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快到下班的時候承晚來電說要請他吃飯,還說接他的車子已到了一院的停車場,然後說了一個車牌號碼,不等張文武說話便掛了機,好像生怕張文武不答應似的。
吳承晚還真的想錯了,有人請吃飯,只要沒有附加條件的,張文武都一定到絕不推辭的。
“二狗哥,有沒有值班?”張文武打二狗子電話,他不僅自己去還打算帶上二狗子去開葷,吳家有的是錢,不吃白不吃。
“小武哥我沒值班,有啥事?”二狗子很高興張文武找他辦事,這是被重視的體現。
“吃飯去,停車場集合。”張文武掛了電話便往外走。
按照吳承晚說的號碼找到來接的車子,張文武不爽了,你大爺的,來接人有個接人的樣子啊,不是應該下車候着嗎?大咧咧的穩坐車上算啥?咦?這傢伙好像認識啊。
來接張文武的人,他確實認識,因爲來接他的是吳歡暢,他們有過不開心的撞突,吳歡暢還特地帶人來一院找過張文武,只是來了兩次沒找着就氣餒了而已。
砰砰!
張文武拍打車門,車窗無聲的落下,吳歡暢戴了一副遮住半個臉的墨鏡看着張文武。他當然也認得張文武,但父命難違,他只好硬着頭皮來的。
“靠,一個司機也裝大牌?”張文武故意裝不認識吳歡暢,事情竟然那麼的巧,他倒是要看看這傢伙怎麼應對。
“張文武別廢話,趕緊上車,老子親自接你,給足你面子了。”吳歡暢摘掉墨鏡說。
“哎喲,怎麼是歡少啊,要歡少做車伕怎麼好意思啊。”張文武笑着上了後排座,而二狗子坐進了副駕駛位置。
“這傢伙又是誰啊,我爸只讓我來接張文武。”吳歡暢看了一眼二狗子說。
“廢話怎麼那麼多呢,作爲一個司機,最要緊是做好他的本分,否則會吃板子的。”二狗子板着臉說。
額,這小子裝逼也是有一套嘛,他直接把吳歡暢當司機訓。
他精靈着呢,聽到張文武和吳歡暢的對話就知道兩人不對付,但張文武卻是對方父親的客人,所以他當然不用給吳歡暢留面子了。
吳歡暢氣得發抖,但卻無可奈何,這個吳歡暢可是治好他爺爺雙腿的人,可以說是吳家的恩人,如果他現在不把人接去吃飯,回頭可不僅僅他老子不放過他,極有可能連零用錢都會被他爺爺給停了。所以,他就是再氣,仇再大,現在都只能忍氣吞聲。
“發什麼愣?還不開車,你上街都帶着幾個小弟,就不許我帶着一個助理啊,他是我的助理,沒資格去吃你爸的飯局啊。”張文武笑。
“有,有資格。”吳歡暢沒辦法,只好啓動車子。
哼,今天且讓你們得意一會兒,回頭別讓我找到機會,保證讓你們永生難忘。
張文武坐在吳歡暢後面的老闆位置上,並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但想象得出,吳歡暢這個時候一定是憤怒難受卻無奈,想發怒卻又不敢,他甚至不敢表現得太過不高興,因爲他接的是吳家的恩人。
“喂,很不爽啊。”吳歡暢不高興,張文武還偏偏故意逗他。
“張文武,一碼歸一碼,今天我接你是被家裡指派的,但並不表示我不會找你報仇雪恨。”吳歡暢倒也光棍,竟然把心裡話說出來。
“呵呵,我們真的有仇有恨?”張文武真的只能苦笑。
“哼,你讓我在朋友面前丟面子,這仇比什麼都大,我恨不得把你摔在地上狠狠揉搓你。”吳歡暢說。
“哦,那還好,我還以爲你要殺了我呢。”張文武竟然高興的直笑。
“哼,你那麼囂張,早晚有人做掉你。”吳歡暢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
張文武大笑,吳歡暢這種人居然指責別人囂張,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張文武覺得非常好笑。
