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的事情雖然跟洛染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可既是公司的事情那就跟她有關,而且這件事還關係到蘇然,所以她對目前這種危境也很掛心。
眼看着經理焦頭爛額的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沒等北辰寒叫她,她就自己上來了。
“Phil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有解決方案嗎?”她一進門就問。
正在批閱文件的北辰寒擡頭看着她,眸光微微收緊。待她走到身邊的時候才若有似無的勾脣問道:“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蘇然呢?”
“……”
洛染直接被問懵了,回過神來,恨不能直接使拳頭招呼那張俊臉去。
“這時候你吃醋,閒得慌吧。”
“那你說,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BOSS長臂一伸,將她勾進懷裡,像個討要糖果吃的孩子,不依不饒,不嚐到甜頭就是不撒手。
洛染被他纏的煩躁,皺眉連聲道,“你你你行了吧?公司的事情就你的事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擔心我自己的事情。麻煩你下次別發散了。怎麼越老越沒正經了?”
“我很年輕,不信你試試。”
BOSS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一啞,薄脣貼着她的後頸廝磨起來。
這種漫不經心的碰觸像自帶了微電流一般,激的洛染渾身一麻。
回過神來她又從北辰寒這沒正形的狀態中嗅出了一絲安心的味道。
“瞧你這樣子,看來這件事也沒什麼。你們已經有解決方案了?”
“嗯。”北辰寒隨意的應着,脣齒卻沒有離開她的後頸,反倒是像發現了什麼好吃的一樣,還在上面咬了一口。
“北辰寒!”
“幹嘛?”
“別咬我。”莫名其妙被咬的洛染氣急低吼。扭過頭來,瞪眼看着北辰寒,“說正事。你們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子墨去解決。”
北辰寒隨口悠出來一句,把洛染驚的不輕。
“讓他去?他行嗎?”
倒不是她懷疑北辰子墨的能力,只是北辰子墨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的實際操作中來,她確實很懷疑他能不能把這件事辦好。
她很質疑,北辰寒的臉色卻風輕雲淡的很。
“行不行總要試試再說。他自告奮勇要接下這件事我身爲總裁也不好攔着是嗎?”
他淺淺的勾脣,笑容卻淡的像薄霧,讓人捉摸不透。
二人的話剛剛到這裡,阿美就進來了。
“總裁,容小姐在外面,想見您。”
“容顏?”洛染立即變臉。連從BOSS腿上滑下來都忘了,直接就質問道:“她又找你幹嘛?”
北辰寒無辜的搖搖頭,“不知道。”
洛染深鎖着眉,緊緊盯着他,調動所有的腦細胞去分析他這個話這個表情的可信度。
北辰寒一見她這種如臨大敵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不由問道:“你現在對她怎麼這麼排斥?”
“我現在對任何一個覬覦你的女人都排斥。”洛染爽快的答道。卻不打算去解釋她爲什麼會發現容顏覬覦他。
北辰寒也不知
道她心裡那些小九九,只當這丫頭那根向來粗放的神經突然細作敏感了。
被某人緊張當然是件好事,BOSS想着便衝着站在門口已經憋不住想笑的阿美道:“告訴我我很忙,沒空。”
“等一下。”
洛染攔住了這個話,“讓她進來吧。”
北辰寒蹙眉,“你又想幹什麼?”
“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啊?也許我真是冤枉她了呢。”
嘴上這麼說着,可她臉上哪有半點生怕冤枉人的誠意?再瞅瞅她眼裡那閃爍的精光,他怎麼還覺得這丫頭唯恐天下不亂想惹點事呢?
無語半響,北辰寒纔看了阿美一眼,點了點頭。
阿美離開沒一會,容顏就進來了。而此時,洛染還保持着跟之前一樣的姿勢,坐在北辰寒的腿上,沒有離開。
容顏大概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這種姿態的洛染,所以進門後的一分鐘,她就僵在那了。
緩了幾秒,她才走進來,同時擠出一絲微笑,“染染,你也在。”
“嗯。你好。”洛染不鹹不淡的打着招呼,“你找寒有事嗎?”
“我……”容顏似乎有些遲疑,目光飄到了北辰寒臉上,滯了一下,“有點事。不過……”
不過的意思就是讓她迴避。洛染聽出來了,卻沒打算走。她只低了頭看着北辰寒。
“我要回避嗎?”
