,再到這裡來呢?
“誰?誰在裡面?”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裡面沒有人回答,而那異樣的聲音,卻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