吳承晚請客的地方是一品牛宴,那天樑大力他們要給他辦迎新宴的地方,後來在路上遇到警匪追逐大戰,想起這事他忽然想起那個開槍警告他的警花,不由得有些想念。
“小張神醫來了啊,快,快請坐,請上坐。”包廂裡,吳承晚胡啓明早到了。
“吳總,你這是請客嗎?你這是要烤我啊,這時有前輩有領導,我怎麼可能坐上座?”張文武伸手拉開左手邊下首靠着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說,“我坐上菜位吧,我這人比較好吃,坐這裡菜上來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哈哈。”
“那怎麼使得……。”吳承晚說。
“使得,使得,吳總快坐…額,你還沒介紹這兩位俊男美女呢。”包廂裡除了胡啓明之外,還有一男一女,估計是吳承晚叫來作陪的。
“哈,你看我,還把這事給忘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吳承晚給張文武介紹作陪的兩個人,卻被那個長得一表人才的男人打斷了,那傢伙笑說,“承叔,還是自我介紹吧。”
然後,他向張文武伸手說:“你好,我是周世榮,剛從外國回來,請多指教。”
“海龜啊,厲害,我是從山上下來的張文武。”張文武對所謂的海歸完全無感,甚至有點憎惡,因爲不少跑國外一個不知名的野雞大學鍍金回來騙錢的人。
“聽說了,說張先生是神醫呢,可惜我不是學醫的,否則可以相互切磋切磋。”周世榮笑說。
“呵呵,以訛傳訛而已,世上哪有什麼神醫。”張文武把目光投向那個長的…長的讓人想入非非的女人身上…嗯,是位大姐姐,除了腰好像啥地方都挺大的。
“你好,何曉。”那女人也伸手跟張文武握手。
張文武握着她柔軟的小手笑說:“何小姐不會也是海龜吧。”
“呵呵,小張顧問,她不是海歸,她和我們是同行,她是二院的神刀。”胡啓明笑着插嘴道。
“神刀?”張文武愕然。
“對,她是二院最…不對,是我們市最年輕手術最好的心胸肺外科醫生,一把手術刀出神入化,業界稱她爲神刀。”胡啓明介紹說。
“胡院長說的太誇張了。”何曉微笑說。
“小張神醫,她今天是慕名而來,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吳承晚搭話說。
“對,我是來向小張神醫學習的,想不到啊,小張神醫還真的年輕。”何曉用懷疑和失望的目光看着張文武說,她在猜測張文武的年齡,覺得這麼年輕,應該大學還沒畢業吧,怎麼就成神醫了?不可能。
“哈哈,何小姐客氣了。首先,我不是神醫,只是看過幾本醫書而已,其次,就算我是神醫,也交流不了學習不了,我是中醫,你是西醫。在西醫人的眼裡,中醫就是巫術,騙術,僞科學。”雖然張文武很喜歡美女,但是對於帶懷疑態度的美女,他是不吝譏諷反擊的。
“張先生不要執着於某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說的話,事實上,現在很多醫院都在積極研討和開展中西醫結合的方式方法。”何曉收起她的懷疑說。
“呵呵,在我看來,現在那些打着中西醫結合的醫院,無非是竊取幾張中醫的驗方罷了。醫院裡有人可以不要那些機器看病的人嗎?掛了一箇中醫的名字,連看一個感冒都要藉助儀器驗這樣驗哪樣纔敢確定是什麼病,然後還要開一堆化學品,這也叫中醫?別笑死我了。”張文武對那些假中醫從來都是全力批評的。
“這個…那個……。”何曉被張文武過於指責的說話搞到不知如何接下一句,幸好吳歡暢給她解了圍。
“喂,你們幹嘛啊,這是吃東西的地方,你們說這病那病的,惡不噁心。”吳歡暢很不爽的叫道。