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潔,你敢走。”他大聲的向她吼道。
她因爲他的話,本能的停下了腳步,但只是那麼幾秒鐘,又接着行走起來。
“你敢再走一步,今天晚上我就把兩個孩子接走。”
薛依潔放在跟前的雙手,不由自主緊緊的握成拳頭。從而轉身瞪着他。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這麼做,又想要做什麼?”
她搞不懂,爲什麼項逸謹自己和她分開,卻還要這般的纏着她。他已經不在相信她了,他相信宮厲靈,相信紫果是林愛的作品,還相信她是一個抄襲者,一個爲了莫文傑,什麼都能做出來的女人。既然這樣,他還抓着她幹嘛呢?
“鵬濤和嘉倫是我的兒子,我給他們買這些東西,只是希望他們的生活可以好一些。”
“我沒有餓着他們,我已經在儘量,給他們更好的生活,現在我和兩個孩子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我們過得很好。”她憎恨這個男人,不願意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做,會讓她誤會嗎?誤會他並不是真的有意想要把她趕走,他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嗎?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走路,能夠比我提前回到薛家巷,我就不接走他們。”他沒有叫她上車,但他的話的意思,卻是在示意她上車。如若不然的話,等他提前回到薛家巷,兩個孩子定然會被他接走。
無奈之下,薛依潔只好逼迫自己,坐項逸謹的車子回去。
回去的路上,車子裡面的氣氛,顯得特別的沉重,項逸謹和薛依潔誰也沒有說話。而且,她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整個過程都是望着車窗外面的。
項逸謹已經放棄了紫果的銷售權,這件事,目前薛依潔還不知道。因爲這些日子,她爲了自己的工作,還有兩個孩子與薛一芳的生計,整個是忙得焦頭爛額。所以哪裡會有時間去理會項逸謹的事啊。
“東西拿着。”在薛依潔準備下車的時候,他拉住了她的手臂,還明顯的提醒她一句。“不然,我就隨你一起進去。”
她掙脫項逸謹的手,拿着那些東西,立刻下車。
她不希望項逸謹到家裡去,當然不是因爲兩個孩子的原因,而是因爲薛一芳。
如果被薛一芳看到他們倆在一起,她一定會又誤會,她和項逸謹的關係,又恢復到了以前。那樣的話,薛一芳又會找機會向項逸謹要錢。
她現在已經活得很沒有尊嚴了,如果再讓薛一芳那樣一鬧,她想自己肯定會受不了。
“你如果真的想見孩子們的話,以後還是去學校吧。至於要給他們買什麼東西,也直接買給他們好了。”她這是在提醒着項逸謹,她不願意見到他,更不希望他出現在薛家。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通過夜色,眼睜睜的望着薛依潔,漸漸的在巷子子裡面消失。
她恨他,總比她對他沒有一點點感覺要強吧。
晚飯過後,兩個孩子都嚷嚷着和薛依潔一起睡覺。雖然家裡面的牀很小,但他們打擠一點,還是可以睡的。
“媽咪,你今天怎麼會買那麼多好吃的呀?”項嘉倫知道家裡面的條件不好,薛依潔不可能會買那麼多的好吃的。
“因爲媽咪今天第一天上班呀,那就證明着,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們就有很多錢了。”薛依潔沒有告訴他們,今天這些好吃的,全部都是他們的爹地買的。
“話雖然如此,但媽咪哪來那麼多錢呀?你今天一下子買那麼多好吃的,明天我們還有錢嗎?”項嘉倫從小跟着薛依潔,雖然他們的錢,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麼緊張過,但他這個小鬼,還是知道當家不好當的。
“當然有了,媽咪會計劃着過日子嘛。”薛依潔一手攬着一個小傢伙的身體。
“只是買了一些菜,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項鵬濤沒有當過家,一直都是過着小少爺的生活,自然不會懂得一家人,爲了柴米油鹽的心酸和苦處。
“你知道青菜多少錢一斤嗎?知道豬肉多少錢一斤嗎?又知道家裡面的柴米油鹽都需要錢嗎?”項嘉倫終於發現自己有一項,比項鵬濤知道得多了。那就是所謂的家庭瑣事。
項鵬濤因爲不知道,所以就沒有回答。像這些小事,他真的不知道呀。也從來都沒有操心過。
“你們倆是不是想爹地了?如果想他的話,這個週末你們可以去項家看看。”兩個孩子能夠住在她的身邊,那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如果她不讓他們見項家的人的話,又和以前的劉豔秀有什麼兩樣呢?
“我不要!爹地是壞人,他不相信媽咪,我再也不要他了。”項嘉倫伸出手去,緊緊的抱着薛依潔的身體,說什麼也不會離開薛依潔回項家的。
“我也不會回去。”
薛依潔本以爲,項鵬濤那麼的懂事,劉豔秀和羅茵還是一手把他帶大的人,他肯定會想回去。然而,他卻和項嘉倫說着同樣的話。
“好吧,媽咪尊重你們倆的意思。”她不會勉強他們倆,做他們不喜歡的事情。
“媽咪,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項鵬濤擡頭盯着薛依潔,臉上的表情帶着點嚴肅。
“什麼事?那麼嚴肅的表情?”她坐起身來,用很認真的態度看着他詢問。
“項氏集團已經放棄了紫果的銷售權。目前整個蔬菜市場,只有一家在準備着手銷售紫果。”這幾天他沒好好的學習,不是因爲他不懂事,而老師說的那些問題,他全部都會,而他會的東西,老師真的不懂。他之前跟薛依潔說過,他一定會幫助她查清楚那件事情。現在真的沒有失言。
“你怎麼會知道呀?”薛依潔無法掩飾住臉上的神色。
“哥哥是神探嘛,那麼點小事,自然知道了。”項嘉倫誇獎着項鵬濤。
“他……他爲什麼不銷售紫果了?那個……哪家公司,又要準備銷售紫果啊?”她表面不關心項逸謹的事,實際上內心,也無法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