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以後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沒有人敢再輕視她,踐踏她的自尊和驕傲。
“沒有的事,你身上哪來什麼金鎖呀?除了一身破衣服,什麼東西都沒有。”鄒國帆敢肯定,他當時收養鄒宛芹的時候,她的身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如果有金鎖那麼值錢的東西,他肯定早就拿去便賣了。哪能一直留在現在呀。
“不可能的。”鄒宛芹聽到鄒國帆如此肯定的話,她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那個金鎖。
可如果金鎖不在她的身邊,那又會在哪裡呢?只要拿到那個金鎖,就可以證明,自己就是宮家失散多年的千金。沒有金鎖,她就什麼都不是。
“宛芹,你說有了那個金鎖,就可以改變我們父女倆的未來,那是什麼意思呀?”鄒國帆拿着一根牙籤,撬着自己的牙齒縫隙。
他趁着鄒宛芹不在家,就到外面去大魚大肉,現在一身酒氣回來。實在是讓她噁心至極。
她和薛依潔的命運,實在是太像了。薛依潔被一個好賭的養母薛一芳收養,而她卻被一個好嫖,好吃懶做的養父鄒國帆收養。
她們倆每天都要擔心,隨時會有債主上門來要債,更擔心,哪天不注意,自己會被養父或者養母賣掉去低債務。
“我很有可能,是宮家失散多年的小姐。可是如果我沒有那個金鎖,就無法證明,我自己的身份。”鄒宛芹有點泄氣,自己有家卻不能回。她如果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回宮家,宮厲陽是絕對不會相信她的話的。
一個在a市首屈一指的商家大亨家庭,怎麼可能隨意的相信,一個空口說白話的她呢?
“你是宮家失散多年的小姐?哈哈……”鄒國帆一聽鄒宛芹的話,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鄒宛芹不明白養父的意思。
“你要是宮家失散多年的小姐,那我就是宮家的當家人了。”鄒國帆對於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她心中燃燒起的希望,不想因爲鄒國帆的幾句話,而瞬間破滅。
“不過,你要是真的當上了宮家小姐,是不是會對我好一點呢?我是不是有喝不完的酒呢?”鄒國帆瞬間財迷心竅,要是自己的養女成了宮家的千金,那他後半輩子的生活,也就有了着落了。
“這還用說嗎?”
“讓我好好想想。”鄒國帆突然坐在板凳上,那手中拿着的牙籤,所撬着牙縫的舉動,明顯比之前嚴謹起來。
臨近中午,項逸謹揹着薛依潔,終於走出了那個如同迷宮一樣的山林。山腳下他們的同伴都已經離開,只剩下項逸謹和汪至偉一起開來的車子。
“你們先走吧,我還得去山上一趟。”薛依潔從項逸謹的身上下來,明確的示意,她還得上山。
“你在耍我們嗎?我們纔剛剛從山上下來,你現在居然告訴我說,你還想要上山去?”汪至偉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着她。
“沒關係,你們不用管我。在這裡我認識路了。”這裡是大路一條,直通山上的孤兒院。只要不在山間裡面繞就能找到路。她的兒子薛嘉倫還在孤兒院,她怎麼會把他一個人仍在那裡呢?
“你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項逸謹打開車門,將薛依潔硬塞進車中,而後向汪至偉示意。
“喂,你不會那麼重色輕友,把我一個人仍在這裡吧?謹……”汪至偉望着項逸謹的車子,快速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背上揹着包袱,胸前還抱着一個項逸謹的包袱,整個人都累得要死了,他卻把他一個人仍在這裡。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休息。
汪至偉默默的在心中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來登山了。
“你和汪至偉回去吧,我自己上山就好。”薛依潔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停的對項逸謹說道。“我求你了,你把我放在這裡吧。”
她很擔心,她去山上的孤兒院,項逸謹會遇到她的兒子薛嘉倫。他曾經想要殺死那個無奈的孩子,並且,連同她都不肯放過。如果薛嘉倫有什麼意外的話,她也不想活了。
現在項逸謹雖然懷疑,她就是六年前的那個女人。但他畢竟還沒有得到證實。不過,她卻敢肯定,項逸謹就是那一夜的那個男人。
他是一個危險人物,爲了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可以去做。想想六年前發生的事情,直到現在薛依潔都還心有餘悸。
“項逸謹,你聽到我在說什麼沒有?讓我下車。”越是接近山頂,薛依潔就越害怕。“你讓我下去吧,求求你了。”
“不想一起從車上翻下去,就趕緊住嘴。”項逸謹不耐煩的呵斥她一聲。
昨天的雨勢很大,山路上面的泥土,讓項逸謹行駛的車子十分的費力。還好他們開的是專門登山的越野車,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往山上。
薛依潔一個女人,爲什麼會到這種山上來,她又是爲何從山上摔下去的。好不容易離開那個如同迷宮一樣的山,小女人又爲何還要堅持再上山一次?
項逸謹的車子剛剛停下來,薛依潔便迫不及待的向孤兒院一瘸一拐的跑去。
“走了?”在詢問清楚情況後,薛依潔震驚的說道。“怎麼會呢?嘉倫沒有等到我,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
“真的走了,昨天你離開之後,小嘉倫就不見了。也許,他是跟宛芹一起回去的。”院長助理阿玲向薛依潔解釋。
沒有道理的,她和鄒宛芹一起來山上給院長過生日,她都沒有回家,鄒宛芹怎麼會帶着薛嘉倫提前回去了呢?
項逸謹走近山頂上那個若大的院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在山下如同迷宮一樣的山林頂上,還有一處這麼大的院子。
欣欣福利院。他盯着門口牌子上面的幾個大字。大門的左右兩邊,還貼着紅色的壽字。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剛剛慶祝過一個壽宴。
薛依潔爲什麼會那麼在意這裡?她來這裡的目的,又是因爲什麼?
“謝謝你。”薛依潔暫時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證明小傢伙薛嘉倫沒事。
興許,薛嘉倫和鄒宛芹遲遲不見她,以爲她先回家了。所以他們纔會回家去。
這樣也好,剛好可以避開項逸謹。不讓他發現薛嘉倫的存在。
“對了依潔,昨天下午有兩個奇怪的男人,到孤兒院來。他們手中拿着一個帶有‘宮’字的金鎖。我記得小時候,你和宛芹一起玩過。你還記得嗎?”阿玲見薛依潔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事後,鄒宛芹問過阿玲,她想要找到那個帶有宮家的金鎖,可是,阿玲也不知道金鎖在什麼地方去了。所以纔想到詢問一下薛依潔。
阿玲只是顧欣蓉在孤兒院裡面的一個助理,很多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而現在的顧欣蓉精神異常,其他人想要詢問什麼,都無法詢問出來。
“我不知道。”在薛依潔的記憶裡,好像對於那個金鎖沒有絲毫的印象。
“那好吧。”阿玲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此時此刻的薛依潔,哪裡還有心思去關心什麼帶有宮字的金鎖呀。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兒子薛嘉倫,希望他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薛嘉倫帶着昨天來山區外的記憶路線,讓項鵬濤找的司機,沿着山路行走。
突然,坐在靠車窗邊的項鵬濤,發現了一輛熟悉的車子,那輛白色的路虎私家車,經常出入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