那個‘嗎’字出來的時候,這丫頭眼底就已經燃起了簇簇火苗。北辰寒肯定,他今天若是點了頭讓她迴避,晚上回去一定有的他好看的。
別的不說,這丫頭一張嘴唸叨起來,就足夠他頭疼一整個晚上的。她就能把同一個意思的話語變換出一萬種不同的句式來教育你。
唔……這個他可受不了。
所以,他立即扯出了討好的笑,“當然不用。”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洛染抿脣笑了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乖了。”
容顏看着眼前這一幕,心就像被這二人同時聯手撕扯了一樣,瞬間支離破碎,千穿百孔。
人總會有這樣的感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好,越是想念。
就像眼前這個男人。當初屬於她的時候,她並不覺得他多麼好。可現在,他屬於別人了,她又開始忍不住在他身上不斷的發掘出各種閃光點。
這些閃光點在心裡發酵,越變越亮,最後灼燒的她心疼難耐。
垂了垂眸,她暗暗咬牙,緩了幾秒才重新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些事關係到阿姨。我怕染染聽了不合適。”
“她是我妻子,有什麼不合適的?”
北辰寒笑了笑,眉梢卻掛着一絲清冷的鋒芒。那神情彷彿在說:真正不合適的是你。
容顏臉色微僵,很快又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也是。是我想多了。”
說完,稍停了幾秒,她才言歸正傳,“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陪着阿姨逛街的時候,阿姨突然覺得胸悶氣短很難受。我看她臉色不對,就勸她去醫院看看,哪知她堅持不去非要回家。我也沒辦法就送她回了家。卻沒想到,剛到家沒一會,她就昏倒了。現在正
在醫院裡躺着。”
李念昏倒了?
洛染看看北辰寒,只見他神色平靜,目光無波,似乎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想了想,她便替北辰寒問道:“既然是這樣,你應該趕緊去找子墨。來找我們做什麼?”
“子墨已經去了。我來找寒是因爲……受了阿姨所託。”
“她不是昏迷了嗎?”洛染指出她話中的錯處。
容顏笑笑,“到了醫院急救過後就醒了。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拜託我來找寒。阿姨想見你一面。”
她看向北辰寒,北辰寒聽着她的話微微蹙了眉。
“上了年紀偶爾昏倒也不是大事,不要把事情渲染的那麼嚴重。”
北辰寒淡淡道。因爲,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容顏那最後的話好像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面。
“嗯。更何況醫院裡還有葉子辰,如果她真有事,葉子辰應該早就通知我們纔對。”
洛染這麼說其實是想讓北辰寒寬心。北辰寒對李念那種又恨又割捨不斷的情感她很清楚。
不管李念曾經做過什麼,如果她今天突然就死了,洛染知道北辰寒會難過的。
果然,聽洛染這麼說,北辰寒微蹙的眉就鬆開了,“不錯。子辰會照顧好她的。我又不懂醫學,去了也沒用。你回去吧。”
“寒……”
容顏情急,提高了聲量叫了一聲。
這一聲讓洛染皺了眉。這麼親暱,聽着真討厭。
“容小姐,我們現在真的還有別的事情。沒時間出去。你還是走吧。有空了我會和他一去回去的。”
言語間,她纔是北辰寒最親的人,纔是可以和他同進同出的人。
容顏看了洛染一眼,不管怎麼刻意的壓制,她眼底那點怨恨的光芒都不經意的跑了出來。
“染染,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懂事?阿姨畢竟是寒的母親,母親住院了你怎麼可以阻攔他這個當兒子的去探望母親?”
“我阻礙他了?”洛染冷笑,“容小姐,那你呢?你以什麼身份在這裡勸說他?”
“我……”容顏語塞,臉色也發白。半響才道:“我是他的朋友,我只是看阿姨可憐,想成全阿姨的心思,纔來勸說的。這樣好像沒有錯吧?”
“成全她,那你想過寒嗎?號稱是他朋友,你體諒過他沒有?”
面對容顏這樣的逼迫,洛染有些生氣。她對李念是半點好感都沒有。更知道北辰寒不想跟李念走的近。
可這個容顏,字字句句都站在爲一個可憐母親打抱不平的角度說話。她倒是沒指責北辰寒,可這些話跟指責他不孝又有什麼分別?
“你出去吧。這件事我們自己會拿主意的。害你白跑一趟了,不好意思。”
洛染又開口,語氣比剛纔冰冷了許多,臉上也盡是煩躁的表情。
北辰寒見她如此衛護自己,心中漫過一絲暖意,看着她,目光更是暖如溫泉。
他開口,衝着容顏,語聲冰寒,“染染說的沒錯。這件事我們會自己拿主意。不用你多費心了。”
“可是阿姨說了,她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容顏急的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